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住了歐陽落文,把我留下來了。
我在這呆了一年,雖然感覺多少有些不厚道,但是為了姐姐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我以前用的刀壞了,託綾曦幫我定製了一把短刀,次刀刀身略短,刀柄修長,和我以前用的別無二致。
傳說鮫人可控一方水域,形如鬼魅,異常難對付。
我在書上記載的紅月之夜那日的前一月有餘時就去了鮫人水域。
鮫人水域,周圍有茂密叢林遮掩,異獸守護,叢林深處便是鮫人水域,水域中心有一巨樹,永不凋零。
我來到這裡之後才完全信了那本書所寫,這裡的場景完全和書裡描述一致,不過我唯獨沒有遇到所謂的異獸,到不如說連個普通的動物都沒有看到。
這裡樹木茂密不見天日,白天進去也如黑天一般,裡面異草頗多,顏色詭異。
我在這裡面轉了幾天,衣服刮的細碎才好不容易到達了鮫人水域。
鮫人水域裡的水清澈異常,但是卻看不見底,我在水面上探了探頭,水底好像有東西上來,我急忙躲閃一旁。
之見水面躍起一人身魚尾之物,是鮫人!
她的頭髮明明剛從水裡出來卻是一滴水都沒有,耳朵上帶著魚鰭,手指之間連著璞,魚尾上的鱗片閃著奇異的光輝。
她轉過頭來看向我,美的讓我窒息,我活的時間不長,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超越她。
她薄唇微啟,道:“來者何人。”
☆、第十六章
聽到那鮫人的聲音我不禁愣住,她的聲音彷彿世間最美好的祝福,就連內心黑暗的我心裡好像也明亮了些。
我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舉起手中利刃就向她刺去。
鮫人沒有躲閃,只是我的刀碰到她的魚尾便滑開來,沒有造成半分傷痕。
她看向我,道:“明白了。”她說著魚尾一拍,頓時巨浪滔天,以她為中心形成一個扇形,滿天巨浪向我襲來。
“近日臨近紅月,我等能力欠佳,其餘同胞皆去休眠避難,只留我一人能力最佳者守護,你們終究是凡人,就是我等在紅月時也依舊可以打敗你。”
我輕笑道:“果然和書上記載一致。”話音未落便又拿刀上前,與那鮫人纏鬥起來。
她說的果真沒錯我們爭鬥數天依舊沒有打出結果。
我身子較弱,連續打了幾天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但她卻是很有精神。不知道我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拉著鮫人的屍體去救姐姐。
我突然發現她的眼睛掙得很大,盯著我看
“你到底為什麼而執著。”她突然開口問道。
我一愣,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思考了一會兒說:“為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有多重要。”
“她是,從我出生以來見到的第一縷光,所以我要救她,即使是要犧牲所有人也在所不惜!”不知怎麼,我只要想到晨鈴還躺在冰冷的泥土裡不見天日,想到當時是我親手把土掩埋,我的心裡就一陣抽搐,痛苦不已。
“我們鮫人擁有無盡的生命,強大的力量,但是卻不允許從這片水域出去。”她低頭看著我,突然間自顧自的說起話來“擁有無盡的生命是非常痛苦的,再有趣的事情時間久了也會淡然。
所以我們利用這水域中心的那棵古樹,那棵古樹活的太久靈氣已失,我們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把自己體內鮫珠的靈氣給它。鮫珠的靈氣一旦失去就不會再生,等到我們的靈氣用完也就可以安然死去了。”
她看著我,眼神裡的神色愈加複雜:“我的時間快到了。可是前幾年,我遇到一個人,他迷路來到了這片區域,我與他甚是投緣,他也沒有把我當做異物看待,後來我告訴了他怎麼出去,他本要我隨他一起走,我沒告訴他鮫人永遠出不去這片水域,只是推脫,讓他自己走就好了。但是他給我講了外面世界的樣子,那裡有晝夜分明,有各種飛鳥走獸,還有各式各樣的人類與建築,有山川,有河流,有海洋……我聽著他的講述才知道自己生活的區域有多麼渺小,這麼多年的生命全部都浪費在了這小小的水域裡。”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不想死不給那棵樹靈力就好了,想出去打破規矩出去就好了,和我說有什麼用。”
“我們鮫人的族長以前去過人類的世界,他那時本打算帶我們走出這片水域,去更大的地方,看更多的東西。他出去勘察適合我們鮫人族生活的地方,這是個大工程,但是他只帶了一個人去。
我們本以為可能要幾十年的時間他們才會回來,但是短短几年他們便回來了。
一開始我們只看到了族長帶走的那個鮫人,他臉色很難看,身上有諸多傷痕,我們都問他族長在哪,他指著地上一開始誰都沒看見的灰白色魚鱗,那是鮫人靈力禁失之後身上的鱗片就會變成灰白色。
族長死了。這時那個被族長帶走的鮫人突然在這片水域設下了禁咒,凡是出去鮫人都會死,又在所有鮫人身上下了詛咒,把靈力供給古樹後靈力便不會再生,等靈力慢慢枯竭,我們就會死。
這時我們才發現,那個鮫人是□□控了,而操控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族長!
那個鮫人下完詛咒後便倒下了,鱗片的色彩變為灰白,他應該是早就死了,甚至還死在了族長的前面。”
她看著我,頓了頓道:“這片水域擁有詛咒,如果外來人進入到這裡,出去後就再也進不來了,他不會再來,我也永遠都見不到他了。我求你幫我,我可以把鮫珠給你,但是你要幫我把我的鱗片給他。”
她這樣說著,我聽罷收起了刀,道:“可以。”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選中我,當時我滿腦子都是想要晨鈴活過來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她告訴我鮫珠和血液必須要新鮮的所以出去後她會盡力保持著一口氣不讓自己死掉。
她說這話時語氣異常平靜,或許是活了太久已經不在意死亡,又或許是不管這樣都要死反而不怕了。
鮫人下身是魚尾不便走路,通往出口的位置又沒有水,我只好扛著她。
在出去的一瞬間,她上身經脈爆裂,下身的尾骨全部碎裂,七竅流血,說話含糊,一直都在吐血,但是卻依舊強撐著一口氣。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吧。
我這樣想道。
她提前把身上的鱗片撤下來給了我,這樣它就不會是灰白色的了。
這一路拔山涉水,我總是感覺她好像已經死了,但是她還活著,一直有著一絲氣息。
我把她裝進袋子裡,沒人的時候才能把她放出來,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總感覺她好像要說些什麼,但是她已經不能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