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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陳野！”穆天耀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你堅持住，我去找葉流光，你堅持住！”

穆天耀轉身就往回跑，我卻像是傻了一樣抱著葉玄的屍體，無意識的用手去擦他臉上的血跡。

後來，有人問我，你當時為什麼一個勁兒給葉玄擦血？

我告訴他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為了再看看葉玄的臉，看看陪著我一路拼殺的兄弟。我怕自己進了輪迴就忘了這張臉。

可我越是拼命去擦，就越是擦不淨他臉上的血，沒一會兒的工夫，葉玄的臉上就再也看不出別的顏色了。

我的眼淚想流還流不出來，嘴裡的血卻在不停的往出湧。

那個時候，要是沒人壓制我的內傷，我用不上多久就得吐血昏迷。

就在我眼前一陣陣發黑的工夫，我好像聽見了穆天耀的動靜：“快快……陳野，葉玄就在這邊。”

穆天耀把葉流光給找來了，他是想讓葉流光救我。可我怎麼面對葉流光？

葉玄死了，我卻活著，我有什麼臉面去見葉流光？可我總得給葉流光一個交代。

那時候，我要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剛才穆天耀那麼喊我，我都沒有什麼反應，這會兒，穆天耀和葉流光離著我那麼遠，我怎麼就會聽見他們兩個說話？

可是那時候，我的腦子似乎已經停住了，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不會做了。

直到感覺身後有人碰我，我才轉過了頭去。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七竅流血的葉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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