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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

何氏笑容愈加溫柔,“你喜歡便好。”

容奚收下數盒香膏,回臥房後,見秦恪自己與自己對弈,便取出一小塊香膏,負手行至他面前,道:“伸手。”

秦恪不知何意,卻聽話伸出左手。

某人相貌雖俊美絕倫,手指也修長好看,可手背肌膚卻略顯粗糙,掌心亦佈滿厚繭。

如今冬日,手背肌膚竟當真有幾分皸裂。

兩人皆為男子,素日不注重保養,連手背皸裂也未發現。

容奚捉住他手,將指腹香膏均勻塗抹上去,淡淡雅香幽然入鼻,容奚故意湊近嗅了嗅,調侃道:“有美人兮,暗香盈袖。”

他故作輕浮之態,令秦恪忍俊不禁。

待雙手皆塗抹均勻,容奚滿意頷首讚道:“何姨技藝非凡,我瞧這手確實嫩滑許多。”

“你也來。”

秦恪言罷起身,取香膏抹於容奚手上,再將其雙手圈入自己掌心,緩緩搓揉,連指縫亦不放過。

本只是塗抹香膏而已,卻無端叫人心生旖旎。

容奚心跳砰砰,面上生熱,欲掙扎而出,卻被秦恪攥緊。他不禁抬首看去,卻見秦恪依舊神色淡淡,恍惚覺得是自己在多想。

半晌,秦恪方釋放其手,神色冷靜道:“效用確實不俗。”

容奚:“……”

某人看似在調戲,然神情實在太過冷淡,竟讓他不敢胡亂猜疑。

“郎君,膳食已備妥。”劉和來稟。

容奚聞言,拋去心中紛亂思緒,轉身往屋外走去。

留秦恪獨自坐於案後,無奈長嘆一聲。

數日後,金吉利與魏湛騎馬而歸。

“大郎。”金吉利跳下馬背,一頭金髮光芒閃耀,碧眸溢滿笑意。

魏湛見狀,心中頓生不悅,徑直嚷嚷道:“你這人,從未對我笑過,緣何只對容大郎如此?”

“大郎於我有恩,”金吉利轉首瞧他,眸光冷淡,“我自然感激他。”

魏湛頗覺不服,“我日後助你奪取王位,你為何不謝我?”

金吉利不欲與他多言,他身為一國王子,心中自有傲氣,並不喜魏湛這般粗莽不講理之人。

“大郎,能否教授我火器用法?”金吉利碧眸盡是熱切,“來年開春便出海,我唯恐自己學不會。”

聽聞火器,魏湛頓時精神一震,不再糾纏談及方才之事。

“吉利,你與殿下暫且歇息一日,待養足精神,郡王自會教授火器用法。”容奚笑答。

得他承諾,金吉利心中大定,欣喜離去。

魏湛一見,忙追趕其後,道:“你我今日尚未切磋,莫走!”

目送兩人身影消失,容奚與秦恪對視一眼,不由笑出聲來。

年末將至,朝廷各部司忙碌不堪。

每年年末,各部尚書皆需向皇帝述職,今年亦不例外。

六部之間每年暗暗較勁,依往年來看,工部最末,最不得重視,然今年卻有所不同。

工部尚書楊千牧,一改往年端肅沉默作風,於朝堂述職時激情澎湃,令皇帝大感快慰。

而戶部尚書,往年常因稅收田賦等不足,唯恐惹皇帝大怒,今年卻喜氣洋洋,以濛山縣為例,將豐收盛景講得叫人直欲拍案叫絕。

末了,他恭敬誠懇道:“陛下,微臣以為,濛山既開先例,獲豐收之喜,來年不妨推行分渠與磷肥之法,如此一來,大魏將遍地豐收。”

皇帝聽罷,由衷讚道:“此乃社稷之功,萬民之福,準。”

兵部尚書也有話要說。

“陛下,半月前滄州海寇猖獗,白沙國王子擅航海之術,領兵於海上追擊海寇,終將其制服緝捕,還滄州百姓太平安寧。微臣以為,海寇不止於此,日後許愈發猖狂,然我朝海防薄弱,恐難以抵禦。”

此前皇帝同意借兵予金吉利,並非自己腦子一熱,大筆一揮而成。

借兵之事,乃他與兵部尚書等重臣合議而成,故朝廷上下皆知。

皇帝沉思片刻,道:“此事再議。”

述職完畢後,戶部尚書、工部尚書昂首挺胸,與其餘四人同出殿門。

禮部尚書便與刑部尚書咬耳朵:“若非容氏大郎,他二人……嘖嘖。”

刑部尚書冷峻瞥他一眼,一針見血道:“此前容府諸事,眾人褒貶不一,你言容氏大郎不孝不悌,貶他如淤泥,緣何今日卻……”

他見禮部尚書神色微變,遂改了話頭,道:“不知容大郎是否擅刑具一道。”

禮部尚書背脊一涼,正欲逃離,卻聽兵部尚書涼涼應聲道:“容大郎於刑具一道上確有天賦。”

他與秦恪部下有些往來,遂知曉一些趣事。

“百針入體,可曾聽聞?”

刑部尚書頓生興趣,“細細道來。”

兩人湊近細談,所言皆血腥殘暴無比,禮部尚書面色慘白,忙急步避開。

年關將近,濛山縣官道已修築完畢。

因捐款甚多,沈誼極為闊氣,煉製足量水泥,與砂石混合攪拌後,用來鋪路。

路面極為平整,若逢雨日,也不再泥濘不堪,車馬行駛暢通無阻,頗為便利。

官道修築後,路上車馬之流愈眾,濛山縣越發顯現出繁榮之景。

是日,容奚與秦恪攜金吉利、魏湛至曠野處,教授二人習火銃用法。

魏湛與金吉利本就擅長箭法,準頭皆超出容奚。

容奚見狀,只能暗自感慨,自己果然屬廢柴之流。

兩人初次接觸火銃,俱興奮異常,並存比試之心,非要一較高下。

幸秦恪強硬阻止,否則以二人勢頭,定會比拼幾天幾夜。

歸途中,容奚狀似隨意問道:“吉利,能否與我說說,你與殿下是如何捕獲海寇的?”

金吉利尚未應答,魏湛便道:“那些海寇相當狡猾,若非小金毛,當真難以捕捉。”

“我至滄州後,曾觀察幾日海流風向,知曉海寇往何處逃生最為妥帖,故能追上他等。”

容奚笑問:“大海茫茫,你又如何辨明方向?”

“此乃秘術,”金吉利歉意道,“大郎若欲知曉,我願意為你解惑。”

容奚搖首笑道:“若我當真問你,你是否要用火器之術交易?”

“瞞不過大郎。”金吉利心中愧疚。

他雖感激容奚,然如今航海之術乃他立足之道,他唯恐大魏得知後不再借兵。

並非不信容奚,而是不信旁人。

“你不必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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