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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廢品站破敗的小窗的時候，萬陽走入雜物間，拍了拍劉建明的臉：“大勇，醒醒，起來做事了。”

劉建明伸了個懶腰，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能者多勞，做大哥的有時候真的不如當小弟來得舒服。

來到外面，在水龍頭下接冷水抹了把臉，陰溝旁邊正有一條狗在舔吃黑水裡面的殘羹冷炙。

萬陽把狗趕走，拿了支牙刷蹲在狗的原位刷牙。

“阿陽，你一晚沒睡啊？”劉建明問，注意到他的眼睛很紅，還有不少的血絲，睡眠嚴重不足的症狀更加的明顯了。

萬陽點了點頭，喝水漱了口：“大勇，把車開過來，我們出去做事。”

劉建明把那輛已經改頭換面的麵包車開出廢品站，在電線杆下等候。

“阿陽，又去做事啦？當心一點，報紙上在抓你了。”

開垃圾車的老師傅向這邊打招呼，眼神並不是太好，沒有看清坐在車裡的並不是萬陽。

劉建明隨意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福伯，給你條香菸，少抽點，要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萬陽經過垃圾車的旁邊，扔了一條香菸進車窗。

“哎？阿陽這小子身手又有長進啊？那麼遠，坐在車裡都能扔過來……”老師傅嘖嘖稱奇。

萬陽上車，坐進副駕駛，嘭，關上車門，“開車，去機場。”

劉建明隨即發動麵包車。

行駛了一段時間，經過一個賣早點的路邊攤的時候，萬陽讓劉建明停車，下去買了兩大塊雞蛋灌餅與兩份八寶粥打包，上車，繼續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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