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擔。現在可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我們養女，以後大約你就要跟著寒漁一樣叫我們爸媽了……”徐然嘴角噙著笑意，這大約是今天遇見的事情裡讓人開心的一件事了吧？

不過這話倒是說的讓司念瞬間面紅，“徐姨……”司念無奈又羞澀地開口說，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怎麼聽，她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徐然哈哈笑了兩聲，“這有什麼害羞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是我家的閨女，有什麼？”

聽到這裡時，司念還是忍不住想問兩句：“徐姨，這麼多年來為什麼沒有跟叔叔有一個孩子呢？”

像是他們這樣的家庭，再帶一個小孩也不是什麼難事。

徐然微笑，當初結婚時，她就已經知道對方有個女兒。其實剛得知這訊息時，她心裡是有點不滿的，任由哪個女孩子，也不想要剛嫁人就過去給人做後媽的。可在知道姜寒漁是怎麼被自己的生母帶來這個世界上的時，她心裡又微微心疼了。她本來也打算不要小孩，現在有了姜寒漁，正好這樣一來，也挺好的。

“不想要，而且寒漁就是我女兒，挺好的。一個孩子都讓我這般頭疼了，哪裡還想要兩個？”徐然微笑著解釋。

說起來，這也是姜寒漁的幸運吧。失去了生母的喜歡和愛護，卻得到了徐然的偏愛。

“對了，你把寒漁手機上的訊息刪掉了嗎？”徐然問。

司念點頭，“通話記錄也刪掉了，本來想著我把張瑩瑩的電話拉黑，可想到張瑩瑩說不定不止這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些別的我不知道的，所以我打算把我電話卡放在姜寒漁手機裡，反正她平常不注意也不會覺察。”

這個做法讓徐然眼睛一亮，“哎呀，沒想到我家兒媳婦兒這麼聰明！念念，厲害！”

兒，兒媳婦兒？

司念在聽見這個稱呼的瞬間，差點沒像是煮熟的蝦子，整個人都紅了起來。“徐，徐姨，徐姨你，你說什麼呢！”現在就連這話也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的，簡直不要太明顯讓人知道她就是窘迫了一般。

徐然見狀，卻是好心情笑出聲，伸手拍著司唸的肩頭，“難道我說得不對？難道你其實是我女婿？不過，你跟寒漁在一起，你們到底誰是……”

“徐姨，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作業沒做完，我，我先走了！”司念驀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忙不迭地朝著門口跑去，好似現在坐在沙發上的不是徐然，而是什麼兇獸一樣，神情不安想要逃走。

徐然坐著沒動，含笑著看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落荒而逃的司念，嘴角高高翹起，彰顯出現在她的好心情。

可是如今忙著逃離書房的司念怎麼會注意到？現在她可是懵然得很，臉上更是覺得火燒火燎的，一心盼著能去個沒人看見自己的地方好好平復一下心情。

在司念落跑後不久，姜父就從書房外面走進去了。

“怎麼樣？”一進門，姜父問著沙發上的妻子。

徐然臉上還有沒有散去的笑意，聽見響動抬頭，衝著走來的男人道：“念念很聰明，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至於張瑩瑩那邊，我想她最近聯絡不到寒漁，多半週一的時候就會去學校門口找她。我的計劃是早一點將念念她們送到學校，避開跟張瑩瑩見面的機會，至於張瑩瑩嘛，我似乎跟你結婚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好好跟她打過招呼，現在這時候去見見也挺好的。”

姜父臉上神情嚴肅，看著自己的妻子，心裡有些愧疚，“都是我的問題。”

“你也不要這麼說，當年的事情誰清楚？”徐然倒是看得開，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尤其是像現在這樣，這並不是自己丈夫的錯誤，誰能遇見幾十年之後的事情？誰又知道自己當初交往的人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性子？說起來，真要說錯誤的話，那也是張瑩瑩的錯。

司念回到姜寒漁臥室時，姜寒漁還沒醒來。她將電話卡換掉後，心情還有點激盪，久久沒能平靜下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一件件一樁樁的，讓她始料未及。但最讓她現在在意的，還是跟徐然她們坦白自己跟姜寒漁之間的關係。這是一次意外之外，意外被徐然發現，又在她的意外之外，徐然那麼淡定地接受了。

司念單手托腮，偏頭看著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姜寒漁，微微笑了。至少，現在的她，在跟姜寒漁牽手時，更加有底氣了。這不僅僅是來源於她們之間的愛情，還有身邊最親近的人的理解和贊同。

姜寒漁是在晚上醒來的，當睜開眼睛時，她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司念。

“你，還在？”姜寒漁扯了扯嘴角，她低頭看了眼時間，“吃飯了嗎？”

司念點頭，“起來了吧，晚上徐姨親手做的飯，我先下去給你熱熱？”

姜寒漁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用，我媽她們看見還會多想，就留在這裡吧。”

聽聞這話，司念一笑。她不解釋什麼，但當姜寒漁下樓時，她忽然一下，趁著後者還沒任何防備，五根手指頭插-進了姜寒漁的指縫間，瞬間跟她十指交纏，走在最後一階樓梯時，並肩站在她身邊了。

從前姜寒漁就知道司念決定跟自己在一起時心裡有很多負擔，其中之一便是不想要被徐然她們知曉，她害怕徐然對她失望和厭棄。但現在，司念這樣的主動，姜寒漁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麼。

“你瘋了，爸媽都還在客廳裡！”姜寒漁一邊想要掙脫司唸的手，一邊低聲道。她疑惑怎麼自己就睡了一覺，起來司念就大變樣了。

姜寒漁這話說了沒多久，兩人從樓上下來的動靜就驚動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姜父薑母。

在徐然回頭那瞬間，姜寒漁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要被發現了，那司念，是不是就要離開自己了？抱著這樣的猜測，姜寒漁不由自主停止了掙扎，轉而加大了手裡的力度，將司念握得緊緊的。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被發現，她也堅決不要鬆開司念，看著她從自己的生命裡悄然退出。

姜寒漁的轉變，站在她身畔的司念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此，司念偏頭衝著姜寒漁笑了笑，她沒告訴姜寒漁今天下午在書房的事情，就當做是個驚喜了。

“寒漁醒了啊！”徐然轉頭看見姜寒漁那不自然的臉色，心裡已經猜想到司念估計什麼也沒說，不然，現在也看不見姜寒漁這麼緊張的模樣了。

姜寒漁的確很緊張，她想將跟司念握住的手藏在自己身後，可是哪知道司念一點也不配合，兩人現在就直面面對著自己的父母，姜寒漁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嗯，嗯，剛剛醒。”姜寒漁感覺到自己講話似乎都有點不順暢。在她這般緊張的情況下，哪裡知道司念居然還有心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