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做了早飯，你要不要吃點？”

“你做了什麼？”

“看你緊張的。”年喬說道：“我是在保姆的指導下做的。”

“我煲了粥，你起來嚐嚐。”年喬說道。

“好。”丁斯數刷牙的時候，又看著一旁的年喬。“對了, 上次搬過來，我還帶了點鹹菜, 在冰箱第二格。”

“你醃的？”

“我哪會。”丁斯數用熱毛巾敷了一下臉, 仰著頭，整張臉都蓋在了熱毛巾下面。“我姐做的。”

“你姐還會這個？”

“她圖省事。”丁斯數剛把熱毛巾揭掉，年喬便走了進來。年喬摟著丁斯數的後背，蹭了蹭丁斯數的耳朵。

“怎麼了？”

“和你在一起, 真有過日子的感覺。”

丁斯數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窮，讓你體驗了民間疾苦。”

年喬笑了笑。“說什麼呢。”

“本來就是嘛, 尋常人都這麼過的。”丁斯數說道：“也不一定, 現在社會發展上去了, 我可能屬於特別窮的人。”

“窮得只剩下我了。”年喬說道。

……年喬的俏皮話，還真是信手拈來。“你又不是我的。”

“我哪不是你的，我哪都是你的。”

“你錢不是我的。”

年喬笑出了聲。“你是掉錢眼裡了嗎？”

“對於我這種普通人，衣食住行哪樣不要花錢。”

“你這話沒良心。你衣食住行，我哪樣沒包。”

“……也是。”丁斯數撓了撓耳朵。“我剛才也是實話嘛。”

丁斯數，一個不會輕易被打動的直男。

吃過早飯，年喬便在一旁看臺本了。翻了兩頁，年喬回頭看丁斯數，丁斯數正在廚房刷碗。“數數。”

“啊？”

“好久沒見你表姐了，中午叫她來吃飯吧。”

“不用吧……”

“哪不用？她可是大媒人。”

“好吧……”

丁斯數給表姐打了通電話，特別補充了一句。“姐，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你工作要緊。”

“嗨丁斯數，你是不是特別不想我來啊？”

“哪能啊。”

“瞧瞧你剛才的口氣，你這剛飛上枝頭，就要跟我撇清關係？”表姐說道：“你等著，你不讓我來，我非要來，我還要請假過來。”

“……”

“怎麼？”

“您開心就好，要不要我來接您？”

“這才像話嘛，姐姐沒白捧你。”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唱詞，表姐還唱了一句。“把你捧成角兒~”

“姐，你是被我爸媽傳染了嗎？”

“你爸媽前兩天才給我打電話，問你怎麼不理莊楊，是不是有物件了。”

“你怎麼說？”

“我說你沉迷工作，成天都和年喬在一起。要是有物件，也只能是年喬了。”

丁斯數心口一緊。“那我爸媽怎麼說？”

“你別做賊心虛，正常爸媽哪會往同性戀想。”表姐說道：“不和你說了，我中午過來，你給我燉個肘子。”

“我的好姐姐，還吃什麼肘子呀，乾脆吃我吧。”

“gay裡gay氣，報警了。”

掛上電話，丁斯數也摸到了年喬身邊。年喬看著書，摸著丁斯數的耳朵。“打完了？”

“嗯啊。”

“要的食材跟保姆說一聲，讓保姆去買。”

“好的。”

年喬捏了一下丁斯數的臉。“都忙完了嗎？”

“差不多，你還有其他交代嗎？”

“沒有了。”年喬把丁斯數摟到了身上，碰了丁斯數的嘴唇，接起了吻。接吻的時候，年喬還摸了一下丁斯數的耳朵，耳朵紅紅的，也太可愛了。

還沒到中午，表姐何禾便過來了。看了年喬的大別墅，何禾也有些感慨。“什麼時候我也能在北京買這麼大的房子。”

等何禾和年喬聊天，丁斯數也去廚房切了水果。

“姐。”把水果端出來，丁斯數也喊了一聲。

“誒。”

“嗯。”

結果沙發上的兩個姐姐都應了。年喬這一應，把丁斯數應得不好意思了。之前都喊年小姐，現在喊年喬也喊不過來，直接叫姐了。

“愣著做什麼，端過來。”倒是何禾反應快，讓丁斯數過來，還轉頭看年喬。“你看看我們家的這個傻孩子。”

年喬笑了笑，將頭髮撩到耳後，也露出了微紅的耳朵。丁斯數本來要坐何禾旁邊，何禾手一放，丁斯數沒地方坐了，還是年喬讓了一個位置，丁斯數便坐年喬身邊了。何禾將果盤放到茶几上，年喬輕輕捏了丁斯數的手心。等年喬上二樓，何禾擠到了丁斯數的身邊。咬著蘋果，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難怪這麼多人搶著被包養，要給我住這麼大的房子，我也願意啊。”

“可惜沒有姐姐來包養我。”何禾說道。

“……姐。”

“誒，聽你叫我姐，我感覺我也有億萬家產。”何禾看了眼樓上，又看著丁斯數。“你們做的時候，你也管年喬叫姐？”

齷齪！

“年喬比我年長，叫姐沒毛病。”

“太刺激了吧，會玩。”何禾說道。

“……”媽的，怎麼回事，之前的姐妹小黃文又往丁斯數腦袋裡鑽了。今天看微博，微博上還有姐妹同人文的後續。雖然她在同人文裡是攻，但年喬在裡面騷裡騷氣。有些地方的騷，還有點像年喬本人。

吃完飯，何禾又和丁斯數聊天。“你有空給小姨小姨父回個電話，他們上次還問我你刑警的事情。”

丁斯數也是和爸媽提了一嘴，前陣子趙明旭找她，她有點心動。她爸非常贊成，還就這個話題說開了。“這才是你的專業相關嘛。”

什麼專業？

為人民服務。

反正只要是這種公職，她爸就贊成。

“你和年喬說了沒？”何禾說道。

“不是，這個事我也沒想好。”

“你可不要想不開，多少人削尖腦袋要往年喬身邊鑽。”

“知道了。”

吃晚飯的時候，年喬和何禾聊天，見丁斯數悶頭吃飯，不忘提醒了一句。“不要吃太多，晚上不容易消化。”

聽到這句話，丁斯數耳朵都紅了。何禾有點不明就裡，還在一邊誇年喬。“年小姐真是體貼。”

等把表姐送走，丁斯數還有點小緊張。連洗澡都比平時慢，還是年喬進來。年喬進來的時候，丁斯數有點慌張，捂了下面沒捂上面，捂了上面沒捂下面。見丁斯數手忙腳亂，年喬笑了一聲。“你慌什麼？”

“哪裡我沒看過。”年喬擠了點沐浴液，也給丁斯數抹了一下肩頭，非常自然。

“那個……我自己來。”

“很早之前，就想給你洗澡了。”丁斯數當然不知道年喬的想法，只覺得年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