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郎笑意一收,伸出食指,曲著在她腦門上來了一下,那女童瞬間抱著腦袋大聲慘叫。
趴在白衣郎肩頭的少年悄悄回頭看了眼正抱著腦袋,一臉掙扎叫喊著跳腳的女童。
醜
少年心裡只有一個大字,彷彿再看一眼都髒了眼睛,撇了眼又重新趴回了白衣郎的脖頸邊,小心翼翼的嗅著他身上的那股沁人的幽香。
“又不好好背功課了,亂說話以後可不招夫家喜歡。”
白衣郎衝著那邊莞爾淺笑的女童笑道:“你說是不是啊,花辰。”
☆、第27章
不遠處站著的花辰附和的點了點頭。
“夫子!壞!”長相喜慶的女童嬌喝一聲, 軟軟的錘了白衣郎一拳頭。
白衣郎眼裡滿是柔和, 緩聲道:“好了,不鬧了,月夕, 和花辰去備些熱水和吃食”
在旁邊撒嬌的月夕聽到這話, 瞬間收了憨態,拉著花辰一蹦一跳的下去了。
“喜歡這裡嗎?”
白衣郎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少年像是沒聽到,還是呆呆的抱著他。
白衣郎沒聽到他的迴應, 也不著急,抱著他的手緊了緊,往屋子裡慢慢走去。
一進屋子裡, 鼻尖便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少年使勁嗅了嗅,便開始猛烈的掙扎,白衣郎一時沒注意, 被踢中了手腕, 這少年看起來瘦弱,力氣卻大如水牛, 白衣郎當即感覺手腕上有些發麻。
“喂!臭小子,你踢我們夫子幹嘛!”月夕的小臉上滿是憤然。
少年充耳不聞,白衣郎一把他放下來,便像只餓狼似的在桌上開始掃蕩起來。
他不會用筷子,只能用手抓, 那手上還沾著泥汙和乾涸的血跡,月夕親眼看見手心裡的米飯被他抓成了灰團,被少年一口吞了進去。
小女孩自然是愛乾淨的,月夕杏仁大的眼睛瞬間滿是嫌棄,往桌邊離遠了些,花辰也似乎被嚇到了,不過沒像月夕一般誇張,只是輕皺著柳眉,眼裡有些怔楞。
白衣郎揉了揉眉心,修長的指尖遮住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傷意,輕嘆了口氣,緩緩走上前把少年的兩隻手腕給抓了起來。
少年見一見雙手被控,眼裡一急,兇光立顯,張著嘴,露出小尖牙就想咬人。
白衣郎倒是不顯的慌張,遊刃有餘的把少年控制在懷裡,衝著花辰道:“給我拿根繩子。”
花辰立馬點了點頭,旁邊的月夕卻被這陣勢嚇呆了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要來抓這少年。
“別過來”白衣郎低喝一聲,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把月夕活生生嚇在了原地。
花辰很快把繩子找來,想過來幫他,同樣也被白衣郎叫住了。
白衣郎:“把繩子扔給我”
花辰急忙把手裡的繩子扔給他,白衣郎動作很迅速,底下少年劇烈的掙扎反抗,眼裡冒著血絲,猙獰著臉,看起來很是狂躁不安。
但無論他如何掙脫,手腕上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白衣郎動作看起來斯文儒雅,纖長的手指像在耍戲法,可速度卻是點都不含糊,很快便把不斷掙扎的少年給五花大綁起來。
少年一雙怒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看起來像要吃人。
白衣郎不在意的摸了摸少年打結的頭髮,“先去洗漱,洗了再吃也不遲”
少年還是像沒聽到,繼續扭動著身子,想把繩子給掙開。
月夕漸漸看不過眼了,大聲勸道:“又不是不給你吃,你這麼吃了會鬧肚子的!”
少年同樣置若罔聞,眼裡一會兒怨恨的看著白衣郎,一會兒又懇切的看著桌上的飯食。
白衣郎卻不再同他多講,把他在肩上,往屏風隔著的裡屋走去。
憤怒的少年張嘴便想咬在白衣郎的脖頸上,可看到那片白皙瑩潤的肌膚,在燈火下泛著平滑的光澤,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少年的嘴又不由得合上了。
把少年放在地上,旁邊是放著熱水的大木桶,正在蒸蒸冒著熱氣,裡面還放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藥材,獨有的苦澀清香,讓人緊繃的神經有些放鬆。
“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白衣郎眼角含笑,熱氣縈繞在他的周圍,襯得他的五官有種不太真實的朦朧感,雖然語氣溫和可話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少年呆呆的站在木桶邊,不說話,也沒有動彈。
白衣郎見到他這副模樣,頓了頓,上前把他的繩索解開了。
繩子剛一鬆,少年便像匹脫韁的野馬往外面跑去,可一觸到那道屏風,少年又像根彈弓似的被彈了回來,如同破風箏一般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也不見洩氣,又重新爬起來,往那屏風上重複的撞去。
白衣郎輕嘆了口氣,在旁邊的檀木靠椅上坐下來,看著他如同耍猴戲的動作。
撞了幾十個來回,少年終於累了,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身上結痂的傷口又開始冒著新鮮的血液,他望著頭頂的房梁,眼裡如同黑玉,雖漂亮卻黯淡的沒什麼光澤。
白衣郎從椅子上站起來,靜靜望了他半響後,才緩聲道:“累了?”
少年還是仰著頭望著上方,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白衣郎也不再開口,伸出手,摸到他腰間的衣帶,開始替他解起來。
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衣服合著血液沾在傷口上,輕輕一扯,那傷口便帶下一片血肉。
白衣郎眉間有些陰霾,眼中有些痛意,雖心中憐惜,可手下的動作卻是狠絕,掀起少年的衣角,準備一把脫下來,還未脫到一半,少年的身子卻條件反射性的一僵,白衣郎動作稍停,抬頭望了望少年,發現他額間冒著細密的冷汗,臉色比白紙還要慘白,不過眼裡還是一片漠然,身體僵直的像是一尊石像。
指尖慢慢把少年的衣服放了下來,忽然想到自家弟弟房中那些麻痺人痛覺的藥,不過雖然效果奇佳,但恐怕那人的藥都參了三分毒。
心裡不太放心,可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眼裡閃過複雜,看著手心,最終還是自嘲的嘆了口氣,“罷了,如果是你,破戒倒也無妨。”
須臾,他瑩白的手掌間便像是渡了層微弱的銀光,掌心向下,便覆在了少年的眉心處,少年身形一頓,一股冰涼的氣流便順著腦海緩緩流到了身體裡的各個角落。
隨後,少年有些驚訝的發現,身上的所有感覺像是消失了,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疼痛,他眸光一閃,木木的望著白衣郎的臉。
察覺到他的目光,白衣郎一笑,“我把痛覺封了,你暫時感受不到疼痛,不過時間很短只能持續一個時辰。”
少年神情專注望著他,眼裡熾熱的彷彿帶著火光。
還好這白衣郎不是個黃花大姑娘,不然恐怕會鬧一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