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安嬸的手腕,微笑著說:“十幾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貪了他的撫卹金,還企圖趕孤兒寡母出去,真以為自己做的□□無縫?”
安嬸腿一軟,竟被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嚇尿了褲子。
鍾深說:“證據已經交到工廠那邊,好好珍惜你還能住在這裡的時間吧。”
安嬸癱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周遭鄰居沒有一個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裡。
鍾深上了車,梁雪然感嘆:“沒想到你還有做保鏢的潛質。”
鍾深十分謙虛:“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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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一個周,魏鶴遠沒有梁雪然的絲毫訊息。
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無影無蹤,梁雪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這麼消失不見。
電話打過去,永遠提示關機;簡訊也不會回覆,微信直接拉黑。
這是要造反啊。
魏鶴遠習慣了梁雪然以前的隨叫隨到溫柔可人,乍一被冷落,突然感到極大的不適。
他不喜事務超出自己掌控範圍。
財務總監有條不紊地報告著,魏鶴遠卻微微走神,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提交的報告上。
落筆簽字的時候,力道大了些,劃破紙張。
輕微的撕裂聲。
纖維破碎,殘缺。
這種感覺……太不妙了。
能夠感受到自己在失控,因為那微小的、兩年來並未察覺的錯誤,日積月累,已經到了能夠動搖他的程度。
螞蟻啃食長堤,日子久了,漸漸都成為散沙。
秦弘光幾個人叫他晚上去打牌,放鬆一下,魏鶴遠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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