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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

漆黑的黑暗之中，傳出一聲慢吞吞的詢問：“三心藍靈童，你確定這樣的蠻荒之地，也有文明？”

他，或者說他所在的世界，對於文明的定義，有，且僅有一點，那就是一個族類，開始追求永恆。

未曾踏入追求永恆道路的種族，都只是歷史長河之中的短命種，他們的一切都只是笑話，根本算不上文明。

而他被捲入的這塊絕地，可謂是荒涼之極，缺乏了一切超凡，永恆的土壤。

這樣的絕地，想要誕生文明的可能性，比他徹底修成夢魘九頭蛇軀還要渺茫的多。

“偉大的主人，那一顆星辰之中，的確孕育出了一群……人，他們是如此滑稽而可笑，小小星辰之上，又著許許多多的國度相互明爭暗鬥……可他們之中，也有踏上追求永恆道路的……人。”

三心藍靈童優雅的鞠個躬，也不辯駁，只作回答：

“這些渺小的小傢伙，稱他們為‘老’‘莊’‘釋’‘孔’‘孟’，他們死了，但他們的精神還在傳承，而且可以預料的繼續傳承下去，這，的確是低等文明的象徵之一……”

“在這般荒涼破敗，沒有絲毫生機的地方，能夠做到這般程度，勉強也算得上，低等文明瞭。”

黑暗之中，巨大的軀體如蛇扭動著。

他的聲音如歌如唱，溫吞之中不見絲毫鋒芒，反而有種萬人合唱團誦唱經典的味道：“那麼，我的僕人，你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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