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燙著了一樣，乾咳一聲飛快轉移視線，心臟跳得像激奏的鼓槌。

羅城撓了撓眉骨，有些侷促地問：“你……你感覺怎麼樣，不難受了吧？”

司塵沒有說話，羅城忍不住看他一眼，卻見他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視線失焦地漂浮在虛空中，整個人一動不動，好像個斷了電的機器人。

羅城皺眉，走到他身邊蹲下，輕聲叫：“元琛？”

司塵仍然一動不動。

正在此時，2019突然長長地【滴——】了一聲：【羅司長，監測不到“貪”魂碎片了。】

仍舊是與以前別無二致的冰冷機械音，羅城卻陡然感到了一陣寒意。

【監測不到？】他慢慢重複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怎麼可能？！

羅城腦子裡“嗡”地一聲，一把握住他單薄的肩膀，卻不敢用力，只能輕輕晃了晃，“元琛，元琛，你看看我，嘿……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司塵的身體像個布偶娃娃似地跟著他的動作晃動，羅城心中的焦慮像潮水一樣越長越高，幾乎想甩他一巴掌叫他醒來。

過了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的眼睛終於輕輕眨了一下。

接著，就像靈魂被注入這具軀體，司塵的眼神恢復了焦距，下巴微微動了動，眼睛望向羅城，整個人都在這微妙的變化中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2019：【滴，系統監測到……】

羅城那顆被高高吊起的心臟終於有驚無險地落回原地，長長鬆了口氣，用力抱住了他，幾乎語無倫次：“你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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