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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番。原來這丈人並不是隴右人,只是從軍後在那戍邊十幾年,後來戰場上折斷了腿,才被遣返回鄉,在這當了坊丁。”

“是這樣啊。”蕭雪瓊有點難過,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碧卻轉眼換了心情,興高采烈地拉著蕭雪瓊和屏兒往裡面走。

“等一下。”阿朱說。

“怎麼了?”三人不解。

阿朱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們朝右面看。

一個健碩的大漢正拎著那個瘸腿老丈人的領子,一臉不耐煩。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阿朱說。

“我們一起去吧。”蕭雪瓊說,見阿碧不贊成,立刻補了一句“我們只看看,不說話。”

屏兒也拼命點頭,阿朱只好帶她們一併過去了。

蕭雪瓊緊跟在阿朱身後,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兩人輕輕鬆鬆就擠到了觀眾最前排,賽道最內圈。

“老東西,知道擋的誰的車架麼?”那大漢惡狠狠地問。

“老朽只是個照看車馬的,不敢擋路,只是大人的車停在坊口,只怕堵了商鋪運貨,路人行走啊。”

老人低聲下氣,好言相求,蕭雪瓊看得一陣心酸。

“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敢惡人先告狀。我家大人只停了片刻,怎麼就堵了?”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大漢似乎還顧及顏面,想辯解一番。

“陳三,別廢話,快走!”馬車裡突然傳出一聲怒喝。

那陳三得令,將老人往地上一摔,又狠踹了幾腳解氣,然後上馬,準備駕車離開。

圍觀群眾義憤填膺,堅決不讓路。

阿碧趕緊過去將老丈人扶到一邊。

“再不閃開,踩死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大漢喝道,說著真的勒著馬作出要朝前衝的樣子,群眾的指責仍在繼續,只是原本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漸漸裂開了一處缺口,正對著馬車。

那漢子冷哼一聲,一群怕死的裝什麼英雄,還不是乖乖放爺爺走。

“停下。”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蕭雪瓊嚇了一跳,因為擋在馬車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血海深仇”的陸為霜。

“哪來的蠢婦,不想死就讓開。”陳三覺得面前這女人的衣服有點眼熟,是公服不錯,不過既然是深青色的,便是八品下的芝麻小官,他家主子可是穿緋衣的正四品大員!

陸為霜卻不理他,長劍遙指車簾:“麗競門查案,馬車裡面的人出來。”

不僅是陳三,連圍觀群眾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快架車走!”車裡的男子再度發話,隔著車簾,蕭雪瓊都能想象對方的驚慌模樣。

只是陳三馬鞭還沒拿起,先被陸為霜一腳踹了下去。

長劍出鞘,寒刃映著明晃晃的日光。

蕭雪瓊脊背發涼,這樣就動刀子了?

“啪啪”幾聲,馬車三面簾子碎了一地,車內景象一覽無遺。

圍觀群眾再次沸騰起來:車裡不僅是一個穿緋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胡姬。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本官怕了你們麼?”男子指著陸為霜,手臂一個勁兒地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王大人,朝廷明文規定,官員無論品級,不得狎妓;五品以上,不得入市。你有什麼話,還是同皇帝陛下說吧。”

陸為霜收了劍,語調平平地說。

姓王的官員面如土色,放眼一望,人人都向他投來鄙夷譏諷的目光,當下又羞又怒,對地上的陳三喊道:“還不快架車回去!”

陳三捂著下腹,費力爬上車。

“大人。”胡姬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心想這人既喜歡我,又顧及名譽,現下大家都知道了,還不帶我回府?

這聲“大人”恰好提醒了男人,若是家裡的母老虎知道這件醜事......

他一腳踹下這位青樓頭牌,馬車衝出人群,絕塵而去。

風波平息,人群四散開來,蕭雪瓊鬆了口氣,轉身去找阿碧屏兒。

“還請留步。”

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蕭雪瓊寒毛悚立,下意識地抓住阿朱的手臂。

阿朱側身上前,冷冷地問:“陸大人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安玖,Jc投的雷~

麼麼嗒!

☆、第二十九章

阿朱側身上前,冷聲問道:“陸大人何事?”

陸為霜卻不回答,只盯著蕭雪瓊。蕭雪瓊不敢作聲,生怕說錯話惹惱了對方,以致長劍出銷,血濺當場。

阿朱一根弦繃得緊緊的,但也不輕舉妄動,畢竟陸為霜身上沒有絲毫殺氣。

“為什麼要盤頭髮呢,明明散下來更好看。”陸為霜終於開口了,意外地,有些溫柔的意味。

蕭雪瓊一頭霧水:“我已為人婦,自然要盤發。”

“是麼……是啊,我竟忘了。”陸為霜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像是從漫長的夢境中甦醒一般,語氣也冷淡下來。

“陸大人難道還沒有成婚嗎?”看她不像尋仇的,不如先套套近乎探探口風,蕭雪瓊想。

“守寡。”陸為霜吐出兩個字。

蕭雪瓊嚥了口唾沫,訕訕道:“斯人已逝,大人節哀。”

“公主還記得在下麼?”陸為霜並不理會蕭雪瓊的“安慰”,開門見山地問。

一聲“公主”叫得蕭雪瓊頭皮發麻,心道這人果然還對前朝的事耿耿於懷!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蕭雪瓊勉強擠出笑容來:“大人說笑了,這裡哪有公主?我不過是駙馬府上一個妾室,不過我與昭陽公主姐妹情深,又得駙馬愛憐,還是皇帝陛下親自下旨免的罪。”

怎麼樣,就問你怕不怕,千萬不要亂來!

陸為霜柳眉輕蹙,有些疑惑蕭雪瓊不好好回話,扯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在下曾在宮中作您姐姐清河公主的陪讀,您還能想起來麼?”陸為霜也不廢話。

陸為霜總是說些出人意料的話,語氣又恭敬得異常,著實讓蕭雪瓊摸不著頭腦,略微思索一下,乾脆以靜制動,只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清河公主她……最後的時日走得安詳麼,有沒有……說些什麼?”陸為霜微微抿著唇,淡漠的瞳仁裡映出少見的流光。

原來這陸為霜是掛念著早夭的蕭廷姝啊,蕭雪瓊鬆了口氣:蕭廷姝也是蕭帝的女兒,陸為霜卻不介懷,看來她並不是一心尋仇。

“清河…三姐她染的天花,不久就被送去宮外的尼姑庵養病了,後來便在那兒離世。我在宮中,並不知道情況。”蕭雪瓊如實說了,見陸為霜漆黑的眸子一點點黯淡下去,又有些於心不忍。

“三姐最受父母寵愛,一定沒有受到虧待,發喪也是按著最高的禮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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