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顏,恨不得拔出薄劍再捅上她幾劍才好,自己這麼辛苦的救了她,憑什麼到頭來是由她不停的問自己問題?!
楚夏緹突然想起當日臨走前,那老婆婆突然詭異的對自己說道,“對了,是藥三分毒,這靈藥雖能起死回生,但或許也是有一些隱患的,如果有的話,你記得回來告訴我。。。”
所以這個隱患就是失憶麼。。。
楚夏緹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瞞天過海救了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慕容顏被楚夏緹當頭一喝,當下嚇得再不敢講話,但她的直覺認為,眼前的這位少女雖然行為言辭粗魯無禮,但應該不是個壞人。。。
楚夏緹在房中煩躁的走來走去,當中狠狠的撇過頭,瞪嚮慕容顏,她喝問道,“你當真不記得你是誰了?!你若是敢騙我,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不記得!真的不記得!若是姑娘知道。。。可以告訴在下。。。在下感激不盡!”慕容顏忙開口答道,生怕回答的慢了,自己的舌頭就不保了。
楚夏緹死死的盯著慕容顏的眸子,看她琥珀色的眸中泛著的那絲驚慌失措和茫然無助不像是作假,她不禁長嘆了口氣。
看來她是真的失憶了。。。那個燕國的七殿下是不會有這樣的眼神的。。。
“阿木。”良久,楚夏緹對著慕容顏叫道。
“什麼?”慕容顏不解的問道。
“你叫阿木。”楚夏緹說道。
“在下。。。真的叫阿木嗎?”慕容顏皺起了眉頭,拼命在腦海中回憶這個名字,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說你叫阿木,你就叫阿木!你有意見嗎?!你的命可是我救的!”楚夏緹對慕容顏吼道。
“是是是!沒有意見!咦,你救了我的命?”
當天晚上,慕容顏簡單的知道了一些自己目前的情況,自己叫阿木,而這個少女叫小緹,自己是三個月前快喪命於猛獸口中的時候,被小緹救下的,也許是因為救的時候,讓自己的頭不小心撞到石頭上了,所以自己才失憶了。。。而小緹是這個匈奴國帕萊村的人,是阿帕奶奶的表外孫女。。。
“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我真正的來歷。。。?”慕容顏開口說道。
“對啊。”楚夏緹心想,你真正的父皇和母妃叫什麼我也的確不知道啊。
“那姑娘是如何確信我就叫阿木的。。。”慕容顏弱弱的問道。
“那是你。。。你昏死前拼命告訴我的!”楚夏緹瞪著慕容顏說道。
“好。。好吧。。”慕容顏心想,原來以前的自己這麼古怪麼,為何要在昏死前拼命告訴他人自己的姓名。。。
“你以後就好好待在這裡養傷,不準隨便跑出村子,知道嗎?”楚夏緹忽然覺得這樣的慕容顏更加有趣,她接著道,“對了,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除了我,你可別告訴其他人,你是女孩子啊!記得不許穿女裝!”
“這。。這又是為何。。”慕容顏不解的問道。
“這。。。這也是你昏死前拼命告訴我的!說這是比性命還重要的事情!”楚夏緹正色說道,心思,這句話我可沒騙你,你明明是個公主,卻女扮男裝做皇子,肯定是有天大的秘密了,可不能因為失憶,就毀於一旦。
“如此,在下明白了!多謝小緹姑娘提醒!”慕容顏感激的說道。
打這以後,慕容顏就成了阿木,她跟著村裡樸實的村民,每日出去放放牛羊,幫阿帕奶奶砍砍柴,挑挑水,日子過得很清閒,卻讓她莫名的安定。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但是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只有一樣東西讓自己覺得莫名熟悉,就是一隻黃色的小鳥。
那隻小鳥總是圍繞著自己轉,嘰嘰喳喳的,像似有很多話要告訴自己。
阿木每次都是笑著讓這小鳥停在自己手心上,然後輕聲說道,“小鳥兒,我們見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阿木你好,阿木再見!
☆、第40章 小世子
小緹似乎在匈奴皇城赫圖爾頓中謀生,她經常會跑去那邊辦事,有時當天就會回來,有時會一去好幾天。
每次她回來的時候,都會硬跟自己擠在一張床上。
其實都是女孩子,阿木本來也是不介意的,但是小緹的睡姿實在是太驚心動魄。
經常自己半夜醒來,就發現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摟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而且到了夏天以後,小緹越穿越少,每當她光滑的肌膚貼近自己的時候,阿木都會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莫名的加快,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間,又夏去冬來。
這幾日,阿木開始頻繁的發夢,在夢中總有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在輕撫著自己的臉,在對著自己哭泣,在告訴自己,她要走了。。。
而阿木每次聽了都覺得心頭莫名一痛,忍不住想擁這個女子入懷,希望她不要走。
“你究竟夢到些什麼?”楚夏緹狐疑的問道,這個阿木,前兩天每次問她,她都不肯說,今日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阿木如何能跟楚夏緹說出,她一個女子也夢到了另一個女子,在夢中她想抱人家這種事情,這太難以啟齒了。
她沉默了一會,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再睡一會吧,天還沒亮呢。”
“不行!你說不說!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哦!”說完,楚夏緹就伸手要去床底下拿劍。
之前她想試試阿木的武功還在不在,便提劍追著她滿屋子跑,發現她已經一點武功都記不起來了。
打這以後,阿木對楚夏緹是越發不敢忤逆,言聽計從。
“好好好,我說!我說!”阿木嚇得臉上失色。
“快說!快說!”楚夏緹不耐煩的說道。
“咳咳,就是夢到一個人,總是在夢中輕撫著我的臉,對我哭泣,對我說她要走了,我覺得很難過,就很想衝上去抱抱她,讓她不要走。。。”阿木嚥了口唾沫,紅著張臉說了出來。
“男人還是女人?”楚夏緹聽了,直接一針見血的問道。
“咳咳,可能。。好像。。也許。。大概是個女人。。。”阿木艱難的說道。
“到底是男是女?!”楚夏緹要怒了。
“女人!”阿木忙回道。
楚夏緹低下頭,沉默不語,半晌,突然抬起頭來,對著阿木甜甜的一笑。
楚夏緹的這一笑,著實讓阿木心驚肉跳。
上一次,她對自己笑完後,便莫名奇妙的提劍追殺自己;在上一次,對自己笑完後,便讓自己揹著她,來回爬了遍北庫山,晚上回到家,腿肚子都在抽筋了;在上上次,是鄰家的賀賴姑娘送了自己一壺自己釀製的馬奶酒,她對自己笑完後,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