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早就過去了,而且安茹分明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壞東西!
看著安茹進去之後,威雅把車停在附近,在微暖的冬日陽光裡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她得有多無聊,才能幹出現在這種事!
怕是中邪了吧,或者就是小兔子太傷人了,把她榨乾拍拍屁股就走了,明明之前還表示的很喜歡!
威雅正想著,車窗玻璃就被敲響了。
外面是一張讓她非常不喜歡的臉。
“雅姐回來幾天了,一次都沒接過我的電話呢,這麼狠心嗎?”
來人一頭齊耳短髮,妝容精緻,看著威雅的眼神太過暴露,讓威雅有一種被蛇頂上的粘膩感。
威雅從鼻孔裡發出不屑的哼聲,“當不起。”
說完直接把車窗玻璃搖了上來,無視外面的人,正準備開車走,外面人往前一步正正的站在車頭前面。
威雅:……
多年不見,依舊不要臉。
威雅不為所動,掛擋加油門,車嗡的一聲,站在前面的人眼都沒眨一下。
威雅嘖了一聲,又重新搖下車窗,墨鏡也沒摘,朝著外面一抬下巴,“白牧你特麼有病吧?有需求找你媽,滿足不了找你隨便哪個爹,找我管什麼用?”
白牧微微傾了傾身,笑容很大,視線緊緊貼在威雅臉上,“我的需求,只能找你才可以。國外那些女人,哪個比我好?臉?身材?”
威雅立刻冷漠道:“身世。”
就這兩個字,精準戳中要害,白牧一抿嘴,眼中冷色一閃而過,一秒又切換了表情,笑容滿面朝著威雅走過來。
安茹跟高原衛談的挺愉快,高原衛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就是追女孩當面有點羞澀,而且跟肖豔往一塊放就更土了。
不過有安茹在,先跟他交流了一下肖豔喜歡的型別,然後替他定了幾套時尚雜誌,“別嫌煩,多看看這個,衣服風格換一換,別太緊張,一週之內我會安排你們見面,對女神來說,首先讓她注意到你的肯定是你的外表,最後留住她的反而是你誠懇的心,這方面你沒問題吧?”
高原衛立馬正襟危坐,“絕對沒有,我很誠懇的,這就是愛情呀!”
安茹:……
好好好,就這個態度,肯定可以。
這只是簡單見個面,跟高原衛分析了肖豔的喜好而已,所以很快安茹就出來了。
一出門就看見外面停車位上一個瘦高的女人站在車正前面,小公主趴在她肩膀上眯了眯眼道:“威雅。”
安茹嚇得一趔趄,差點當場落荒而逃,“哪兒呢?!”
“車裡。”
安茹偷偷摸摸的探頭一看,果然看見車窗裡露出來的半張臉,可不是嗎?!
“冤家路窄啊。”安茹喃喃細語:“趁著她現在被不知道新歡還是舊愛的攔住,我們趕緊走,我也不是怕她,就是見面有點尷尬。”
安茹說著就貓腰準備從一側遛。
“不是新歡舊愛,好像有點仇,正攔著不讓威雅走呢。”小公主剛好聽見那邊威雅的諷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替她說了話。
安茹腳步一頓,然後胡亂點著頭說:“走走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牧緊貼著威雅的車站著,像是怕她真的跑了一樣,一低頭,耳朵上亮片耳飾反著光,她說:“口味變了?開始喜歡沒長開的小豆芽了,那個叫什麼,叫安茹?”
不遠處彎著腰的安茹:“幹!跟勞資有什麼關係?”
威雅瞥了白牧一眼,心說什麼小豆芽,身材簡直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處處合她心意。
但是跟個棒槌說個屁。
“再不讓開我撞了啊!”
白牧紋絲不動。
小公主扯著安茹的耳朵忽閃了兩下,“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真不救她?”
安茹悄咪咪站起來點,往那邊一張望,立刻蹲了下去,“我覺得她看見我了!”
小公主:……
這還真的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你在她公司,關係好了以後給你開綠燈,不然天天讓你忙的顧不上牽紅線。”
安茹沉思了一下,耳邊隱約還能聽見那倆人說話的聲音,反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了,一夜情而已,對威雅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安茹把小公主抱在懷裡壯膽,吞吞口水摸過去,正好聽見白牧說:“那麼個小東西,夠你玩嗎?”
安茹:???當著我的面,你再說一遍!
威雅笑聲發出來一半,就看見悄無聲息出現的安茹和她懷裡的貓。
重逢正式見面,比第一次正式見面還特麼尷尬!
威雅後一半笑聲直接噎了回去,乾巴巴看著安茹,分別不到一個月,怎麼忽然見面,連一點驚訝都沒有?
安茹皺眉盯著眼前的女人,眼睛一轉就說:“你又是誰?什麼姐姐妹妹的可別瞎叫,誰豆芽啊?”
安茹說著挺著胸往前一懟就把人從車邊撞開了,白牧十幾釐米的高跟鞋差點沒站穩。
安茹驕傲挺胸,意有所指,然後一拉副駕駛的門,威雅配合著開啟讓她坐進去,安茹還斜了外面的人一眼:“這種爛桃花以後別瞎招,你看看,還想過來呢,昨天小九才找過我,那你排第十吧,老實排隊。”
白牧簡直一臉懵逼,被這瘋子一樣的胡言亂語扎的插不進話,什麼小九小十?
威雅開車起步,一騎絕塵上了路,安茹宛若一條死魚,扒著懷裡的貓尋找安慰,不僅不想說話,甚至不想呼吸。
倆人誰都沒吭聲,威雅把車一路開出了城區,荒郊野嶺小路邊一停,不鹹不淡的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有,想說的特別多,如果上天能我一次機會,我會說:“對不起啊我剛才胡說八道的只是看她在為難你要不我現在下車咱倆再見。”
威雅冷笑了一聲,發現真見了面,那個問題有點問不出口,怎麼說呢?
你是不是嫌棄我不行其實我特別行?
聽起來就是個死變態,比白牧稍微強一點。
威雅摸出來一根菸,拿在手裡之後也沒點,只是摩挲著,彷彿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
安茹結結巴巴道:“就,就這兩天。”
沉默,又是詭異的沉默。
威雅煩躁扔了煙,扭頭問她:“就沒什麼想說的?”
安茹想了想,好像,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道歉也不合適,畢竟細論起來沒什麼對不起的,對不起沒關係謝謝你不客氣這種萬金油詞都不好用。
安茹抓耳撓腮,憋了半天出來兩個字。
“你好?”
遇到你很高興?
其實也沒那麼高興……
威雅:……
好個屁!
把車開到這鬼地方就為了聽一句你好?
我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