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媽的，這小崽子這麼快就醒了。

羅城沒理他，要比拼精神力，司塵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毫不猶豫地壓制過去，回道：“想活命就別動。”

幾乎是碾壓。

司塵垂死掙扎幾下，認清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後，只能忍辱負重，待著不動了。

等羅城終於從他的精神網裡退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兩人俱是渾身溼透，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司塵艱難地抬起軟綿綿的手臂，摸了摸後頸脹痛的腺體，臉色頓時一冷：“你又臨時標記了？”

卸掉了作為“司令親衛”的面具，臭著張臉的他看起來反而鮮活了不少。

羅城靠著醫療艙滑坐到地面上，抖著手點上一顆煙，狠狠吸了一大口，聞言嗤笑一聲：“不然呢？不這麼做，你不死也得瘋。”

司塵滯了兩秒，終是說不出“謝謝”，只得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塞進嘴巴里堵住了口。

羅城磕了磕菸灰，問：“第一次一線作戰，不適應吧？”

司塵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甜膩的硬糖，感受著腦子裡暌違多年的安靜，起伏不定的情緒也跟著漸漸安靜下來。

他放空地望著醫療室用雪白的天花板，難得不帶任何目的地，心平氣和地應了一聲：“嗯。”

羅城側頭看他一眼，“不舒服了就到這兒來找醫生，或者去訓練室放鬆，或者找蕭伯納他們聊聊天——找我也行。最重要的是，多吃肉和蔬菜，你的飲食結構太不健康了——科學研究證明，攝入過量糖分對放鬆情緒沒用，反而會讓脾氣更加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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