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傷害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我大聲地喊叫，像個瘋子一樣，

聽著自己的聲音，

在風中，在狂亂的速度中，在漆黑的夜裡，

慢慢，

悄悄地，

支離破碎。

自從遇到顏黎深以來，我再沒認真看過黑夜。

因為我的世界，

比黑夜要更陰沉更絕望……

我不停地叫著，叫得喉嚨發疼，也不理會。

只有痛，

才能麻醉自己。

突然有種悲哀，

我已經，

到了只能以傷害自己為樂的地步，

顏黎深呢，至少還有條件去傷害別人。

“停下來，別喊了，你喊得我耳膜發疼。”帥哥終於受不了，皺著眉拉下我，為我拉上安全帶。

“你真是不要命了。在高速上如果讓巴黎的警察逮到你沒系安全帶，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他的聲音就算是在責怪的時候，也是那麼溫柔。

讓我，

無端端地，想起一個人。

“停車。”我突然說。

“做什麼？”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路。

“叫你停就快停！”我握住了方向盤，努力要踩剎車。

“你瘋了，我們還在高速！”帥哥也生氣了，把車子靠邊，車子剛停下來，我也安靜了。

“給我一個解釋！”晶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瞪著我，似乎要把我戳穿了。

在他如炬的注視下，我雙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指端感覺上面的血液，靜靜流動。“我只是想吻你。”

不給他有任何反應的機會，我吻上了他的唇。

閉上眼，

把他當成是，當初我深愛過的楚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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