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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錯。

“機緣巧合罷了。”想不到君墨辭卻忽然打了個圓場,把話題帶了過去,顯然是不想讓妘族追究寸心的去處,也避過了談家的事。

鍾離晴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反觀談昕爵,卻是欣喜若狂。

“阿堯,這劍……”那妘族族長還待再說,卻猛地住了口,只是眼神死死地黏在了鍾離晴身前懸浮的寸心劍上,好似下一刻就要撲上去把劍奪過來一般。

君墨辭的眼神一冷,又警告似地掃了一圈在妘族族長喊出寸心劍的名字以後全都目中放光的妘族人,威壓如有千鈞之重,頓時震懾住了所有人,教她們不敢再放肆。

隨即,她卻不再看向鍾離晴,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朝妘族族長頷首:“先休整一番,其他事容後再議。”

言畢,也不顧身後鍾離晴哀怨氣惱的瞪視,徑自離開了。

走得瀟灑,亦無情。

君墨辭走之後,藺雲兮又與妘族族長客套了幾句,而後使團諸人便被帶去了居所休憩。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竟是將鍾離晴分在了最為僻遠的一間屋子裡。

夜深人靜,枯坐房中半晌,鍾離晴始終氣不過,匿了身形便溜出了門,尋尋覓覓許久,總算是摸進了君墨辭的房裡。

遠遠看著,倒是早早熄了燈,彷彿已經入定沉眠……若非對她的氣息極為熟悉,鍾離晴也無法從沒甚麼差別的院落中分辨出君墨辭所在之處。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片漆黑中,那人卻如沐月華,籠著一層薄暈,教人一眼望去便是她端然穩坐的身影。

身姿挺拔如竹,氣韻清冷如霜,即便只是一個朦朧的輪廓都教人心動不已。

鍾離晴眯了眯眼睛,忽略心頭一閃而過的悸動,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怡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又掃了一眼檯面上的酒壺與另一隻空的酒盞,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看這架勢,彷彿她早就料到自己會來。

“這酒名為冷玉髓,是妘族的特產,釀製的方子早已經失傳了,從祖上留下來的存貨,天底下只剩最後三壺,這一壺可是妘族族長的寶貝——嚐嚐?”君墨辭一開口,卻是勸酒,泠泠的聲線在酒液滴入酒盞的聲音映襯下,竟是難得地顯出幾分溫柔繾綣來。

“嗯,的確是難得的佳釀……只不過,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北海白芒山的猴兒釀,”鍾離晴盯著杯子裡淡青色的酒液,壓低了聲音,近似喃喃自語,“若是能有機會再飲一杯,我定不會嫌那酒味寡淡了。”

“哦?果真有你說得那麼好?不知這北海白芒山在什麼地方?你若想喝,遣人去取便是。”君墨辭執盞的手一頓,好似並未察覺到鍾離晴話中深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只是聲線驟然冷了下來——什麼溫柔繾綣,果然都是她的錯覺。

高高在上的挽闋殿主,何必對她這個爐鼎小意溫柔?

鍾離晴自嘲地笑了笑,仰脖飲盡了剩餘的冷玉髓,也不在意是否會被責怪暴殄天物,將空了的酒盞倒扣在桌面上,發出一聲“啪”的脆響。

無邊的寂靜蔓延開來,氣氛變得壓抑,又有種僵持的緊張,似乎角力一般,誰都不願先開口。

好一會兒,腦門突突直跳,帶了幾分莫名的昏沉,鍾離晴甩了甩頭,忍不住問道:“既然寸心是妘霽的劍,為什麼會落到談家手裡?而我又為什麼能收服寸心?”

“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等了片刻,卻沒等來回答,反倒是一句語重心長的告誡。

鍾離晴也不知怎的,好似有一把火陡地在心口燒起來,教她情不自禁地冷笑道:“也對,妾身不過一介爐鼎,有什麼資格知道那麼多呢?”

“……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麼?”良久,君墨辭嘆了口氣,放下酒盞,似乎是想摸一摸鐘離晴的臉,卻教她躲過了。

“冕下言重了,妾身怎麼敢忤逆冕下?”故作親暱地攀上了君墨辭的肩頭,鍾離晴捏著嗓子膩聲調笑,眼中卻一片冷意,“夜深了,冕下可要妾身侍寢?”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出發去姜族。”君墨辭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想要掙脫時,溫涼的指尖輕輕拂過有些抽疼的額際——鍾離晴只覺得一陣睏意襲來,竟是直挺挺地栽進那懷裡,昏睡了過去。

輕輕將陷入昏睡的鐘離晴抱起,君墨辭的眸光軟和下來,卻又透著淡淡的悲哀,凝視了許久,才抱著她朝前踏了一步——這一步,卻踏進了一片混沌漣漪之中。

下一刻,君墨辭便抱著她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正要將她放進床榻,柔和的神情驀地一冷,鳳眸微轉,朝著隱在暗處的一抹身影看去——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只是眸中閃過一道銀色的輝芒。

就聽外頭傳來一道壓抑至極的痛呼,淡淡的血腥味浮現開來。

“滾。”她輕拂袖擺,驅走了那股血腥味,同時朝著院子裡滿頭大汗跪倒在地的男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人死死咬著嘴唇,慘白到褪盡血色的臉在月光下顯現,竟是談昕爵——他望著緊閉的房門,痛苦中又帶著幾分絕望。

恐怖到極致的威壓陡然散去,他用力捂住被擰得變形了的手臂,狼狽地逃走了。

一夜無夢,醒來以後,鍾離晴卻想不起昨夜去找君墨辭以後發生的事。

心頭鬱郁,也不願追究,鍾離晴甚至沒有在意妘族上下的暗湧,自顧自窩進了飛舟的一角,除了發現談昕爵的左臂不自然地垂著後有些幸災樂禍之外,便再提不起勁了。

飛舟啟動以後,放開了神識,卻聽到藺雲兮質問君墨辭:“師尊,緣何要廢了談昕爵一條胳膊?”

——嗯?

鍾離晴第一時間反應的卻不是君墨辭廢了談昕爵的胳膊,而是自己的神識如何能穿透藺雲兮的結界?

一邊疑惑著,卻不妨礙她偷聽。

“他犯了錯,理當受罰——本尊只廢了他的左手,已是看在談家的面子上了。”君墨辭淡淡地說道。

“師尊,你可知,如今姜三還未醒來,談昕爵又廢了一臂……到了姜族,要如何向姜族長老交代?姜三可是嫡支二房的血脈,地位不低,為了那鍾離晴,您還要遷怒多少人?”藺雲兮又氣沖沖地問道。

“藺雲兮,不要插手本尊的事,這是最後一次提醒,再有一次,可就不止三十下噬魂鞭了。”君墨辭仍是淡淡地說道,卻像是發現了鍾離晴在偷聽一般,一道柔和的靈力將她的神識頂了回來,兩人後頭的話,她便再探聽不到了。

鍾離晴不耐煩地挪了個位置,強忍著不去看君墨辭的方向,心中又甜又酸,唇角禁不住上翹,眉峰卻忍不住蹙起,不必照鏡子也知道自個兒現在的模樣有多怪異——她不想教別人見著自己的窘態,就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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