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則安慰他們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春雪母親感謝我守在待產的春雪身邊,這一次過年,便主動領著春雪來到我們的宅子,一家人一起過年。一屋子的人,除了春雪比較不快外,大家都相談甚歡。可能是共患難後,大家很多間隙都放開了,自然能親近起來。小嘉平很可愛,不哭不鬧,一逗一個笑。看大家都這麼喜歡小傢伙,春雪的心情也跟著高興了起來。送別春雪一家人後,我拉著大家一起到街上放鞭炮。看著禮花絢爛了天際,聽著鞭炮熱鬧了人間,我在心底祈禱李樂能平安歸來。
年後,冰雪開始融化了,張二才從陳強那裡打聽到大軍不日便會回來,李樂沒有性命之憂。小姨高興地喜上眉梢,張大娘也在倒騰著醃製新菜,好讓李樂回來便能吃到。我則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展開信紙,慢慢的寫下:春風送喜。寫完後,左看右看總覺得有些彆扭,又拿出藏在桌案裡涼詩琴的信,慢慢的比較她的偏旁部件和我的有何不一。
聽到推門聲,我立馬把涼詩琴的信放在身後,看到是小姨,笑著:“小姨,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姨從容地坐下:“李樂不在,家書都是你在代筆。”我點點頭,小姨繼續說,“那你什麼時候把李樂安全回來的訊息告訴李府。”
“我現在就寫。”我把信捏在小姨看不見的那支手中,然後站在桌邊,拿筆之際,淡定的將涼詩琴的信混在我的信紙上,慢慢的提筆寫信。
小姨慢慢的走過來,將我耳邊掉落的一縷髮絲挽到耳後:“更衣,這麼些年了,還念著,不肯放手?”我的心一驚,筆一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小姨繞到我的另一邊,從容的將涼詩琴的信拿出來,“我雖看不懂,但也知道,七小姐的字定不會差。放在你的字裡,一目瞭然。”我心裡暗道不好,放下了筆,看著小姨。小姨將涼詩琴的信放在我的手中,然後小心謹慎著:“李樂雖不常來,但免不了來坐坐。你這般明目張膽,對他始終不好。既然他要回來了,你便收好了。莫要生出枝節。她遠在焱京,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能依靠的還是李樂。”說完,小姨扯出一抹笑,輕輕地拍拍我的肩頭,離開。
我轉身便抱住了小姨,心裡倍感欣喜:“小姨。”不用說,我心裡已經明白了小姨不再阻攔我什麼。激動的淚水肆意而下。
小姨也帶了些嗚咽之聲:“好了好了,這麼些年了,你也不容易。既然回不去,就這麼過吧。”
聽了小姨的話,我把之前練的字都燒了,入夜,看了涼詩琴的信一整宿,把每一個字深深地烙在心裡。第二日,便以看望嘉平的名頭,把偷來的信重新放回去。
大軍回城,大家都簇擁到了城門口歡迎。我則坐在春雪的大廳等李樂回來,免得他一來二去的跑,我準備看看就回。李樂還沒有進門,張二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回來了,回來了。”一屋子的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春雪更是抱著嘉平走到了院子裡。李樂一進門,春雪便奔了過去。李樂一手抱過嘉平,一手攔著春雪的腰,一抬眼,便看到我在屋內,投來一笑,我也回之一笑。安撫好春雪,李樂抱著嘉平進了屋子。我看見李樂的臉頰受傷,手腕也用布包扎著。想來這也是一場惡戰。
大家都在問著李樂戰場上的事,我則坐在一邊乖乖的當個聽眾。聽完李樂在戰場上的浴血奮戰,春雪則開始不停的講自己是如何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嘉平,涼詩琴更是料事如神般救了她母子二人的命,更是親自給孩子取名。李樂抱著嘉平聽春雪嘮叨,然後我清楚的聽到他連續喊了幾聲:“嘉平,嘉平。”我看著李樂一副無事的模樣哄著自己的小兒子,我卻知道他能認同涼詩琴的名字是有多難。反正我是從未聽他叫過“慕勤”,“思思”就更不提了。我緊張的心算是鬆了口氣。
聊了大半天,春雪母親便提議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我不好拂了大家的意,就留了下來。席間,嘉平被小丫抱著,春雪不停地給李樂佈菜,告訴他不能挑食。我到像個客人似的,坐在那兒有些多餘。看著春雪對李樂關懷備至,我替李樂感到開心,他值得有這樣的妻子真心的對待他。吃完了這頓飯,藉著消食,我不多做停留,挽著小姨的手臂告別了李樂。
回家的路上,小姨感慨著:“這一切本該是你的。”這句話我記得小姨在感慨涼詩琴嫁給李樂時就曾告訴過我。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失去了李樂而感到失落。今日也一樣。從根本上來說,李樂本不該是我的,所以他給予的一切我都承受不起。如今他終於收穫了一個完整的家庭,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大的救贖。
初夏的夜風吹走了白日的燠熱,我心情舒暢的張開了雙臂:“本不就是我的,我又何必戀戀不捨,緊抓不放。小姨,我第一次覺得邊城的風吹著好舒服。”小姨心有不甘卻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既已如此,便只能這般。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寬心 比什麼都好
第107章 禮
自從有了嘉平,李樂更少來我這裡。大家處的相安無事,外界都在傳李樂治妻有道,在邊城盡享齊人之福,而焱京那位更是將李府治理的井井有條,斂財有道。經此一役,李樂又晉升到正四品。李府可謂是焱京的新貴,一時間,登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好在李府的管事把門看的緊,沒有給李樂帶來什麼不良的名頭。十一月初,李樂隨其他將士回京受封。家書裡提及李父李母想念小孫兒,想看一看。春雪便驕傲地帶著嘉平也一起跟了李樂回去。我則留在邊城看兩個家。
新年,我特別讓張大娘溫了酒,大家坐在一起熱鬧熱鬧。兩杯才下肚,我便暈乎乎的,被小姨扶上了床,眼裡還是天旋地轉的,口裡更是口不遮攔:“這是第八個新年,過了,便只剩兩年了。再等我兩年,我便可以回去了。。。涼詩琴。。。”說著說著,我便歡天喜地的倒在的床上一個勁的傻樂。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涼府小院,入夜,星空璀璨,四下無人,我悄悄地惦著步子走進屋子,看一樓無人,卻聽到二樓有響動,便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梯。貓著身子,眯起眼睛,我站在拐角處看到昏黃的燈光下,正中間的圓桌邊碎了一地的茶具,涼詩琴正對上躺在圓桌上的我啃噬。啃著啃著還還不忘給我寬衣解帶,即便我扭動著身子表示抗議,她依舊我行我素,只見圓桌上我的、她的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圍觀的我羞紅了耳朵,正準備閉眼,卻看到圓桌上的我突然猛的一推,掙脫了涼詩琴的束縛,步履蹣跚的移動著。涼詩琴一把攬住我的腰,將我又按在了旁邊的牆上,推搡之際不知道把多少東西弄在了地上,碎的碎,摔的摔。涼詩琴領著我跌跌撞撞最後倒在了床上。一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