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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你要振作起來,為父不在了,為父的事業,你必須要繼承,一朝不徹底毀滅鸞凰尹氏,不死不休,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面發誓。”

“李長雪”尹忘川面現悲痛絕然的神色,跪地,舉手發誓道:

“我尹忘川,對天發誓,不毀滅鸞凰尹氏一族,不死不休!此願得報時,當以仇敵頭顱祭告父親在天之靈!”

“若遇到你的母親伊顰,你當如何?”尹御月再問。

“殺!”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字,尹忘川英俊的面容已然扭曲,眼底一片血紅。

“好!不枉為父培養你這二十多年。起來罷。”

父子二人站在沉沉的夜幕之下,彼此相視,看到的是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晦暗陰霾。

尹御月轉頭凝視著夜空,嘴角泛起殘忍的冷笑。伊顰,沒想到吧,當年你以為早產夭折的孩子,其實還活著,被我養到這麼大了。多虧是個兒子,我尹御月也能後繼有人。借你肚皮產子這一招棋,我果真沒有走錯。我尹御月是不行了,即便這次能順利得到沈綏的血髓,也延續不了我的生命。但忘川會代我完成一切的,你的主人、小主人,都會成為忘川的補品,你就看著我建立的家族,如何毀滅你忠心耿耿的鸞凰一族罷。

此仇此怨,世世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高力士與李長雪的真實身份都已揭曉。其實在武惠妃死亡之後,真正的高力士才被尹御月替代,尹御月之前的身份一直是李長雪,而他兒子尹忘川藏在暗處。尹御月取代高力士後,李長雪的身份就給了他兒子。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九月初九, 夜, 勤王軍大營計程車兵們已經整肅完畢, 在一片靜默中, 開拔至指定位置等候。緊張的氣氛在大軍之中蔓延,士兵們知道, 他們即將迎來一場硬仗。眼下要等待的,就是東北角樓之上的一支響箭, 有了那支響箭, 他們存活下來的機率就會多幾分;反之, 那麼死亡的陰影就會愈發濃重。

大唐的戰士從不畏死,各個都知道要保家衛國。這場硬仗對於勤王軍來說, 不成功則成仁, 成了就是救國於水火的大英雄,未來前途無量,哪怕戰死沙場, 也能福廕後世子孫。

李瑾月親率最主力最精銳的戰士,守在玄武門東北方, 時刻關注著城頭之上的動靜。她的身側, 楊玉環一身戎裝, 默然陪伴。她知道李瑾月正在經歷這一生最為重要的戰役,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守候在她身旁。

同樣的時刻,幾十裡外灞橋總部內的張若菡難以成眠。她知道,赤糸和卯卯正在指揮最關鍵的一場仗, 可惜她無法陪在她們身旁。她已經將自己所能做的做到了極致,如今唯一還剩下的,就是替她們守好大後方,期盼她們得勝凱旋。

凰兒今夜也不知為何,大約是和自己的母親有著奇異的感應,她也睡不安穩。張若菡沒有勉強這個孩子,見她睡不著,便喚她起來活動活動。凰兒瞧著坐在案頭,痴痴凝望著西方的孃親,很懂事地沒有吵她,默默坐在孃親身旁,提著筆一筆一劃地練字。

她那尚顯稚嫩的筆墨,很快就寫下了一首詩:

“戍鼓斷人行,秋邊一雁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有母已分散,無家問死生。

寄書長不避,況乃未休兵。”

凰兒寫完後,默然盯著紙上的詩句出神,半晌之後,小傢伙紅了眼眶,竟是難以抑制地抽噎哭泣起來。

“凰兒?”張若菡忽聞孩子哭聲,嚇了一跳,回首檢視孩子情況,卻見她對著桌上一張紙垂淚。拿起來一瞧,她雙眸漸漸染上了淚光。

“凰兒,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小傢伙努著嘴,一面抽噎,一面搖了搖頭。

“我在詩集上看到的,突然想起,便寫了下來……”她小聲說著,小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張若菡將孩子攬入懷中,此刻的她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凰兒還不滿五歲,如今卻恰到好處地寫下了一首這樣情深意切、催人淚下的詩,讓她如何不感慨。這孩子定是想念赤糸了,她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她了。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不知不覺已到秋日下露的季節了,今夜的上弦月也是出奇得明亮。這一句寫得格外好,可是叛軍未滅,何以為家,她們的故鄉又在何處呢?

赤糸,萬望你能平安歸來,我只盼我們一家人能夠清平喜樂,歲月靜好,再無更多要求了……

……

此時此刻的沈綏,並不寬闊的雙肩正揹負著八方的懇切期盼,靜謐地行走在大明宮外的宮牆下。

五十名黑衣先鋒戰士呈一列縱隊跟在她身後,每個人的身形展開,皆如靈貓一般幽秘輕巧。

她們剛剛繞過晉國公主府所在的長樂坊,正準備前往東內苑的外門——延政門。那裡,有千羽門留守於大明宮中的暗線接應。沈綏是昨日好不容易聯絡上他的,他是宮中的一名內侍,恰好就在東內苑聽差。

一行人趕到延政門附近時,運氣不好,恰好碰上了一隊巡邏的叛軍。這是一個二十人的巡邏小分隊,手執火把大闊步走過,沈綏反應奇快,見到前方街角的火光時就讓所有人就地臥倒,翻身到宮牆根下的水溝中。

這宮牆之下的水溝,寬約不足一丈,主要是雨水的排水渠,由於近些日子雨水較少,地下都乾涸了,淤了一層黑泥,散發著並不好聞的氣味。人藏身下方,由於高度不夠掩蓋身軀,必須弓背哈腰,儘量貼近溝底,才可完全隱藏。一溜五十號人藏在這溝中,每個人幾乎都儘量不讓自己的鞋底著地,以免染上淤泥,行走會留下痕跡。於是不得不用雙臂撐起下半身,這樣一來幾乎就是與淤泥貼臉的狀態。那臭味頓時被放大了數倍,燻得人直翻白眼。

沈綏也沒受過這樣的罪,但是她卻是一聲不敢吭,繃緊神經觀察著溝外透過來的火把光芒。待光芒遠去,她稍等了一會兒,探頭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見四下無人,這才下命令繼續行動。

一眾人等脫離了排水溝,迅速閃身出來,檢查鞋底,清理鞋底髒汙,顧不上身上髒兮兮,立刻在延政門口集中。躲在門洞陰影中,沈綏模仿夜梟聲,打了個呼哨。不多時,宮門緩緩開了一道小縫,剛好夠一個人側身而過。沈綏立刻閃身進去,進門的同時就舉起了自己黑布包裹的雪刀,以防備門內的偷襲。

不過情況尚算好,門內只有接應他們的那名年輕的內侍。這內侍姓王,行七,是楊弼介紹給沈綏認識的。他與楊弼關係非凡,當年楊弼還在御史臺文書庫做事時,就傳他有斷袖之癖,也並非空穴來風,其實就是從楊弼和這位名叫王七之間的關係傳出來的。王七加入千羽門時間雖不長,但透過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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