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壓???輕喘還這麼蝕骨沉淪。老臉一紅,一定要阻止!必須要阻止這混蛋欺負寶貝女兒。
楚烊像炸了毛一樣聽見動靜直挺挺的跳起來,本來還有一絲緊張的虞子悠被逗笑反而淡定了很多。
瞪大了眼,楚烊不敢發出動靜手指了指門又點了點自己,小鹿受驚正拼命的舔著傷口安慰自己。
整理好自己衣物,虞子悠不過一會發紅的臉色恢復淡然,眼底還有一絲尷尬很快掩下楚烊沒能捕捉到。
抬起手按住頭髮蓬鬆的炸毛,虞子悠忍住笑安慰著:“沒事,有我呢。”
“不,我,我自己去面對吧。”嚥了口口水,楚烊手已經握上門把手,虞子悠細看可以發現那手還在打顫。
行吧,你要逞強就逞強,虞子悠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看楚烊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終於鼓起勇氣開啟門,沒有臆想中的黑臉,人影都沒見著,楚烊剛覺得是幻覺巧合就在正對面感受到了鋒利了劍刃向自己扎來。
果然!黑臉!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血直往腦袋上衝漲地頭疼,楚烊直挺挺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叔,不對,伯…額,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陷入泥潭中無法自救,楚烊求救的目光投向虞子悠。
“父親。”虞子悠為了緩解尷尬站在兩人中間。
臉比碳黑的虞之隆鼻孔裡出氣哼了一聲,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打量最後對楚烊落下一句,“你,過來。”
“你,回去工作。”目光落在虞子悠身上,虞之隆命令道。
給予楚烊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這個時候虞子悠選擇聽話,不能往槍口上撞。
可憐兮兮的楚烊心生絕望,看著虞子悠走回房間,一回頭對上虞之隆深邃的目光打了個寒顫。
飯桌很明顯被收拾過,兩罈老酒被擺放在中央,兩邊還佈置了三個下酒菜。
“叫什麼?”威嚴的聲音讓本來就慫的楚烊更慫了一些,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站在原地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答虞之隆的問題。
“楚烊。”
“哪裡人?”
“珞城。”
蹙眉不悅,虞之隆坐在椅子上剛準備倒酒動靜僵了一下,珞城?這個城市擁有太多的回憶。
見楚烊這副模樣也不好再發作,長輩也應該有點長輩樣,虞之隆示意楚烊坐下,楚烊接收訊號失敗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壓著楚烊的肩膀讓她坐在對面,虞之隆把碗推到楚烊面前,“能喝不?”
不能,楚烊沒喝過酒,在珞城軍中禁酒而國師老頭又從來不喝酒,她沒有接觸過這東西,面對老丈人,楚烊聲音略大:“能!”
被這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面上還保持著淡定嚴肅,虞之隆目光就沒從楚烊身上離開過。
“你怎麼進來的。”
終於問到感興趣的,虞之隆目光閃爍。
僵硬的脖子扭了一下,楚烊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不確定的回答道:“跳進來的?”
砰一下。
一罈酒砸在兩人中間,虞之隆對眼前這個女婿很不滿意。
“回答一個問題喝一碗。”
楚烊:……
喝就喝吧。
老酒的味道不衝,聞著是柔柔的米香,楚烊看著混濁的老酒呼了一口氣,舉起碗一口悶了這碗酒。
入口清甜並沒有什麼不適,一口下去腦子也清醒看啥是啥,楚烊把碗摁在桌上音量開始不受控制,“再來!”
虞之隆:……
說完這句話楚烊就後悔了,這酒後勁好足,喝下去沒啥也沒有喉嚨熱辣辣的感覺,過了不一會兒從胃裡燒上來嗆的鼻子難受。
見楚烊這麼豪爽,虞之隆也配合著喝了自己面前的一小口,再次開口:“你知不知道雲中城城主不可婚配。”
“不知道!”輸出全靠吼,楚烊自我感覺良好腦子清醒,還能自己拿起那壇酒倒滿,為那聲再來付出代價。
虞之隆身體剛好能喝太多酒嗎?所以這些酒全都是為楚烊準備的。
“你喜歡我小女兒不?”
都說酒後吐真言,虞之隆目的不僅僅在於讓楚烊吐真言,還要讓她吐。誰讓你這麼囂張敢在家裡欺負我寶貝女兒了?
手頓了一下,楚烊歪著頭口齒開始不清楚,卻還是端正了態度看著那虞之隆深不見底黑潭認真說道:“不止喜歡,是非她不可。”
“呵,場面話很會說。”眼裡沒有波瀾,虞之隆又給楚烊倒滿了一碗眼神示意。
喝。
胃裡翻江倒海,一路從珞城趕回來風餐露宿,吃的東西不多楚烊抿著唇強忍著刀割般的疼痛,眉頭都不皺一下:“我從不說場面話。”
那一股熱烈的痛意從胃裡蔓延到喉嚨,楚烊聲音變得沙啞。
虞之隆沉思了一會還是決定說:“離開我女兒,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苦笑著自顧自的倒了一碗,酒水才淹沒半個碗就空了,什麼也倒不出來,楚烊把空罈子往虞之隆面前一放:“把她給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嘲諷的看著楚烊,虞之隆為她開了另一罈酒順便滿上,問道:“你有什麼?”
這一問楚烊懵了。
對哦,自己有什麼?好像除了虞子悠什麼都沒有,眼前這個老丈人分裂成三五個在晃啊晃啊晃,晃得人頭暈眼花。
除了虞子悠什麼都沒有了,這人還要把虞子悠從自己身邊搶走。
楚烊紅了眼,突的一下站起來齜牙咧嘴:“不許搶我虞子悠。”
“坐下!”虞之隆一拍桌,楚烊腿軟了半截又咚的一下摔回原位。
此刻的楚烊覺得頭腦異常的清醒。
“她不在城主的位置上我不反對虞子悠談戀愛,但是你保護得了她嗎?
我查了你的資料,是,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甚至可以說是無人能敵。你以為這就是保護了嗎?
你惹出一堆麻煩是她給你收拾乾淨,你在雲中城亂殺人是她把事情壓下去,你告訴我這就是你保護她的方式?
因為你,虞子悠和林生翻臉,雲中城內亂不斷,你說你是不是雲中城的罪人?”
虞之隆四個問句下來楚烊沒辦法回答,這些就是事實,而且,而且在虞之隆不知道的地方楚烊還親手刺傷過虞子悠,因為保護不利讓她舊傷復發。
做錯的太多了。
垂頭喪氣的不說話,時不時抬手喝著悶酒,楚烊不敢直視老丈人的眼睛生怕頂不住壓力衝動之下說出放棄的話。
不願意放棄不是不甘心,楚烊非常確定此時此刻的自己是深愛著虞子悠無法自拔。而給她帶來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
虞之隆靜靜的看著楚烊喝藥兩壇酒,自己碗裡的酒水基本沒有動過,抿了一小口後吃著下酒菜等著楚烊的反應。
唯一能觀察到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