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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瞠目結舌,一時呆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獨行客補充道:“道長,您賺了那三位門卒三十文錢,這其中可有某家一半功勞。酬勞分我一半,豈不是天經地義?”

那道士面色漲紅,任他伶牙俐齒,這會兒也是氣得語塞,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對話讓整個車馬隊伍都聽到了,前方的龍鳳雙胞胎兄妹登時憋不住,哈哈大笑出聲。後面的那兩位黑袍銀青鸞紋的男裝女郎也是忍俊不禁,掩唇而笑。就連那滿面滄桑的胡袍壯漢也是展開了笑顏。

道士被同行的夥伴們嘲笑,氣頭卻下去了。眼珠一轉,笑道:

“郎君真是個趣人,貧道給你這十五文錢又何妨,就當交個朋友。”說著就從袖袋裡數出十五文錢。

那獨行客聽到銅錢之聲,便伸出了手,道士抓著十五文錢放進她手中。鬆手的檔口,卻忽的握著拳頭向前一搗,擊向那獨行客腹間。獨行客彎唇一笑,伸出的手打了個彎,將這一拳攔住,撥了開去。道士拳風一變,身形一側,拳頭再度打來。獨行客聽聲辯位,伸手一抓,竟是準確握住了道士的手腕。接著就成了暗中較勁的功夫,獨行客捏緊道士手腕,逼迫他張開拳頭,道士則捏緊拳頭,不讓分毫。二人鬥了幾個呼吸,不分勝負,就在這難解難分之際,第一架馬車車內鈴鐺又是一響,道士一聽,便笑著張開拳頭,掌中銅錢盡數落下。獨行客聞聲,立刻鬆開道士手腕,矮下身子,閃電般伸手一撈,十五文一分不少全部被她兜手抓住。

兩人這幾個來回的鬥法,在外人看來不過好似在互相謙虛客套,絲毫沒當回事。

“郎君好功夫。”那道士讚道。

“不及道長。”獨行客謙虛。

“貧道號玄微,以後郎君若有事,至各地長鳳堂商號,報貧道道號即可。”

“領道長心意,只是某雖是一介江湖浪客,卻已有主,怕是要辜負道長好意了。”

一番鬧劇,卻讓這獨行客入了玄微子的法眼,竟是起了愛才之心。這等人才,若是能招入麾下,必能讓他們如虎添翼。獨行客卻聽出他話中意思,道自己已經有了侍奉的主人,不可再易主。

玄微子也不逼迫,摘下腰間拂塵,於獨行客頭上一拂,唱一句“福生無量天尊,不可思議功德”,便拜別這位獨行客,回身上馬。他低聲對那第一架馬車內的人說了點什麼,不久,又聽那馬車內響起鈴聲,道士高聲道:

“出發!”

前方龍鳳兄妹聞言一夾馬腹,當即啟程。

而那獨行客,自利落跨上馬,揚塵而去。

車馬隊伍剛從春明門沿著朱雀東街行了一小段路,就見距離興慶宮宮牆不遠處的道路拐角處,立著三個人,正是沈綏、伊顰和忽陀。沈綏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缺胯袍,未戴幞頭,只武纓小冠束髻,雙耳側各垂下一綹朱紘,負手立在道旁,舉目遠眺。那模樣如玉器雕成,清雋高美,引得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顰娘依舊的帷帽遮面,衣裝樸素,忽陀在後牽著三匹馬。

龍鳳兄妹急忙一扯韁繩,領著隊伍向她三人而去。距離還有幾丈遠,馬車隊伍就停了,兄妹倆,包括後方的玄微子、滄桑壯漢,還有兩名男裝女郎,全部下得馬來,上前向沈綏見禮。

龍鳳兄妹中的兄長張口就道:

“參見門主……呃!”尾音還未吐完,就被身旁的妹妹一肘捅在肋骨出,疼得青筋都起來了。

妹妹卻立刻拱手接話道:“從雨攜兄長從雲見過大郎,不辱使命,安全護送二郎入京。”

從雲一臉怨念地看著妹妹從雨,從雨卻不理他。從雲只能委屈地揉著自己的肋骨。

沈綏笑了,道一聲:“辛苦了。”

隨即看到玄微子和滄桑壯漢,不等他二人向自己行禮,她自己就搶先行了晚輩禮,笑道:

“玄微師兄,呼延大哥,一路辛苦了。”

“大郎太客氣了。”玄微子笑道。

壯漢寡言少語,只是一抱拳,把沒行的禮行完,聲音雄渾,道一聲:“見過大郎。”

兩名黑袍男裝的女郎上前見禮:

“青鸞堂堂主李青、副堂主楊葉見過大郎。”

沈綏點頭問好,隨即疑惑道:

“青鸞堂其餘部屬為何沒跟來?”

“奉二郎之命,繞道終南山,給白雲先生送書,迎琴回返。”

沈綏一挑眉,也沒多問,表示知道了。隨即她讓隊伍繼續出發,忽陀牽馬跟上,便帶著顰娘上了第一駕馬車。

掀開車門簾,沈綏進入其中,便有一位侍女跪在車廂板之上拜道:

“藍鴝(qú)拜見門主。”

“無須多禮,起來坐著。”沈綏扶她起來。

而就在侍女身旁,正有一位“郎君”坐於輪椅之上,笑眯眯地看著沈綏。她身下的輪椅全木製,構造精良舒適,被機關鎖住車輪,固定在車廂板之上。而就在她的手邊,垂著一根細線,上拴一枚銀鈴,隨著沈綏等人登車,左右搖擺,發出脆響。

這位“郎君”身著一身交領大袖的銀色儒袍,袍外還裹著一件黑狐毛領的裘氅,襯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更顯蒼白。她雙手捂著小手爐於腿上,指骨突出,瘦削乏筋,一身病骨。潑墨長髮只挽了個半髻,用玉簪在腦後束著。一雙鳳眸纖長,尾端翹出一縷無盡風情,長眉似柳彎彎月,溫俊清雅,瓊鼻檀口相映成輝,容貌無雙至美,比沈綏絲毫不弱。又因一身獨特的病弱氣質,與沈綏形成了完全不同的美。

沈綏一進來,就溫柔喚了一聲:

“琴奴,可等到你了。”

隨即急忙翻下車廂內壁的摺疊條凳,坐下身來,搓了搓自己的手,附上她的面頰,試一試她是不是在發燒。沈縉無奈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姐姐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沈綏不信,恰逢此時顰娘已經進來了,便道:

“顰娘,你快給她看看,她總說自己沒事,我卻見她面色怎麼這般蒼白?”

顰娘也不廢話,直接接過沈縉的手腕,就號起脈來。

沈縉扭頭,對侍女藍鴝無聲開口。侍女藍鴝盯緊她雙唇,讀出她唇語,便對沈綏道:

“二郎說,這車廂內光線不足,才顯得她面色蒼白。她身體真的無礙,請門主勿要擔憂。”

不過顰娘卻立刻接話道:

“還是受了寒,回去要吃一服驅寒藥。”

沈縉露出了妥協的表情,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馬車一路走,顰娘繼續給沈縉檢查身體。沈綏則坐在一旁問沈縉:

“琴奴,你派人去終南山上拜帖,從師父那裡迎回焦尾琴,是為了上元鬥琴的邀約?”

沈縉點頭,又無聲地對沈綏開口,沈綏讀她唇語,知道她在說:

“受董夫子相邀,實難拒絕,董夫子手中有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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