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逐漸圍攏的人，皇甫昱注意到了，巨蟒也注意到了。

猩紅的舌芯子“嘶嘶”的輕吐著，突然仰天嘶吼一聲，粗壯的蛇尾朝皇甫昱狠狠地劈去。

快速的扣下扳機，皇甫昱一個凌空翻騰，避開蛇尾，落地抬頭便看到巨蟒拖著巨大的身體，速度卻極快的朝程澤方向游去。

瞳孔猛地一縮，阿大往地上一滾避開那血盆大口。巨蟒一點眼神也沒分給阿大，徑直從阿大身旁飛過，向程澤飛撲而去。

“嘭！”

一聲巨響，口腕粗的松樹應聲而斷，紛紛白雪落下，迷了眾人的眼。

“阿澤！”

心臟緊縮，皇甫昱覺得呼吸困難，一個踏步，幾乎只留下殘影奔向程澤所待得地方。

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凌亂的雪地裡只有幾滴刺眼的紅色，再無其他。

皇甫昱呆呆的站在那斷了的松樹旁，血色盡失，顫著唇，幾乎近魔靨喃喃著。

阿大不知道他在喃喃著什麼，因為無聲無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皇甫昱，周身似乎被一種名為絕望的氣息包圍，仿若被空間隔離成了兩個世界，他站在裡面，與世隔絕。

阿大不能理解皇甫昱低程澤的那種感情，但這一刻卻能感受到皇甫昱內心裡的那種無助、迷茫與絕望。

張了張嘴，阿大想要安慰安慰皇甫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得安靜的站在一旁，無聲的安慰著。

“唔……疼……”

厚厚的白雪下，乾枯的雜草被一隻被凍得發紅修長的手撥開，程澤白著臉，一手護著隱隱作痛的肚子，從雪地裡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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