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隻能聽見她的呼吸，卻沒有他的。

扶桑，沒有呼吸。

她抬起手，手掌貼上了他的臉頰，一如他的手指冰涼，他的臉，同樣冰冷得如寒冰，就像是死人。

“你……”

就算上了桌，他雖然還故意揚了揚牛奶杯，但他幾乎沒有吃過東西。

他抬手一揮，周邊突然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結界，在蘇梓驚疑的目光中，他說，“如你所想，這具肉身只是我暫時的棲居容器。”

蘇梓動了動嘴皮，“我……”

“你想要知道的，我的秘密，我都會告知你。”

“其實也不算秘密，這個被遺棄被遺忘的世界，從遠古洪荒時期至今，千蒼百孔，世間規律平衡被打亂，而萬物需要一個承載體，如此，只能讓所有破壞規律破壞平衡的存在皆消失，才能還以這世界平衡。”

剛聽完這話，蘇梓便反問，“你有這麼善良？”

蘇梓其實明白，扶桑是在向她解釋，解釋他所做的一切。一邊心驚他居然知道她的所有猜測，一邊震驚他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我不善良。”扶桑搖頭，他仔細的看著她的眼，低吟緩沉，“你我都不屬於這裡，而世界平衡，便是我們回去原來世界的順帶產物。”

“回去？”蘇梓蹙著眉，“我為什麼要回去？”

“就算我不屬於這裡，但我已經習慣了熟悉了這裡，為什麼要回去？”

扶桑只是看著她，眸中深邃無垠。

被他盯得有些發毛，蘇梓搓了搓手臂，“有話直說，眼神不能殺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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