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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要上之前。
香香起身去衛生間了,只留下兩個人。
馮晏緩緩的抬起頭,她目光悲傷的看著蕭總,“是真的嗎?”
糟糕。
蕭佑深吸一口氣,不能可憐,絕對不能可憐她,這女人是老虎啊。
“當然。”
蕭佑沒心沒肺的話刺痛了馮部的心。
馮部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你是認真的?”
蕭總的聲音發虛,“當然。”
一陣沉默,馮部不說話了,她轉頭看著窗外,那悲傷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蕭佑嘆了口氣,“你別往我身上使勁兒了,我不值得。”
馮部淡淡的,“我從來沒這麼主動的去接近,去愛一個人。”
這可是必殺的一句話。
之前倆人大多時候都是彎彎繞,從沒有這麼直接的“告白”。
蕭總攪動著咖啡勺不說話了,香香特別合時機的回來了。
一頓飯,吃的特別低沉,馮晏幾乎很少說話,蕭佑這戲都有些演不下去了,明明是要拒絕她的,可看到馮晏那麼低沉,她心裡也不好受。
蕭佑望天,嘆了口氣。
果然啊,老蕭家的憐香惜玉基因太多強大。
一頓飯吃完。
馮晏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香香看著有些愣神的蕭總問:“接下來去哪裡?”
“不去了。”蕭佑突然感覺有些累,“走吧,我去給你開個湖景房,你住一天好好玩玩。”
都怪那馮晏。
好端端的一個女強人幹什麼裝得那麼可憐,讓她自責嗎?
香香一聽趕緊說:“不用了,我自己開就行。”
蕭佑笑了笑,“走吧。”
到了前臺,服務人員看到蕭總很熱情,“蕭總,剛才有一位女士已經給您開了房間。”
蕭佑愣了愣。
服務人員把兩張房卡遞了過來,“兩個房間,特意囑咐了這個是您的。”
蕭佑:……
香香疑惑的看著蕭佑。
蕭佑深吸一口氣。
!!!
馮晏那個死女人!!!
又在利用她的同情心!
這是早就看出她在演戲了,還在那裝可憐,然後在她說倆人住一個房間的時候也不拆穿,就等這會兒來“啪啪啪”打她的臉。
蕭總很憤怒,覺得自己的簡直就是被欺騙的白雪公主。
香香趁機偷看了一眼房價,倒吸一口涼氣。
蕭總是真的夠體貼了,這要是讓她來開房,她真不一定開得起。
年輕人總是愛玩。
香香到了房間就自己嗨上了,蕭總囑咐:“注意安全,這個房間夠大,你可以叫朋友來。”
交代完。
蕭總回自己的房間了,她倒是要看看馮晏還有什麼花樣。
開啟房間的門。
聞到的是一股熟悉的香氣。
這是馮晏身上“冷水”的香味,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蕭佑疑惑的往裡走了走,看見落地窗前,馮晏正穿著睡袍,端著酒杯,優雅的看著窗外。
這裡是雁西湖最美的地方,從窗戶就能盡攬一切美景。
藍天白雲,碧水浩蕩。
聽到聲音,馮晏轉過身看著蕭佑。
蕭佑怔住了。
馮晏看樣子是洗了澡的。
她的頭髮半溼,甚至性感的鎖骨上似乎還追著水滴,馮部平時總是穿制服看不出來,如今,若隱若現,薄紗一般的睡袍把性感妖嬈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蕭佑有點暈,“你大下午的洗什麼澡?”
如果沒記錯,她晚上還有行程會議。
馮晏的眼睛盯著蕭佑,嫵媚多情:“勾引你。”
蕭佑:…………
要不要這麼直接!!!
冷哼一聲,蕭佑轉身不看她,“勾引神馬,我女朋友就在對面。”
“呵呵,你是說那個大學生?”馮部喝了一口紅酒,“看那稚嫩好奇的模樣,該不是從風繾那臨時找得吧。”
蕭佑:……
馮晏:“要真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麼不把我真實身份告訴她?蕭總,你這是在保護我嗎?”
蕭佑:……
這女人是不是要逆天。
深吸一口氣,蕭佑轉過身,對上馮晏的眼睛:“我不喜歡聰明又強勢的女人。”
這樣會給人壓力,從小到大,一直是蕭佑主導別人,她不習慣現在這樣被動的局面。
馮晏上前幾步,她貼近蕭佑,眼睛勾著她,朱唇輕啟:“蕭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倆人離得太近。
蕭佑有些不自在,她撇了撇嘴,“你這樣沒用的,我可是從小就在各種美女美人的環繞下長大的,你沒看見嗎?剛才我摟著那小姑娘的腰都能坐懷不亂,你這算什麼?”
“是麼?”馮晏輕輕一笑,這一笑,嫵媚誘人極了,她隨即拉著蕭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那這樣呢?”
酥腰纖細,還帶著淡淡的香氣,再配上馮晏那勾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馮晏半靠著蕭佑,纖纖玉手在她的鎖骨上輕輕的摩挲,“這樣呢?”
無盡的曖昧。
無盡的挑逗。
蕭佑渾身一個激靈,一把推開她,“我去洗手間!”
身後,是馮晏得逞的笑聲。
蕭佑氣急敗壞的衝進洗手間,給風繾的求救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去的。
打了求助電話。
蕭佑又在裡面磨蹭了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馮晏的一杯紅酒已經喝完了,她轉身看著蕭佑,挑眉:“叫救兵了?”
蕭佑:……
真的真的太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了!
馮晏放下杯子,走到蕭佑身邊,“那就抓緊吧。”
抓緊?
蕭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馮晏卻突然推了她一下,蕭總立足不穩,跌在了身後的大床上,她掙扎著起身,簡直要瘋了:“你!!!”
馮晏傾身而上,兩手撐著覆在蕭佑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樣?”
蕭佑這次是真的有點要發火了,馮晏卻突然趴在了她的身上,輕聲說:“蕭,我很累,真的很累,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柔軟的身軀,呢喃的話語,這哪兒還是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馮晏。
女人的軟弱。
女人的溫柔。
都給了她。
蕭佑有些無奈,她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發:“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屁來。
馮晏卻抬起頭,抓住蕭佑的手,放在了唇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天色漸黑。
在一倍工資的誘惑下,風繾踩足了油門四十分鐘就到了酒店,她按照蕭總說的門牌號挨個找著。
找到了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
應該是蕭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