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朱元璋打斷了她的話，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九無辜地擺了擺手，“我什麼都不想幹，關鍵是你想幹什麼？”

朱元璋暗自捏緊拳頭，片刻後情緒漸隱，平靜道：“如今我雖為宋國元帥，但宋國四面受敵，我所做有限，楊夫人理應放心，此時背棄明教，我一無所有。”

“那以後呢？若有朝得勢，你要將明教置於何地？”

她問得開門見山，朱元璋卻未回答，思索良久後，他反問道：“楊夫人希望我如何做？”

“很簡單，”小九看著他，慢慢道，“不論何時，明教之人，你只可驅逐，不可殺戮，如若有違，必遭天譴！”而後她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遞予朱元璋，“簽下這字據，蓋下印章，你仍是朱元帥，且我保證馬伕人也定能順利生產，否則——”

她冷冷一笑，殺意驟現，“你今日別想出這個門！”

朱元璋見她態度如此果決，不免心驚，心知她此刻絕不只是在說笑，不得已只好簽了那字據。

待他簽完，小九立即將那字據收在懷裡，眉眼間霎時風輕雲淡起來，“明教諸位英雄待你不薄，他們一心抗元，只為天下百姓，不為個人榮辱，還望朱元帥謹記此誓，莫以後當個汙名皇帝！”

朱元璋聽懂了此言，意思是他若不遵守，即便日後做了皇帝，這字據若被公之於眾，他必定遺臭萬年。

當下臉色陰鬱，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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