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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被顛地胸口和膝蓋的舊傷有些疼，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增添新傷。

捂著疼痛難忍的胸口，曲榛榛緩緩抬起頭，看向前方的穆的狀況。

他整個人俯趴在方向盤上，不知傷在何處。左邊的車玻璃殘渣上掛著血珠，正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整個車廂裡便充滿了血腥味。

曲榛榛虛弱的晃晃腦袋，勉強維持眼前的清醒。

“嘭嘭”嗡嗡叫的耳邊，模糊的傳來兩聲急切的敲門聲。

“榛榛！出來！快出來！”謝堯天神色緊張的站在窗外，雙手握拳，正大力的捶著車門。

“堯……天？”彷彿眼前瞬間劃過一抹光亮。

曲榛榛從三分清醒中，漸漸有了五分的清醒。

“對對！是我！你別睡！看著我！看著我！千萬別睡！我馬上就帶你出來！你千萬別睡！”謝堯天焦急的聲音緩緩傳來，曲榛榛半閉著眼簾，頭一次感覺到他的聲音中透著前所未有的驚慌感。

她笑了笑，想要笑話他的驚慌。張了張嘴巴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傷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她胸口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別救我了。”

看著身後的黑色漩渦離他越來越近，曲榛榛忍不住顫聲開口。

“不！不！可以的！可以的！你看著我！曲榛榛你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我馬上就救你出去！你聽見了嗎！我馬上就救你出去！”

謝堯天一遍一遍的咆哮著，即使聽不見她的聲音。但他那樣懂她，就算是她嘴唇無聲的閉合，他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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