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臉沒轍地長嘆一聲：“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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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點，羅城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他迅速睜開眼，但躺在床上沒動。

敲門聲響了一陣後就消失了。

羅城鬆開了用力攥在一起的手指，重新閉上眼。

敲門聲再次響起，只是比剛才輕了許多，間隔的時間也更長。

噠——噠——噠——噠——

有氣無力地拖著，好像隨時都會斷掉。

羅城皺了皺眉，下床過去開門。

門一開啟，蜷縮在門邊的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順著開啟的門板倒了下來，羅城一驚，連忙蹲下扶住他。

司塵倒進了他的懷裡，柔和的廊燈照出了他滿頭的冷汗和慘白的面色，眼睛閉著，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渾身都發著顫。

羅城掰著司塵的下巴，強迫他鬆開牙齒。嘴唇都被咬出了血，鮮血淋漓。

沒了咬的東西，司塵下意識咬住了放在嘴邊的手指。

羅城“嘶”了一聲，卻顧不得這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問：“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司塵難受地睜開眼，睫毛上糊滿了冷汗，汗溼的頭髮都黏在臉上。

羅城把他抱緊一點，“聽得到我說話嗎，哪裡難受，告訴我好不好？”

他癱軟在羅城的手裡，牙齒鬆開羅城被咬得滲血的手指，聲音啞啞的，帶上了一點不明顯的哭腔：“我肚子疼，衛崢，我的肚子快疼死了……”

“肚子疼？”羅城想起了睡前他抱著的那一大桶冰激凌，什麼都明白了，橫抱起他往外走，“你吃了多少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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