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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僱主的重量級酬金誘惑,大鬍子拉姆卻沒有任何表示,而是微微轉過頭,對一直跟在身後的那對少年男女說道:“麥克尼,把我的‘阿塔依’和‘哈薩木’放出來。”
“是的,拉姆老爺!”
一頭短卷的少年連忙放下箱子,撥動機關,就聽到咔嚓咔嚓連響,稜角包銅的厚牛皮箱被開啟。
沙沙,嗡嗡,兩種不同的奇怪顫音交替響起。
就像是沙錘在搖晃,還有弓弦被撥動,構成一曲怪異的音樂,在空氣中迴盪開來。
“嗚嘟……”
拉姆將長笛湊到唇邊,輕輕吹奏起來,同樣是難以言喻的笛聲,節奏忽高忽低,根本不像是一首長笛樂曲,而像是雜亂無章的菜鳥亂吹。
開啟一條縫的牛皮箱內猛然竄出兩條蛇,彼此交纏著緩緩遊動到他的腳邊。
放出它倆的少年麥克尼神色肅穆,與另一個提著一模一樣皮箱的少女退開兩三步,盯著那兩條不斷搖著尾巴的蛇。
在中東語言裡,“阿塔依”的意思是禮物,“哈薩木”則指的是劍,禮物與劍便是這兩條雌雄響尾蛇的名字,它倆同樣也是牧蛇人拉姆的夥伴。
笛聲越發響亮,蛇類的聽覺幾近於無,但是對震動卻極為敏感,尤其是響尾蛇,長笛引發的空氣震盪正在傳遞某種訊號。
一條尾巴搖出沙錘的沙沙聲,另一條尾巴則搖出撥動弓弦的嗡鳴,兩條吐著信子的響尾蛇就像得到了指示,不再親暱交纏,而是左右分開,遊向清瑤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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