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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有誰慰問一下辛苦在前線計程車兵和醫者?有誰向府尹詢問過災區救治的進度?有誰瞭解過這疫病發起的真正緣由?如今又有多少在場的大人家眷如今排隊在城門口等著出城?需要我招來城門守將問一問嗎?”

宋衡忙裡忙外,自暴雨前夕被陸瑾剃了一次鬍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那空閒時間。

如今他鬍子拉雜,又因事務繁多神情顯得煩躁,失了往日風度,看起來有些兇悍,這連番質問一聲高過一聲,“沒去過災區,沒見過諸多醫者,沒關心過病患,沒將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就根本沒資格跟我討論陸瑾所做的一切究竟值得不值得,正確不正確。我只知道,當災難發生的時候,是他帶領所有醫者沒日沒夜救治一切傷患。當暴雨來臨的時候,是他提前預示雨後疫病可能會發生,出了方案作出行動。當發現有人得病的時候,是他深入巷子街道,去那髒、亂、病的地方檢視具體情況,才能快速地將病患隔離,免於疫病爆發危害整個京城。他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只為了多救一個人,而這樣衝在最前頭的大夫卻要給這裡不懂醫,不懂藥,不懂災情,沒有憐憫,遇事就躲,推卸責任一把好手的諸位一個交代?交代什麼?你們告訴我交代什麼?”

宋衡差點咆哮出來,不過還記得這裡是朝堂,他抹了一把臉,面向楚文帝,單膝跪了下來。

“皇上,臣殿前失儀,還請您恕罪。可是如今正是緊要關頭,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如何控制住疫病,不讓更多的人染上才是最重要的。”

馮尚書等人被宋衡的模樣有些嚇了一嚇,可是就因為宋衡失了往日冷靜,他才更要堅持己見,於是連忙道:“皇上,臣等雖沒有去災區,可也是時刻掛念那方百姓,臣乃刑部尚書,不懂醫,不懂藥,可照舊捐錢捐物,為了那方百姓度過難關。可難道就因為臣不懂這些,就沒資格質問此次疫病是為何產生的嗎?”

楊一行一聽連忙問道:“那麼諸位大人,就算問責了陸瑾,難道有更好的人選挑起疫病治療的大任?”

疫病,堪比洪水猛獸,如今就是太醫院院正都不敢放言能治療,除卻陸瑾,誰能?

誰也不能!

“所以才懇請皇上離京啊!大楚江山社稷繫於皇上太子,宗親皇室乃至各位重臣皆在京城,這實在太危險了!”

馮尚書跪了下來,身後一片的官員都跟著下跪。

此情此景,每個人都是什麼打算,一目瞭然。

終於太子站了起來,“不行,孤不能走。”他斬釘截鐵道,“京城離北境快馬加鞭不過半月,羌戎頻頻來犯,一旦北境失守,京城便危險了,歷史上大楚還有兵臨城門的時候。可太.祖為何定都於這裡,不就是因為需天子守國門嗎?怎麼可以逃跑?父皇,兒臣相信宋大人,也相信陸大夫,他們定能阻止疫病!”

“太子殿下!”馮尚書痛心疾首道,“您可知疫病的可怕?前朝壽安城,繁華之地,洪水來襲,疫病爆發,成千上萬人死於疫病,一月之間成為空城,至今還未恢復元氣!臣等也不願意離京,可是江山社稷,這不能拿來做賭注的呀! ”

太子抿了抿唇說:“孤知道,可事情並沒有嚴重到這個程度,若單單只是害怕,就離京避難,定會成為天下恥笑,無需他人,就是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此言一出,宋衡的神情頓時緩了。

不管太子有怎麼的毛病,在大是大非面前沒有糊塗,這就夠了。

“太子所言甚是,朕甚欣慰。”終於,楚文帝發話了,他的臉色雖不正常地潮紅著,可目光卻冰冷銳利,“京城乃天子唯一所居之所,城在,天子在,城亡,天子亡。小小疫病,不過剛剛而起,便嚇地朝中上下奪命而走,就這等勇氣,如何為官?眾愛卿若是不願與朕同在,不如辭官離去便罷。”

楚文帝之言後,頓時無人再多說一句。

“阿衡,疫病兇惡,朕雖願意與京城同在,可若是任其肆虐,染病百姓,朕也不得不忍痛割捨,你心中可有章程?”

宋衡聞言取出一份奏摺,呈於頭頂道:“皇上,陸瑾與諸多大夫一同商議而出的預防方案,皆在此處,不管是宮中還是諸位大臣之所,皆需按此消毒預防。諸位不必擔心,除了鄉野大夫陸瑾以外,幾位御醫也一同透過這個方案。疫病如此可怕,想必諸位不會任性不予照辦吧?”

“可若是疫病還是蔓延了呢?聽說還沒有藥能夠治癒。”

“陸瑾正在研製,可如果沒有藥,也不是沒有辦法,讓患病者遠離人群,死去、燒燬杜絕一切發病來源也可。所以請皇上下旨,一旦各處有發現患病者,需立刻帶到隔離區,其他接觸之人也需進入單獨觀察——不論是誰。”

宋衡最後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凌,忍不住抬頭望向楚文帝。

帝王握住扶手的手驟然縮緊,然後吐出一個字,“準”。

整個京城都在為疫病防治忙活開,這是一件好事。

官兵到處敲鑼宣告,一旦有人發現嘔吐、腹瀉、發冷、昏厥的症狀,一定上報,鄰里之間互相監督,不要隱瞞。

接著街道角落,髒汙集中之地也被填上了火鹼水消毒。

短時間內雖的確沒有發現患病者,可是卻弄得人心惶惶,不知何時,百姓之中流傳著一個說法。

“我家在京城都好幾代了,從前朝開始,就沒碰見過地龍翻身,而且還這麼大,死了那麼多人!翻身之後又下暴雨,如今疫病都起來了,唉,這多災多難的,從來都沒有過。”

“可不是,都說是老天爺發怒了,讓咱們大楚不好過。”

“這是為啥,咱們啥也沒做呀!”

“咱們小老百姓能做什麼壞事惹老天爺這麼生氣?”

“你是說……哎,可皇上不是下罪己詔了嗎?”一人低聲道。

“下了的確是下了,可沒用不是,這疫病不還起來了嗎?”

“聽說是心不誠,那位爺做了虧心事兒,懺悔不夠誠心,老天爺不滿意。”

“啊?那是啥事兒?”

“我在禁軍當小統領的侄子說的,這事兒還挺麻煩,好幾年前了,說是先皇最中意的是誠王爺,結果不知怎麼的,給人改了,當今聖上才繼位的。”

“你瘋了,敢這麼說!”

“嘿嘿嘿,大家都這麼說,我也就隨便說說,不是我編排的呀。”

“我也聽說了,是這麼回事兒。誠王府現在還被圍著呢,好像要不好了。”

“原來這樣啊,那該怎麼辦?”

“別瞎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誠王不是也過得挺好的,多大的冤屈啊,要引老天爺發怒。”

“唉,你懂什麼,皇上剛繼位的時候,你知道殺了多少大臣嗎?我爺爺說,那菜市口的地兒都沒有不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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