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我們一起來的…”
阿孤:“……”
☆、第一夜
對於自己連一起來的人都不認識, 阿孤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乾咳了一下, “咳咳, 這個,原來是張道友啊, 最近你越發英俊了,難怪我一直沒認出來。”
雖然這理由實在蹩腳了些, 但是到底是個臺階, 張修士也順著臺階下了, “也怪我,以前一直穿白裳, 今天突然穿了件黑袍, 道友一時沒看出來也是正常。”
阿孤點了點頭,“可不是嘛!正是這個理兒!”
七承和林長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他們記憶可比阿孤好多了, 從第一次見面起,這張姓修士就一直穿的黑色道袍, 什麼時候穿過白的了?
這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比阿孤這臉盲的本事也不承多讓了。
張修士就笑著, 開始和阿孤東拉西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輕飄飄的從阿孤口裡把客棧的情況都套了出來。
因為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所以七承也沒阻止,眼睜睜的看著阿孤竟然難得的口若懸河, 人家問什麼說什麼。
阿孤越說越激動,一副找到知己的架勢,拍了拍張修士的肩膀,“走走走,道友我們回客棧秉燭夜談!”
張修士笑著頷首,“正有此意。”
“然後咱們再找個地方打一架,交流交流各方面的感情!”阿孤興致勃勃的說到。
張修士:“……”
七承終於噗呲一聲笑出來了,林長安擔心的眉目也開始舒展開來。
面對阿孤興奮的眼神,張修士乾笑,“這個,以後再說,天快黑了,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張修士打聽訊息的手段真的很有一手,在大家都還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得到了第一手的訊息。
所以,這個看著不是太大的客棧裡,竟然還有不少空房子。
老闆意味深長的看了幾人一眼,“你們運氣不錯,再過一會兒,我就要漲價了。”
幾人:“……”真.黑心老闆!
好巧不巧的,因為別人都退房了,張享竟然拿到了和他們相臨的牌子,十號。
“到是難得的緣分。”張享說到。
阿孤揮劍,“來打一架?”
張享乾咳,“這個,其實我們打過了…”
阿孤:“額……”
張享苦笑,“我們第一局的時候碰上的。”
他也是倒黴,滿腔熱忱的來參加比賽,本來以為以自己的實力,肯定是這些人中拔尖兒的,誰知道一上場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要不是接下來他一路順風順水打到這裡,他都以為是自己的實力真的太弱了。
阿孤聽到這話,是真不好意思,“啊,這樣啊?沒事沒事,有空咱們再打兩場,打的多了,說不定哪次你就贏了。”
張享一臉黑線,“…嗯,有空再說吧。”
阿孤進了屋子,原本窩在床上休息的存糧撲了過來,對著她親親抱抱各種蹭蹭。
阿孤一腦門子黑線,“走開,這麼大了別撒嬌。”
存糧也想黑線,她這哪裡是撒嬌,她這是提醒她家飼主,她該進食了!
別看她現在變小了,但這只是術法,她還是要吃那麼多才能穩住她那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啊!
不對,那不是肉,那是妖力!是她的修為!
眼看著存糧就要炸毛了,阿孤這才拿出了一堆果子遞過去,一邊遞一邊嘀咕,“你這麼能吃,我都快養不起了…要不,以後餵你辟穀丹?”
存糧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不要,她才不要吃那種垃圾食物!
終於 ,阿孤見她吃飽了 ,這才說到 ,“不想吃辟穀丹 ,明天起就自己去找吃的,外面就是妖獸山脈 ,肯定餓不死你。”
存糧一聽 ,瞬間瞪大了眼睛 ,小腦袋瓜子直搖,不要啊 ,她是來蹭主角好運的 ,她不是來送死的 !
當然 ,阿孤是聽不懂鳥語的 ,於是乎她只當它太高興了,激動的。
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 ,眼看著就快黑了,老闆的聲音突然在大家的耳朵旁邊響了起來 ,“守妖城晚上宵禁 ,所有人夜晚不得外出 ,不得點任何亮光 。若是不聽勸告 ,後果自負! ”
阿孤頓時就想起了張享的話,看來那事八成是真的了 。
估計是白天大家都充分見識到了這個老闆的脾氣,性子烈的早就已經走人了,留下來的人倒是難得的沒人鬧出任何么蛾子 。一晚上安靜到不可思議 。
第二天一大早 ,外面的大廳就又吵了起來 ,阿孤聽到一陣砰響,很是耳熟,看樣子又有人被掃地出門了 。
阿孤正準備去大廳進食 ,再順便看看熱鬧 ,櫃檯前那一副和昨天相同的畫面,讓她覺得很是有趣 。
只見一大堆人圍著老闆 ,嘴說他心黑 ,偏偏還一副不願意離開非要入住的架勢 。
這不是等著挨宰嗎?老闆不黑你黑誰?!這點常識連阿孤都懂,這些人竟然還傻乎乎的等著老闆改變主意。
不過 ,這些人怎麼看著這麼狼狽
好巧不巧的 ,阿孤正好看到在一旁的張享,連忙揮了揮手 ,“張道友 ,這邊這邊~”
張享看到她 ,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來 ,“倒是難得 ,你居然能一眼認出我 。”
阿孤乾咳了一下,她雖然覺得很多人都長得差不多 ,但是隻要熟悉了,她還是能把人認出來的 。
“咳 ,不知道道友是否知道 ,這是鬧得哪一齣啊? ”
張享看了她一眼 ,小聲的說到 ,“這些都是昨晚沒有找地方入住的道友 。所以晚上發生了點不太好的事情 。”
看這些人的樣子,哪裡是什麼不太好,簡直是非常糟糕 。凌亂的道袍 ,滿身的血跡 ,要不是沒人拿著法器 ,阿孤都要以為這些人懷恨在心 ,找老闆報復來了 。
那邊,在老闆又丟出去一個後,眾人的口氣終於軟了。一個美貌女修在指尖繞了一圈臉頰旁的碎髮,柔柔的說到,“前輩,您這價格實在是有些高了…要不這樣吧,咱們還是按昨天的價位,一顆極品一月,如何?”
阿孤眨巴了下眼,偷偷衝張享問到,“怎麼著,今天價又漲了?”
張享小聲的回到,“可不是嘛。”
“多少?”阿孤好奇。
“十顆極品。”張享說到。
“十顆?”阿孤眨巴了下眼,“一年?”
“一個月。”張享聳肩。
阿孤瞬間沉默了,過了半天,她才吐出一個字,“黑!”
張享小心的往老闆那裡看了一眼,見他那邊吵吵鬧鬧的,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不會留意到這裡的情況才是。
於是他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