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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雲望著頭頂的琉璃玉飾，繼續道：“他從未犯過錯，也從未有過把柄，同時，他又全心全意的為宗門謀福利，沒有私慾，沒有野心，這種人，如何讓人不信任？”

“直到他挑起戰爭。”

“是的，而很多年，我都不明白，他當年為何要挑起戰爭。

其實在他挑起戰爭之前，我早已做好了要開戰的準備。九重門要想成為千星的唯一霸主，只用和平手段是不可能的，戰爭是必然的，而他挑起了戰爭的同時，又在聖徒堂的心臟上插了一刀，大鬧一場，其實他是勝利的第一功臣，但帝王心術，我沒辦法，一個滴水不漏的人，就算我再信任，也要有些提防，所以藉此機會軟禁了他一些年，算是抓住了一個把柄。

再之後，他始終沒有露出過把柄，對抗異類的那一戰，幾大勢力損失慘重，也是因為他，我們九重門才保持了實力，有了今天霸主的地位，說到底，他雖然當時有畏戰的嫌疑，卻還是有功無過。

可是……”

太上長老抬起眼皮，靜靜的看著方浩雲：“貓膩。”

“對。”方浩雲點頭：“貓膩。總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讓我對他的一切信任，都有懷疑。

如果他比我早踏入武道一些年，不用太久，幾千年，一萬年，今日宗主之位，還是我的麼？

他的天資太好了，好的不同尋常，好的萬古罕見。

可偏偏一個天資這麼好的人，卻毫無野心，不論找出幾千個幾萬個理由，我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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