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就皺了起來，“今天的麵包是買的還是你們做的？怎麼這麼焦？”

老二老三心虛地低下頭。

“你們不想說我也不問，但調整好心情就好。”清漪又喝了一杯水，“如果不行的話，這兩天休息一下。”

說完，她拉開椅子站了起來，經過老二身邊的時候揉了揉對方腦袋。

*

兩人剛下樓，就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車，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慢地搖下來，露出小六那張臉，對方正咬著一隻包子，而副駕駛座上坐著的還是蕭花。

“清漪大師，怎麼今天這麼早？”小六將嘴巴里面的東西嚥了下去，探出頭，“吃早餐了嗎？”

他本來就是象徵性問一句，畢竟前幾天清漪都是吃了再出來的，沒想到下一秒清漪還真就點了點頭。

“那要不吃完早餐我們再說？”小六轉身將自己買的包子拎了起來，“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那袋子裡就只有可憐的兩三個包子。

“不了，附近就有早餐店，我們可以過去那邊買點。”商長琦看向清漪，“你先上車，我過去買。”

清漪點頭，拉開車門先上車，然後毫不留情地拉上車門。

“砰——”

商長琦：……難道就不該客氣一下問要不要一起嗎？

“商總？”小六看商長琦傻站著，疑惑地叫了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商總看著清漪的表情總帶著那麼幾分控訴的意味？

商長琦深吸口氣，轉身，那動作總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小六搖了搖頭，將腦袋縮了回來，拿起旁邊放著的資料夾，遞給清漪，“我們昨晚找到那個“小甜心”了，不過你肯定想不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能有什麼身份？”清漪隨意地解開資料夾的繩子，伸手進去將檔案拿了出來，看見第一頁上面的資訊，就愣住了。

“‘小甜心’是男的？”清漪確實震驚到了，這照片上的不僅僅是男性，還是個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重口，不喜歡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而是喜歡這種滿臉滄桑的絡腮鬍男人？

是世態炎涼，還是就趙邦德的口味比較特殊？清漪有些感慨。

“確實就是男的。”見到清漪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六悶笑，畢竟總不能任由他們震驚。

“確定沒錯？我記得企鵝上面是——好吧，那應該是假的。”清漪安撫了下自己脆弱的心靈，翻開了對方的資料。

小六也解釋道：“這‘小甜心’叫黃建，這段時間剛好失業，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說網路上冤大頭多，所以就在某寶上面買了一套照片跟變聲器，開始她的勾搭之路。從遊戲到某些頻道，這趙邦德並不是第一個中招的人，據黃建說趙邦德陸陸續續給過他三千多塊。”小六沒想到順勢摸過去還能抓到一個網路詐騙的傢伙，所以說話都輕快不少。

果然網路不可信，畢竟誰知道網路那端是變態摳腳大叔還是真萌妹？

小六想起來，說：“對了，他說他確實看見一些東西。”

清漪抬頭，“看見什麼？”

-

“他說他本來是在跟趙邦德影片的，但大概是在一點多的時候，趙邦德說他家的窗戶好像是被什麼砸碎了，然後就去看是什麼情況。”

“等一下，這怎麼影片？”清漪指了指那絡腮鬍，“一眼就能認出了吧？難不成這趙邦德眼瞎？”

小六哽住，重點難道不是看見了什麼嗎？！怎麼清漪在意的是趙邦德發沒發現說話的人是絡腮鬍男？

見清漪一臉嚴肅，他只能解釋道：“這是之前的照片，影片的時候他將鬍子給刮乾淨，又請人化妝，再開著最大的美顏鏡頭，趙邦德沒認出來。”旋即，他又嘆了口氣，“別問我是什麼美顏，那是不堪回首的一幕。”

清漪嘴巴動了動，“你試過了？”

小六為了研究，還真的開過對方的鏡頭試了下，那美容真的是比整容還可怕，別說男變女，給你換張臉都可以。

“回到正題。”小六清了清嗓子，“因為電腦的緣故，他也沒完全看清楚，只是看見一團黑屋纏繞在趙邦德的身上，而且聽見一陣陣鳥叫聲，因為害怕被發現，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他就連忙中斷影片，然後刪除好友以及所有跟趙邦德有關的聯絡方式。”

“看見趙邦德被殺害，他也沒有報警？”清漪挑眉。

小六沉默地搖了搖頭，“這就是人性。”

“人性本善。”清漪拍了拍手，“既然知道這些，那麼接下來就該思考一下怎麼將那隻妖給抓了。”

小六見說到正事，連忙將手中的包子嚥了下去，然後手掌心擦了擦衣服，將上面的油漬給擦掉，問要怎麼做。

“不知道。”清漪聳了聳肩，“或許你可以去查一查鳥比較怕什麼東西？”

小六苦著臉。

“對了，我上車多久了？”清漪這才察覺到不對。

小六不明所以，看了看時間，“剛剛沒注意誒。”

“已經十幾分鍾了。”副駕駛座上的蕭花開口，“你上車的時候我正在跟玫姐說話。”

“遭了。”買早餐的地點就在巷子出口，走路也就兩分鐘，再怎麼買也不至於拖拉到十幾分鐘沒回來。清漪神色一變，連忙拉開車門跳下車，看了下四周，迅速往商長琦買早餐的方向跑過去。

小六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連忙解開安全帶，拿上手槍，“花花你——”

“我也去。”蕭花打斷小六的話，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不給小六將她丟下的機會。

時間緊急，小六也沒時間勸說，只能一邊跑一邊叮囑蕭花小心點，要是真出事就自己躲起來。

蕭花都應了下來，但最後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等兩人趕過去的時候，街道已經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歪歪斜斜、破破爛爛，商長琦更是捂著手臂在一邊，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而不遠處清漪已經跟一團黑霧糾纏在一起。

“你沒事吧？”小六看著商長琦血流不止的手臂，“要不要先止血？”

商長琦被小六的聲音拉回思緒，這才想起自己的傷口，連忙掏出手帕捂住傷口。

*

原來商長琦本來是排隊買早餐，結果餘光注意到一道黑霧衝過來，便靈敏地避開了，只是其餘人就沒這麼幸運，都被撞飛到一邊的攤子上。

這鳥妖的目標是商長琦，對其餘人那是看都不看，一直纏繞在商長琦的身上，然而觸碰到商長琦之後，那鳥妖瞬間被彈開。持續好幾次，那鳥妖方才察覺不對，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只是商長琦距離有些遠，沒聽出具體的內容。

之後，那黑霧就變幻成半人半鳥的模樣，不斷地隔空攻擊商長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