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會兒, 發現棋盤歪了棋子卻完好無恙地放在棋位上。
她奇怪挪開棋盤發現地下有份信, 雖然無名無姓,可她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多思一步, 少一步險。”
“待吾登帝位,你又置於何位?”
“青王留。 ”
蕭笙看完便將信拿出火摺子燒成了灰燼。
她眼眸看著湖面, 沉凝而不失清明。
待返回乘王府, 她便聽聞了今天發生了的一件大事, 還是在她立刻後沒出一炷香時間的事情。
陛下,賜婚七皇子盛王蕭子升,納焦家二小姐焦穎穎為正妃。
聖旨一下,兩方失意,只有當今聖君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蕭笙聽後, 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所以說,哪有什麼好事等我,本王剛獲得一點權力,少不得皇帝老子的猜疑。”
如果那個時候再接下婚事,豈不是將自己打回了原形。
蕭墨天是個好帝王,但不是好父親,他狠起來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更別說她了。
焦府三代老臣留下的殊榮和勢力,不會給一個剛剛獲得皇帝讚賞一次的草包王爺。
再加上老七近日想求娶寒兒,屢次打擾皇帝。
這皇帝老子還不想盡辦法打發了這個兒子。
而她自然而然成了試探的物件。
這樣早上她見了蕭墨天,拒絕了婚事的事情,便傳了出去,以某種形式傳出去,落入了盛王府。
那蕭子升的怨恨便會轉移到她身上。
蕭笙有些頭疼,這個皇帝老子未免太狡詐陰險了,真是巴不得自己兒子鬥起來,他看好戲。
想到此處,乘王府外面頓時熱鬧起來。
鄭公公正帶著人堵著乘王府,不然讓人進來,可是都沒攔住,帶頭身穿藍芽長袍的蕭子升,帶著他王府的護衛闖了進來。
當他看見蕭笙時,眼神一厲,冷喝一聲:“給本王砸了乘王府。”
“七皇子殿下,不可以不可以。”鄭公公趕緊攔在前面,就被老七踹了一腳,鄭公公倒在地上,眼看要捱上一頓打了。
他就被人拖了開了。
“七弟!!!”蕭笙語氣帶著一絲凜意。
“你憑什麼叫本王七弟!就憑你這個草包。”蕭子升怒紅了眼睛,他走過去一把抓住蕭笙的衣領。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本王會被賜婚,都怪你拒絕了婚事!走,你跟我走,去跟父皇說清楚,你要娶焦穎穎。”
說著蕭子升神情激動拉著她往王府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頓時讓附近看著的護衛們,表情都目瞪口呆。
最不受寵的王爺,打了僅此太子受寵的王爺。
這是要出一回大事情了。
只見蕭笙還舉著右手,剛剛狠狠給了蕭子升一巴掌。
蕭子升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蕭笙:“你敢打本王,信不信我砸了王府!!!”
蕭笙俊臉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她揮袖迅速轉身,大有隨便你的意思。
“砸,都給本王使勁砸,這裡可是先皇爺爺曾經的愛宅之一,七弟,如果不痛快,最好連本王一起打了。”
說著她高展雙臂,怒喝一聲:“來啊!!!!!”
“有本事現在過來打我!!!”
此話一出,蕭子升剛剛被怒氣衝昏的理智,逐漸拉回了一點。
他有些震驚地看了下週圍,再挪著腳步後退了幾步,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砸了王府事小,憑藉他受寵的程度,父皇只是說他幾句罷了,可問題這裡是皇爺爺的宅子。他砸了等於不忠不孝,父皇一定會責罰他。
於是他沉默了。也非常不解,為什麼父皇會將這個宅子賜給一個草包?為什麼不賜給他或者是太子皇兄??
蕭子升有些難以相信,在婚事和王府的雙重衝擊下,他咬著唇搖頭道:“怎麼可能,父皇怎麼會賜這個宅子給你。”
“就你,無功無德還不受寵,根本不可能賜給你。”
蕭笙聞言,她轉身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那本王得多謝皇弟,天天騷擾父皇,趁父皇對國事一籌莫展的時候添亂。”
“太子殿下亦是,所以父皇找了本王。七弟,你覺得呢?”
“是本王的錯,還是你的錯?還是父皇的錯??”
蕭子升當然想說是父皇的錯,可他再受寵也不敢說,雖然是親爹,可身份擺在這裡他不敢造次,所以只敢來到乘王府,找這個草包出氣。
但是氣沒出到,反而被草包一通話給點醒了。
是啊!是啊!這一切不怪他,更不怪自己,怪就怪自己生在了皇家,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現實就這麼擺著,只是他不願意看見,或者被父皇的寵愛矇蔽了。
他到底不能自由掌握自己人生。
想到此處,蕭子升眼睛一酸,他朝天瘋狂地笑吼起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仿若癲狂的笑聲,表示了當事人此時此刻崩潰的心情。
蕭笙看的瞳孔一縮,隨即眸光沉了沉,她看著蕭子升就像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而她...最不願意受人擺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補償完畢,三更就算了,求放過。
下個月繼續加班只會越來越忙。
咦~
☆、焦映寒
天攝帝下令賜婚的命令傳遍京城, 早早的便有宗人府的王叔開始為蕭子升籌備婚禮, 正妃之婚, 需要場面大莊重正式。
昨晚新郎官的人早就被蕭墨天的人看住了。
這幾天, 蕭笙待在府內有空練練毛筆字,一副兩耳不充時事的態度, 想巴結上門的臣子一律交給鄭公公打發接待。
她看著宣紙上寫的靜靜兩字,只覺得特別的刺眼, 此時她的心情最不平靜, 一來是原主殘留的意識讓她情緒不佳, 二來,她怕寒兒怪自己。
怪自己將她妹妹推給了蕭子升。
所以不敢見她。
但她知道, 跟誰慪氣都行, 千萬不能和焦腹黑慪氣,否則最後自討苦吃、心塞、極度鬱悶的人只有自己。
避而不見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待蕭子升的婚禮過後,她再去找她。
“寒兒, 你會不會怪我?”
話音落下,蕭笙連連嘆氣幾聲, 她剛放下毛筆, 門外傳來了一道好聽卻帶著憤怒的聲音:“你放開我, 讓我去見他!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焦穎穎的聲音?!
蕭笙走出去,便看見鄭公公無奈地攔著焦穎穎,今天她一身淡藍色長裙,俏臉有些憔悴,怕是因為婚事的關係, 找上自己。
“鄭公公讓她進來。”
“王爺不可!!!”鄭公公不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