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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排行第四的李恪。

知道姐姐急得不行,李恪也不像往日一般淘氣賣關子,直言道:“依父皇最後的口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估計男丁會流放,按例女子罪減一等,沒入奴籍吧,宮中正缺人。”見一旁因被奚落而漲了紅臉的趙敘,惡趣味地捏了捏他的臉,然後滿意地看到對方的臉更紅了。

這二人如此這般沒皮沒臉的,若在往日李月容一定一人賞一巴掌,免得他們哪日在外人面前露了形招致禍端。只是此時得知蕭雪瓊可能淪為婢女,自然憂心忡忡,沒心思理會二人。

家中兄弟姊妹雖多,但彼此各有親疏,李家十一個孩子中,只有長姐李月容及幼弟李勖與李恪同母,關係最為親密。其實,以新朝皇子的立場來講,李恪也覺得應該重懲蕭氏族人來籠絡民心,無奈自家姐姐對不過幼時有幾面之緣的表妹太過上心,他也只好在父皇面前“痛陳利害”,求父皇善待前朝宗室。

此刻見姐姐心憂,李恪自然要出言安慰:“阿姐不必擔憂,留得青山在哪愁沒柴燒。雪瓊妹妹久居深宮,想必也是不諳世事的,能保住性命留在宮中未嘗不是件好事。如今新朝剛立,眾人自然是盯著她的,等過段時日風頭過去了,尋個緣由把她弄出宮來,改成良籍就成了。”

李月容覺得有理,寬慰不少,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對了,今日還有朝臣提立儲的事情。”李恪聲音壓得極低,確保只有身旁二人能聽到。

李月容心頭一跳,保險起見,還是引李恪進內室相談。趙敘自然也是跟著進去的,他和李月容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進去後倒顯得比李恪還矜持,生怕冒犯了李月容。

“父皇怎麼說?”李月容問道。

“還能怎麼說,不過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搪塞過去了。”李恪嗤道。

李月容也冷笑一聲:“他莫不是惦記著那兩個小雜種吧?”

李月容的父皇名李濟,現有七子四女。未得帝位前,李濟也如一般貴族子弟,知人事時就納了兩個通房,兩女分別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李月容的大哥李初,二哥李冕。十五歲時李濟娶了蕭朝重臣之女,蕭後的同胞妹妹梁氏,只是梁氏命薄,難產而亡,孩子也未保住。期間梁氏的陪嫁丫鬟又為李濟生了一子,也就是李月容的三哥李衍。兩年後,李濟娶了益州望族之女喬氏為妻,喬氏生了一女兩子,就是李濟的長女李月容和四子李恪及七子李勖。

值得一提的是,喬氏生完李恪未滿一年,李濟從外抱來了一對孿生嬰兒,說是已故友人的遺腹子,這友人與他是過命的交情,因而臨終託孤。喬氏雖有些疑問,但還是在李濟的要求下認了兩個孩子為親子。少時尚不覺,哪知這兩個孩子越長越像李濟,喬氏後來才知受了自己夫君的矇騙,白白認了外室的兒子做嫡子。這兩個孩子就是李月容口中的兩個小雜種了,李濟的五子李臻,六子李致。喬氏因病過世後,李濟才將這兩人的生母抬回李家做妾室。

至於李濟的另三個女兒,也都是妾室所生。因此,說到底,李恪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按照律例繼承家業是毫無疑義的,只是如今家業變成了江山,可以動手腳的機會就多了起來,尤其是在李濟本人也有此意願的情況下。

“依我看,六弟是不成的,五弟倒還有點戲。”說起爭儲這等驚天大事,李恪還是言笑晏晏的模樣。

李月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麼?我倒覺得三哥贏面更大。他城府雖不及五弟,奈何有個聰明的生母啊。”

趙敘在一旁認真聽講,努力消化。

“所以啊,到底是三哥還是五弟都不一定呢,我們還是慢慢看戲吧。”李恪託著腮朝姐姐眨巴眼,李月容賞了她一個彈腦殼。

“姐姐要不要和我賭一賭呢?”李恪揉著腦袋說,阿姐的手力真不是吹的。真是賣萌有風險,撩姐需謹慎啊。

李月容懶洋洋地坐在木椅上,敲著腿,一副女流氓的模樣:“賭什麼?”

“若是阿弟我走了運,江山也好,美人也罷,一定對阿姐予取予求;若阿弟我敗了,只求阿姐別嫌棄壯壯,帶著他安穩過日子。”

壯壯正是一旁當佈景板的“一家之主”趙敘的小名,他顯然被李恪的話震到了,也不顧自己的夫人還在一邊,緊緊拉住李恪的手不停地說:“不行,不行.......我不答應.......”

李恪回握住他,卻不回話,只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姐姐,他需要一個能讓自己奮力一搏而無後顧之憂的答案。

李月容抬眼,沒有一絲猶疑與退卻:“我不會和你賭,因為阿姐不會讓你輸。”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從她被卸了兵權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了,在告誡自己“相夫教子”的背後,他的父親藏著怎樣的心機。

只不過,父親你似乎忘記了,我不僅是你的女兒,也是母親大人的女兒,我還是李恪和李勖的長姐。

哦,對了,我還是誇下海口要保護雪瓊妹妹的月容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小天使在啊~冒個泡唄\(^o^)/

☆、第三章

“月容姐姐,你會一直記得雪瓊麼?”

“這......”少女故作猶疑,沉吟了一會懇切地說:“不瞞妹妹說,我記性可差了,有時連幾個弟弟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蕭雪瓊聞言,頓時像被抽去力氣一般,因期待而昂起的小腦袋拉聳了下來,粉唇緊緊地抿住。

估摸著再逗弄下去這個可愛的妹妹就要抽泣起來,李月容笑著拉起對方粉嫩的小手:

“不如這樣吧,等我隨父兄立了功班師回朝,就接你來我家裡。咱倆白日裡一塊玩兒,夜裡就在一處睡。這樣,我記性再差,也是忘不掉你的。”

......

夜深忽夢童稚時。

自母親離世後蕭雪瓊鮮有安眠之夜,時常驚猝而醒,淚溼枕巾的情形也不少見。此次她從朦朧夢境中漸醒,下意識地拂了拂臉頰,沒有摸到淚珠,只有微翹的嘴角,原來她竟是笑著的。

這一醒再復睡就難了。一來是因夢境勾起了往日回憶,心緒起了波瀾,二來是因為同舍的幾個壯婦鼾聲如雷,臨床的柳芽兒還磨著牙,伴著室內隱隱異味,讓素喜潔淨安寂的蕭雪瓊很是頭疼。

這樣想來,以往的日子過得雖陰鬱,倒也不能說一無是處,畢竟那時住的籠子是金絲兒編的。如今,在新皇下了處置前朝餘孽的昭書後,蕭雪瓊便沒入掖庭宮勞役,金絲的籠子變成草蒲的了。

掖庭可以說是後宮的“後宮”,歷朝歷代都不可或缺,蕭雪瓊尚為公主時就對此處略知一二。

按殿所分佈及各自職能,掖庭可分為南北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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