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雅的朋友過來的時候,不用小公主聞,安茹自己就能看得出來,何止紅鸞星動,簡直是差一點東風就能成了。
於世卿一上車,威雅就嘲笑她:“沒睡沒親,不會連表白都沒有吧?談戀愛麼就將就一個字,快。”說到後面還餘光在安茹身上留了一下,卻看見安茹一直扭頭盯著後面的於世卿瞧,都快看出花兒來了。
“乖,別理她。”威雅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探過去親了一口,說:“她就是個膽小鬼,毫無借鑑價值。”
安茹羞澀低了低頭,把下巴從威雅指尖挪開了,又跟於世卿打招呼。
於世卿看起來確實狀態不好,雖然面無表情,瞅威雅的時候甚至還有點想翻白眼,卻帶著發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和喪氣。
到了酒吧,喝了一會兒之後,威雅給她使了眼色,安茹已經準備好久了,瞅準機會加入話題,旁敲側擊的打探起於世卿的感情問題。
青梅青梅,閨中密友,對方在國內混娛樂圈,是個很優秀的人。
她好歹是月老科,專業的,雖然是實習生,套路雖然沒有威雅多,但是勸起人來,聲音裡自帶令人信服的功能。
比催眠師還要技高一籌。
酒喝到最後,變成了於世卿一個人的買醉,過了十二點,終於停了下來。
在酒吧裡坐著還好,看不太出來,一出門,冷風一吹,威雅脫了外套披在安茹肩上,扭頭問於世卿:“想不想回去?”
於世卿說:“想!”
說完忽然蹲在蹲了下來,像是一個字就用完了她全部力氣,走到身邊才聽見她隱忍的哭泣,像失去主人的可憐的小奶狗。
威雅嘆了口氣,罵道:“傻逼。”
然後把人丟進車裡。
安茹披著外套上車,威雅嘆了口氣說:“先把這醉鬼送回去。”
沒說之後的安排,安茹也沒問。
等把人送回去之後,威雅把人撂上床,安茹站在門口說:“我看她就是缺一個契機,現在也不是太晚,不然我們去幫她買一張明天的機票?說不定睡一覺醒來,就忽然想通了呢?”
威雅聽了點點頭說:“嗯,也有道理。”
於是大半夜,兩人又買了機票送回來,威雅還留著一張便籤紙。
安茹也一直跟著,看完她寫的內容之後說:“你還挺有心的。”
威雅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被安茹平平常常的一個眼神看的心裡莫名騷動,女女關係上,她一向打直球,魅力極強,從不反彈,講究的就是雙方自願和諧美好。
於是她伸手摟住了安茹的腰。
安茹害羞的把臉埋在她胸口。
隔壁多開一間房,春宵一刻值千金。
撩起來安茹確實是假裝青澀,辦起正事來就是真的青澀了,全程威雅主動引導,半中間安茹還舒服的迷迷糊糊,畢竟仙體,不容易累,倆人糾糾纏纏換了幾個姿勢和地方,最後還是威雅先不甘不願的睡著了。
安茹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在客廳裡一手撐著下巴,沒煙愣是拗出了個滄桑的造型。
小公主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瞳孔幽幽發光,“天快亮了。”
安茹滄桑點頭,三百七十二年的母胎單身,今夜終結。
想想還有點小開心。
畢竟很有體驗感。
交流的不可謂不深入,但是現在她仔細看看,彷彿威雅那紅鸞星依舊沒變化。
於是反過來幽幽看著小公主。
一人一貓幽幽互看半小時,確認過眼神,自己是被騙的人。
“你踏馬逗我呢吧?最重要的環節都過了,這不還是沒變化嗎?再說她是人,我是仙,而且是當事仙,你確定我倆成了能算我一單?”
小公主當然不能確定,只是不想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安茹勃然大怒:“你玷汙了我的清白!”
小公主鬍鬚動了動,“四個小時。”
安茹:“……”
小公主:“三百七十二歲。”
安茹:“……”
小公主:“你很回味。”
安茹:“……”
直擊靈魂的三句話,安茹膨脹起來的泡泡立刻潰散,掐著蘭花指對著小公主嚶嚶嚶,“你再也不是爸爸的小可愛了,再也不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褲了……”
小公主立刻打斷了她的發揮:“不,我一直都不是,還有,別叫我小公主,嘔心。”
安茹被噎了一下,這會兒心情也複雜著,收起了自己無處安放的戲精之魂,嘆了口氣正經了起來。
“走吧,既然沒用,拖拖拉拉的也不合適。”
安茹看了一眼臥室,頭也沒回就走了。
白貓跟在後面,雖然懟了安茹,但到底是自己預估錯誤,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猶豫了一下,躊躇不安的跟安茹道歉:“對不起。”
“嗨呀,沒事兒。”
白貓抬頭看著她:“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好?”
安茹腳步微頓,然後又鎮定的走了,“沒什麼,就當作是場韻事,這種韻事,對她來說不是第一次。”
畢竟跟蹤過調查過,雖然搞錯過性別,但核心並沒有變,威雅沒談過戀愛,但不是沒有過床友,瞅瞅她撩妹那套技術!本教練也想學!
白貓默不作聲垂著頭,跟安茹隔了幾步沉默的走,是它沒沉住氣,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後幾單,還是急了。
安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背對著它說:“小公主,到朕這裡來。”
這次白貓沒反對這稱呼,跑了兩步,動作敏捷的抓著她的衣服就跳了上去。
買票的時候安茹看過了,今天回國的機票還有。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了營養液哎!謝謝!
第04章
陽光從暗色的窗簾縫隙裡悄然扎進來,肆無忌憚的對著床上躺著的人照,一條光影在凌亂的床上一波三折,最後精準落在床上人的眼睛上。
威雅睜著眼,很累,很虛,感覺身體被掏空……
人生中頭一次,臉都要丟盡了。
威雅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還沒有這麼烈,身邊是涼的,被子枕頭都很整齊,要不是身體太疲憊,她幾乎都要以為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場美妙的綺夢。
威雅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面臨這樣的情景,一夜凌亂,那人走了。
隻言片語,啥都沒留。
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用過就丟的小可憐,威雅撈起被子被自己捂了進去,扎心了。
難道是嫌棄自己體力不好?畢竟昨天到最後她是真的很累……但是安茹看起來很興奮,渾身粉紅。
威雅一直認為談戀愛結婚都是不靠譜的事情,感情算什麼玩意兒?看順眼了來一發,爽了就好,但是難得碰見一個,爽了之後,還想再來一次,身嬌體軟敏感青澀又大膽,極品中的極品,回味一下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