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經常和沈青陌玩嗎?”蕭雪瓊問。
圖蘭點點頭,“公主很喜歡沈姑娘。”
“怪不得,我說怎麼不常來找我了。”蕭雪瓊覺得自己也是一朵奇葩,李玉瑤和李勖黏著她時,她覺得煩,現在一個走了,一個有了別的玩伴,她又有點不開心。
忽然想到一事,蕭雪瓊悄聲問圖蘭:“沈青陌對玉瑤怎麼樣,什麼態度?”
“態度?”圖蘭有點不理解。
“就是......很熱情麼?還是並不上心呢?”
圖蘭想了想說道:“很上心。”
“嘖嘖。”這沈青陌莫不是對月容姐姐死了心,轉而把心思放在玉瑤身上了吧。不過這也太不厚道了,她和李玉瑤才認識幾天啊?
“怎麼了?”圖蘭見蕭雪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詢問道。
“哦哦,沒什麼,那玉瑤對她呢?”
“更上心。公主說沈姑娘文武雙全,是天仙一樣的人物。”
圖蘭語氣有點低落,然而蕭雪瓊並沒有察覺。
兩人正說話間,李玉瑤和沈青陌過來了。蕭雪瓊看著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
“雪瓊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李玉瑤看見蕭雪瓊在自己房裡,馬上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顯然是心情暢快之極。
“呵呵,我想的是圖蘭。趁你不在,跑來和她說悄悄話。”蕭雪瓊故意說道。
李玉瑤看了看蕭雪瓊,又看了看圖蘭,有點不高興地問圖蘭:“是這樣麼?”
圖蘭一想,雪瓊確實是過來找我說柳芽兒的事情的,當下點了點頭。
李玉瑤撇了撇嘴,不理她倆,轉而找沈青陌說話了。
“青陌姐姐,我明天想把這個帶上,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沈青陌笑了笑:“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猜一猜,大概是捕鳥捕蝶用的吧。”
“姐姐真聰明!這是阿勖送我的,明天正好試一試好不好用。”
“你們明天要幹什麼去?”蕭雪瓊問。
“青陌姐姐要帶我去神農園,聽說可好玩了,憐兒和上官她們也要去,雪瓊一起來吧?”李玉瑤完全忘記了剛剛那小小的不快,熱情地邀請道。
這要是李玉瑤邀請,蕭雪瓊也就去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可神農園是個藥莊,這事明顯是沈青陌做東,憐兒上官她們都說要去,可自己壓根不知道這事。這說明什麼,說明沈青陌不想讓她去。
不想讓我去我偏偏去,氣死你!蕭雪瓊本來是這麼想的,不過考慮到明天月容姐姐也在府上,她便改了主意。
“你們去吧,我和月容姐姐明天有事。”蕭雪瓊一副遺憾的表情。
李玉瑤有點失望:“好吧,那我們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吧。”
“圖蘭你也要去麼?那裡都是花草。”蕭雪瓊知道圖蘭最討厭飛蟲蜂碟,故有此問。
圖蘭有點猶豫,目光投向李玉瑤,意外地發現公主大人撅著嘴,一副我不開心的樣子,忙說道:“公主去,我就去。”
蕭雪瓊聳了聳肩:“好吧,那先祝你們玩得暢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嘲笑作者君短小╮(╯3╰)╭
☆、第四十七章
七夕這天,京城如往年一般解了宵禁,男女老少尤以青年男女為最,齊齊湧上街市,或猜燈謎、放河燈,或觀煙火、逛市集。夜幕下的都城燈火如晝,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陸為霜從皇城西北角的麗競門出來,騎著馬一路往南走,入了坊郭街道,喧鬧之聲充耳,坐在馬上往下看,處處是攢動的人頭。而不過半個時辰前,她還在一個陰冷透骨的牢房內,親手挖了一個犯人的眼睛,割了兩個人的舌頭。粘稠猩紅的鮮血腥臭又燙人,濺在她冰冷慘白的面板上。想至此,她伸出手來細細看了一番,素指修長,並無一絲血垢,倒像是與一般女子無二。
涼風拂面,陸為霜有些恍惚,二十幾載的人生是否只是一場虛晃的夢境呢,如果是,我該如何醒來;如果不是,我又為何要苟活著呢。
駙馬府內,李月容藉口要陪趙敘,拒絕了李玉瑤一同出府遊玩的邀請。在李玉瑤和沈青陌、李憐兒一干人乘馬車浩浩蕩蕩地出發後,自己帶著蕭雪瓊從後門出府。
“姐姐,我真的不需要喬裝一下麼,若是被人認出怎麼辦?”蕭雪瓊緊步跟著李月容,不無擔心地問道。
她身著艾綠色襦裙,梳著時下京中少女流行的垂鬟分肖髻,清新可愛又不失嬌俏。
李月容則男裝打扮,一身石青色錦袍暗紋流動,腳蹬玄黑色朝靴,腰間陪著一把七寶短劍,加之她身形較一般女子高挑,氣質高貴凜然,乍看上去,倒真像一位氣度非凡的公子,除卻臉上帶著面怪異猙獰的面具。
“放心吧,你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中有幾個人認識?若真遇上相識的,便說是同趙敘一起出來的,一時走散了。”李月容牽著蕭雪瓊的小手,腳步並未慢下。
“對了,若是真走散了,我們便在朱雀街中間的鼓樓下見,記得麼?”李月容不放心地叮囑到,她獨自帶著蕭雪瓊,心裡多少有些擔憂。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今天說了不下五遍了,還沒老就開始囉嗦了呢。”蕭雪瓊取笑道,然後便當頭迎了李月容一掌。
“你把我髮髻打亂了!”蕭雪瓊控訴道,李月容聽了,乾脆把她前額的碎髮也蹂.躪一番,兩人便一路打情罵俏往皇城中軸道走去。
“人好多啊!”蕭雪瓊這才明白李月容為何再三叮嚀。人群湧動,當真是比肩接踵,而她身量矮小,只能望著前人的項背興嘆。
“所以你要跟緊我啊,小心走散了被人販子拐去。”李月容與她十指相扣,一邊回話,一邊護著她,防與人碰撞。
“姐姐你看,那個鋪子裡掛的花燈好漂亮,我們過去看看吧?”蕭雪瓊指著不遠處的花燈鋪說。
李月容點頭應道:“好啊,不過這會兒人挨著人,挑著燈行走不便。我們先去看看,你看上哪個便預定下來,呆會再過來拿。”
兩人說著便走到那鋪子前,略微等了一會兒便排上前,一個年輕婦人笑吟吟地問道:“二位要買燈還是制燈?”
“制燈?是能自己做的意思麼?”蕭雪瓊往身旁看了看,果見兩個妙齡少女正在紗紙上塗塗畫畫。
“是,若是自己做,樣式有限,只這三種,”婦人指著她身後高懸的一排花燈說道,“不過,若是自己做的話,題字繪描但憑心意,想來更值得留念。”
“我們自己做一個吧,姐姐做一個送我,我也做一個送姐姐。”蕭雪瓊饒有興致地提議到,說罷不等李月容回話,微卷袖口提起筆來。
“我們一人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