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接過藥服下,聽聲音倒依然精神。
“誒誒……霧雪還有其它的工作,賞金獵人這工作嘛,挺複雜的。”託雷說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完,別想了,快休息會。”
“嗯。”瓊娜道:“對了,我來的事霧雪知道吧。”
“知道,知道。”託雷急切的回答道:“她就是有事,不然早就回來看你了。”
“那就好。”瓊娜答道:“別讓她知道我病了,就當我過來是看她的。”
“好,好。”
聽到這裡,霧雪的心裡一冷,瓊娜究竟生了什麼病,還不讓她知道,而且既然生病不去看醫務,為什麼還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無數的疑問讓霧雪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霧雪走到霧雷的房門前,沒帶猶豫得一把將門推開,她料定託雷會嚇個半死,不過瓊娜在這估計託雷也不敢發作,果不其然,託雷手裡的杯子一下摔在了地上,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臉一瞬間就變成了白色。
“霧……雪。”託雷顫抖著說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是說瓊娜要來嗎?我事兒做完了自然要來看看她了。”霧雪理所當然道,她擠開託雷直接坐到瓊娜身邊,抓起瓊娜的手,這時不需要虛情假意,霧雪一臉關切:“怎麼過來的,從賓州過來怎麼也得幾天吧?路上可好?”
瓊娜臉上倒有些驚異,她看看託雷又看看霧雪說道:“不是你讓朋友開車送我來的嗎?”託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
霧雪倒是主動開口幫託雷解圍道:“是是是是,我最近太忙了,給忘記了。”
“我朋友對你照顧嗎?”霧雪又道,說話間她看了一眼託雷,已經嚇得慘白的臉上又鋪上了一層暴蠟黃。
“挺照顧的,”瓊娜笑道,眼角上能看到一絲細細的皺紋:“就是小夥伴有些安靜,看上去不太好相處。”
瓊娜並不像霧雪是一個漂亮姑娘,用大眾的審美來說她甚至有些醜陋,在她的臉上掛著兩條明顯的刀疤,額頭上也有幾個被燙傷形成的肉痂,加上長期沒有保養,面板也粗糙有些泛黃。
“哦。”霧雪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眼神卻一直鎖定在託雷身上:“山本女士就是這樣的人,她的話可不多,但是人很好。”
託雷一顆汗珠滴到了地上,霧雪嘴角微微一笑,哪有什麼山本女士,無非就是套話而已。瓊娜果然也入了套。
“誒?”瓊娜皺眉看著霧雪:“來得那位可不是女士啊,是一位先生,而且也不叫山本,他說他叫馬基。”
馬基?馬基!霧雪在腦海中迅速找到了這個名字,這人也是一個賞金獵人,但卻不是個出名的傢伙,早在幾年前的任務裡兩人有所交際,但之後霧雪在行業裡的地位一路高升,自然再也沒見過這些小人物,他又是怎麼突然出現的呢?
“哦,對對,那是山本女士的朋友,是個手上有紋身的傢伙是吧?”霧雪一臉風輕雲淡,她打量託雷,心裡多少有了些數,估計是這馬基想殺自己,於是暗地裡找到了託雷想借託雷之手除掉自己。
“是啊,就是那位了。”瓊娜笑道,那張並不好看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霧雪心裡多少有了數,她又看向託雷:“明天就要交貨了,我們上次找到的黑匣子你放好了嗎?”
面對霧雪的眼神,託雷早已嚇得呼吸困難,他雖然是安保出身,但在職業的賞金獵人面前那些東西完全無法施展,加上瓊娜在這裡,他更不敢造次,於是帶著顫抖的聲音,託雷回答道:
“放……放好了,就放在旅店的倉庫裡。”
“託雷,這些東西可不能隨便放的。”霧雪冷下臉來:“這種來之不易的東西可得貼身放著才行啊。”
“是……是……”託雷回答道。
霧雪放開瓊娜的手,一把抓住託雷的胳膊,臉上卻掛著一絲懾人的笑容:“不如帶我去看看,萬一東西不見了,可就白忙活了呀。”
在霧雪這種無聲的要挾下,託雷跟著霧雪出了瓊娜的房間,黑匣子他確實放在旅店的倉庫裡,自然的也帶真帶的霧雪往樓下走。
旅店的電壓不穩,樓梯上唯一的燈灰濛濛的,一會亮一會又黑著,和託雷此時的顫抖一樣讓人心生厭倦。霧雪冷眼盯著託雷,託雷則撫著樓梯蹣跚著往下,那雙腿明顯無力,如果霧雪在他身後大叫一聲音,怕託雷一定會嚇個半死,從這樓梯上直接摔下去。
霧雪當然也不會讓託雷好過,才走完樓梯,估摸著瓊娜也聽不到下面聲音了,霧雪一把抓住託雷的雙肩將他按在牆上,沒等霧雪開口,卻見託雷馬上就灘在了地方,他跪在地方抱著霧雪的腳,帶著哭腔。
“我不想這樣……霧雪,我沒想過要殺你……”
霧雪看著沒半點骨氣的託雷,她真的不明白瓊娜到底看上這個男人哪個地方了。
“是嗎?但你的槍法還真是準啊,兩槍都是打在我的身上,請問你當時不是想殺我難道是在練槍嗎?!”霧雪一腳猛踢在託雷的身上,她才不管託雷是不是瓊娜的老公,這可是性命相關的事。
託雷被這麼一踢,眼裡更是恐懼,誰知道霧雪會做出什麼事?他昨天對霧雪確實動了殺心,現在霧雪要殺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霧雪,別殺我…我是有難處的……”託雷吃力的說道,可能是害怕霧雪再次出手,託雷直接說道:“瓊娜、瓊娜她得病了,我也……我也沒辦法……”
霧雪剛才就聽到託雷在給瓊娜喂藥,但她自己卻從未聽說過瓊娜得病的事。
霧雪一把將這個窩囊的男人拉了起來,低聲嘶語道:“瓊娜她怎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她身體不好?!”
“癌症……瓊娜得了癌症……”託雷看著霧雪的眼睛,自己也忍不住流了眼睛:“上個月才檢查出來的……胃…胃癌。”
“胃..癌..?”霧雪用力抓緊託雷的雙手突然鬆了下來,託雷也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我們是像蠕蟲一樣低劣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去呢?”這是瓊娜常對霧雪說的話,可為什麼看得那麼開的瓊娜卻得上了這樣的不治之症。
不信,霧雪不願意相信!
“你說什麼?!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你騙我的對吧?你怕我殺了你故意騙我的!”
霧雪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託雷的話,瓊娜是誰,是自己無可替代的親人,是把她從那些蠕蟲中拉出來的把她變成了一個人,為什麼這樣一個好人卻得上了癌症!
“你把話說清楚,託雷。”霧雪蹲在地上與託雷平視,她能看到託雷崩潰的表情:“我半個月前回到賓州時她還好好的,我從來沒有看到她說不舒服,她每天還起來給我做早餐……她還去街區裡喂流浪貓,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