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子向小女孩撞過過去，小女孩沒有去躲，反而轉過身子朝向她，笑了。

車子呼嘯而過，從小女孩身體裡穿了過去。

王天怡這才後知後覺的頓悟過來：丫的，這孩子是鬼，鬼沒有實體，又怎麼會怕被車撞？

女孩笑的花枝亂顫的，皮球也不拍了，指著王天怡的方向大笑。我去，這是被小鬼嘲笑了？虧自己好心擔心她。女孩手指搖了搖，表示自己不是在笑她，又向她身後指了指，王天怡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人抱著。

等等，被人抱著，她回過頭，對上芻靈似笑非笑的眸子。芻靈的氣息太過熟悉，讓她沒有半分警覺，導致兩人難捨難分的擁抱了好久。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熟悉感？王天怡疑惑道。

“你想變成鬼陪我，我會很高興的。”芻靈的聲音透漏出這個人的惱怒。王天怡也知道，若沒有芻靈圈住自己，現在的她，沒準就昇仙了。壓下疑惑，看著芻靈的眼睛：“謝謝。”這是她第一次這個角度看她，芻靈的身形相貌明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卻和她一般高，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矮的，哼╭(╯^╰)╮。

五官立體深邃，卻又顯得很甜美，比拍著皮球的小女孩還要辣人的眼。芻靈也不說話，任由她打量著自己。忽然看到捧著人頭看好戲的小女孩，皺皺眉：“你的事情幹完了？”

小女孩這才收回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手裡被忽視很久的人頭上。

人頭：·······我長得沒有她們好看，我知道。

順著芻靈的眼睛看去，一片鮮紅欲滴的花朵嫣然綻放，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紅光之中。看過不少小說的王天怡暗暗猜測：這大概就是彼岸花吧。如此一看，感到一種未有的淒涼和悲傷。彼岸花的中間，簇擁著一個穿黑色皮衣的女人，靜靜地站立在那裡，彷彿等了千年。

王天怡莫名的感到悲傷，女人的影子模模糊糊，讓她想看個究竟，眼睛被柔軟的東西覆蓋，遮住了她探究的目光。

芻靈沒有多想，只當做是彼岸陰氣太重，衝撞了身為活人的王天怡，且那女人與彼岸花一樣，都會讓人迷惑，亂人心志，故覆蓋其雙眼，使其回神。

小女孩撇撇嘴“還真是小氣呢，多看別人一眼都不讓。”

王天怡：···現在的小鬼都這樣嗎？顯然又忘了人家不是人，相貌什麼的，都不會隨著歲月有所改變。

人頭被小女孩恨恨的拍下，砸到地上時又高高的彈起，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飛向片花從。末了，還不忘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不知道對面的女人是不是看不下去了，一腳對著人頭就踹了過去。

眾人：······默哀。

女人向她們擺了擺手，響指一彈，一切都消失了。

王天怡本能的將頭轉向芻靈，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芻靈的睫毛顫了顫：“如你所見，她們是送人到彼岸。那個拍著人頭的小女孩，你可以把她當做你們世界裡經常提到的鬼差。”

王天怡腦洞大開：“你是紙人，小女孩是鬼差，那那個女人就是孟婆嘍。挺年輕的嘛。”

芻靈眼鏡抖了抖，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選擇了沉默：······

兩人，哦不，是一人一靈並肩回家，一路上一個字都沒有說。到了家，王天怡本想開門，遲疑了一下：“別人看不到你吧。”見芻靈點點頭，這才拿出鑰匙把門開啟。一推門，發現媽媽正在看電視，看見她，回了一個微笑：“咦，天怡今天帶同學回家嗎。快請進，快請進。看起來好小啊，你不會拐賣小朋友吧。”

王天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芻靈，你丫的坑我，到底誰賣誰啊？芻靈依舊一臉高冷，無辜的樣子氣的王天怡抓狂。一把拉起芻靈，拖到房間，“嘭”的關上門，留下一臉疑惑的王母：我說錯什麼了嗎？這是生氣了？

不得不說，芻靈的手細膩嫩滑，軟軟的，又不向無骨美人的柔弱無骨，給人莫名的安全感，忍不住又伸出爪子揉了揉，嗯，手感真好。

全過程芻靈都沒有說一句話，乖巧的配合王天怡對自己手的揉捏，只是鼻尖的氣息漸漸粗重了起來，王天怡感到臉上涼涼的氣息，猛地回過頭，自己是瘋了嗎？竟對一個還未成年的紙人生出了齷齪的心思。求：物種不同，如何相愛。

猛地鬆開手，轉過身子不再言語。手被人鬆開，芻靈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好想做些什麼，做些什麼呢？她想不起來，，便和尷尬的王天怡一起坐到床上，不再言語，作思考狀。

第二天，王天怡拉著芻靈走在路上，來到遇見小女孩的地方，發現這裡人很多，都被警戒線攔在外面，從議論紛紛的人口中得知，這裡昨天死了一個因過量飲酒而酒精中毒的人。會議的點點頭，怪不得拿人頭看起來瘋瘋癲癲，怕是死了還帶著酒氣吧。

習慣性的看向身邊，身邊哪有人的影子，地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紙人。

第18章 芻靈

嘆了口氣，王天怡無奈的把紙人撿起來，裝到上衣口袋裡。

“哎，王天怡給你個東西玩。”男生將用作業本撕下來的紙疊成的像小汽車一樣的東西塞給她。

王天怡覺得新奇，拿著紙車上下翻著看。男生嘻嘻的在一旁偷笑，被王天怡一巴掌拍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和你開個玩笑嘛，說了你別打我。”

在王天怡冰冷的眼神下，小胖子屈服了：“哦，這附近的反應都和你差不多，其實這個東西是紙鞋，給紙人燒的，我也被別人坑過。”說罷，又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所以，我現在和和鬼有關的東西真的很有緣？王天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小胖子，看得他兩腿發軟，渾身無力···“好可怕，怎麼感覺她現在這麼像鬼呢？”

王天怡突然僵住了，不為別的，只因為兜裡的紙人一下一下的動著，小手有意無意的擦著王天怡的肚皮。

天氣轉熱，王天怡又怕別人發現，將芻靈放在裡邊短袖的口袋裡，被芻靈這麼一摩擦，渾身一顫，肚皮上的汗毛像列隊出征計程車兵一樣整齊的直立著。

“你想要？王天怡小心翼翼的問？”聲音小的是個人都聽不到。

很顯然，芻靈不是人，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雙手雙腳停止了作亂。

王天怡被整的兩頰通紅，顧盼生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