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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出，羅伯特才甦醒過來。

他起來後，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於是將右手放在腦後。

“好痛，怎麼回事？”他小聲說了一句。

錢倉一將已經打滿水的灰色水壺遞了過去。

“謝謝，我正好口渴。”羅伯特接過水壺喝了起來。

羅伯特將水壺中的水一飲而盡之後，打了個哈欠，再伸了個懶腰。

錢倉一等到此時才開口詢問：

“多久了？”

“什麼？”羅伯特愣了一下，抓住水壺的手開始握緊，因為用力過度，指關節有些發白。

錢倉一嘆了口氣，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後腦勺的位置，同時開口說道：

“你這裡會痛，是我打的。”

“我半夜起來發現你不在，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於是我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後來在一個廢墟的角落中找到了你。”

“你當時的模樣……怎麼說呢，與霍爾神父發病時的情況非常相像，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再結合霍爾神父發病的時間，我想，你的病情或許已經相當嚴重，或許和霍爾神父來找我的時候差不多。”

“所以我問你，病情惡化已經多久了？”

“你應該有一點印象才對。”

錢倉一說完雙目緊盯著羅伯特的臉，不漏過任何一點細節。

羅伯特臉上露出苦笑，轉頭看了一眼遠處，接著開口安慰道：

“沒什麼事。”

“其實，如果你不和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唯一擔心的問題是可能會影響之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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