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進行一次複製。天平那端微微傾斜了一點。

常無用手上的錶盤指標往前一跳，指到了97.9。

有用。

“經驗？”

握著刻刀的手感，刻下去的肉體割裂的觸感…一一被剝離出去。

指標跳到了98。

還好，常無用想，自己在刻紋上的經驗可以重新積攢，本來人體刻紋跟材料刻紋就不一樣。

“…記憶？”

芙麗雅湊過來，在常無用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常無用放下刻刀，貼近芙麗雅的耳朵，輕輕地問：“芙麗雅，你想不想，要我呀？”

芙麗雅的嘴被她自己咬破，硃紅的血了流出來。那張俊俏的臉混雜了愛和痛苦，幾乎包含了所有常無用對真諦的認識…

還比較完整…常無用哆哆嗦嗦地摸索著，你的大腿…你的腿…你的腿，去哪裡了啊！

…揹著弓箭的芙麗雅乍看起來就像一個俊俏的男子，和昨晚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你是誰？

我…不認識你…

“不——”

常無用跪倒在地上。

整個人，整個人就好像被生生劈走了一半！

“不——”

指標指向98。

常無用從錶盤中退了出來。

汗水完全浸溼了她的衣服。

她就這樣靜靜躺著，不知過了多久。

吱呀——門輕輕地被開啟。

“你醒了，阿納斯。”芙麗雅正躡手躡腳地往裡走，一看見常無用，馬上喜形於色。

她蹲在床邊，吃驚地問：“你生病了嗎，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我沒事了。”常無用恍惚地看著芙麗雅的臉，金色的眉毛，淺藍色的眼睛，俊俏的五官…居然有些陌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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