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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月點頭:“我正有此意。只是,看來我要與你們分頭行動了。”

沈綏道:“如此才是最好,我不宜與你同行,太過引人矚目,會引起懷疑。”

“事不宜遲,我這便回去準備,後日我就出發。”李瑾月道。

“先別這麼急。”沈綏道,“還記得我與你提過的關於楊小娘子的事嗎?”

“嗯?”李瑾月有些懵,她不大記得沈綏與她提過什麼關於楊玉環的事了。

沈綏無語地看著李瑾月,這死兔子記性真差:“我讓你對她好點,儘量拉攏她,還記得嗎?”

“哦。”李瑾月不在意地應了一聲。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望了一眼張若菡。張若菡倒是平靜地看著她,目光中流露出些許興趣。李瑾月莫名有些尷尬,也不知這尷尬從何而來。

“你這趟出去,沒有個一年兩年的怕是回不來了,你就這樣把人家小姑娘丟在洛陽的公主府裡,孤孤零零一個人?”沈綏問她。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帶她去河朔?我是去練兵的,又不是去旅行的。”李瑾月頂了沈綏一句。

沈綏氣道:“你若還當我是你的謀士,就聽我的,帶上她。讓她做你的侍女,親兵,怎麼樣都好,總之不能丟下她一人。你的拱月軍不都是女子嘛,怎麼就不能帶上她了?你若將她留在洛陽,我怕會有後患。”

李瑾月蹙著眉看著沈綏,最後也沒問原因,只是應了一聲。沈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但她既然應下了,就肯定會做到。

“還有,這幾日我會留在洛陽觀察一下事態的發展,另外我會抽空替你先去接觸接觸那位御史臺的楊文書。這位楊文書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沈綏道。

李瑾月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所謂的“楊文書”是御史臺文書庫的那個司書楊弼楊四郎,這些日子她都忙暈了頭,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

細節商議定下,李瑾月便告辭離去。沈綏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額角,對忽陀道:

“忽陀,你寫幾封信,傳河朔一帶千羽門分部,把最近的事寫的越詳盡越好,讓他們做好先期的調查,以及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此外,傳書長安,召回玄微子、叢雲、叢雨、楊葉,讓李青暫時接管長安總部。”

忽陀面色一變,迅速應道:“喏。”接著即刻退下。

張若菡瞧沈綏面色凝重的模樣,不由有些憂心。玄微子等人被召回,千羽門最核心的力量幾乎都已然聚齊,這是否標誌著,接下來會有一段相當艱難的苦戰在等待著他們。

然而沈綏卻笑了,拉起張若菡和伊顰的手道:

“走,咱們去看看琴奴。”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章發晚了,國慶節不出意外會有4-5章更新,不更新的那天我會在微博另行通知。

祝大家雙節快樂!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沈縉病了, 這一病就病了足足七日才有所好轉。趙使君子來看過, 說她受驚過度、又神傷肺腑, 乃至於氣虛寒侵, 傷風病倒。雖不是什麼大毛病,但心結不除, 往後神氣受損,對脾臟很不好, 長久下去, 會引來更多症病。這與顰孃的診斷也完全相符。

開了調理的藥方, 沈綏與張若菡、顰娘每日衣不解帶地照料,直到沈縉的氣色有所好轉, 她們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趙使君子也順便給沈綏、張若菡都診了脈, 卻並未看出什麼不妥。張若菡除卻從孃胎就帶下來的體虛之症之外,其餘一切正常,仍需藥膳調理。而沈綏, 身子更是康健非常,乃至於從前她陰陽失衡的症狀都消減了, 至於為何嗜睡嗜吃, 趙使君子捏著白鬚沉吟了半晌, 才道出一個可能的原因。

人體內的陰陽之氣,乃循天道自然之法流轉。從前沈綏體內的陰陽之氣彼此傾軋爭奪,本就是不尋常的現象,眼下卻似乎尋找到了平衡點,以致相安無事。體內太極流轉, 生生不息。氣狀發生了變化,身體自然會跟隨調整,表現在外在,便是飲食與睡眠之上會發生變化,這也屬正常。而沈綏身體的變化,似乎本身與紅尾蜥之毒並無關係,那毒素確然是影響到了她的靈臺清明,但如今也已然全部解除了。沈綏身體的變化,乃是她本身原發的,而非是紅尾蜥毒素引起的。如果她未中毒,也一樣會這般。

但趙使君子又說,沈綏的脈象中有一隱象,他摸不透。追問他,他卻又細說不出了。他只說,還需觀察,但並無大礙,不必太過掛心。沈綏不甚在意,張若菡卻留了心,之後單獨尋顰娘追問隱脈的問題,顰娘說她早已知曉沈綏脈象的不尋常之處,但是這是她家族祖傳的脈象,每代人間都會出現一二人如此,並非是什麼問題,所以不必擔憂。伊顰家世代是尹家的族醫,張若菡也就放下心來。但她始終有些在意,此事也就埋在了心底。

沈縉大病初癒,又將養了三日,才算徹底病癒。也就在她病癒這一日,六月初一,一大清早,籠罩洛陽上空數日的陰雲,終於降下瓢潑大雨,悶熱的空氣轉瞬被潮溼陰冷取代,天空中電閃雷鳴,一場可怖的暴雨席捲了整個中原地區。

六月初一,朔日大朝會,聖人輟朝了,這一日,一個驚天霹靂伴隨著雷暴大雨擊中了大唐,上至天潢貴胄,下至黎民百姓,所有人瞬間陷入無窮的悲憤與恐懼之中。

太子於昨夜在東宮懸樑自盡,留下遺書。書中承認自己私下暗結外國勢力,妄圖謀反,推翻今上,提前登基。但因事情敗露,忙亂之下本想外逃,卻又被抓回,絕望之下,了此性命以贖罪孽。遺書中還供出同黨鄂王、光王,文臣數名,禁軍統領數名,其中包括早已下獄的賀蘭易雄,含嘉倉禁軍大都督等等。將謀反之事事無鉅細,毫無破綻地詳盡寫下。最後寫道,主謀之人罪不可恕,但求聖人看在妻兒孤兒寡母毫不知情,放過他們。

自清晨發現太子自盡,聖人便第一時間趕到,之後便獨自一人枯坐東宮半日未有任何動靜,朝臣齊聚大殿之外,不得到一個準話,誰也不肯走。那日,沈綏彷彿早有預見般,並未上朝,李瑾月則早在五日前就已出發離開洛陽,前往河朔重鎮幽州范陽。也就在這一日午後,一個人冒著大雨,打傘至沈府門外敲門,步態從容,哪怕大雨傾盆而下,袍靴盡溼,依舊不損絲毫風度。

忽陀開了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當面——楊弼。

“楊司書,家主等候多時了,請進。”忽陀並未驚訝,從容地引他入門。楊弼面帶微笑,一掃往日陰沉寡言的形象,寒暄有禮道:

“沈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入烏頭門,過堂穿廊,忽陀將楊弼引至東院書房,除履入室。書房自古以來便是主人家的私密之地,引客至書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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