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白直接給她開啟副駕駛座車門。
她只好硬著頭皮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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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行:枝枝做的菜無價之寶。
作者君(抓狂):能別辣麼肉麻嗎……你人設又要崩了親~
在哥哥吃肉之前,註定要有一場爭搶枝枝的混戰23333
啊啊啊,泥萌又不怎麼投珠留言了,孤單寂寞冷的作者君蹲牆角畫圈圈o(╥﹏╥)o
130、守著妹妹入睡
黑色悍馬平穩行駛在空曠的馬路,她用眼角偷瞄親哥冷峻的側顏,摸不準他心情。他到現在也沒跟她說一句話,她的“死而復生”好像並沒有讓他多高興。也是,兩年前那次史無前例的爭吵歷歷在目,他或許還在氣她也說不定。
她想著想著心裡就惆悵。
為了一個孟瑩,不惜把兄妹關係弄得這麼僵嗎。
“困了先睡會,到了我叫你。”
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打破車廂寂靜。
車停在紅綠燈前,沈望白微微偏頭,一雙如狼的深眸淡淡掃過她。
他的手輕搭在方向盤上,身子端正挺直,即便現在是放鬆的下班時間,他還是習慣保持軍人威嚴肅穆的儀態,是一種打從骨子裡滲出的嚴苛。
“嗯。”
沈靈枝應了聲。
沒想到她哥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語氣平靜,神態自然,好像兩年前的嫌隙從未發生。
“枝枝,你蓋這個。”
默不作聲的傅景行突然扔來一件物什,蓋了她一臉,她手忙腳亂地扯下來,居然是傅景行的貼身T恤!而他本人赤著上身,懶懶舒展身體,毫不避諱展示漂亮的肌肉線條。
她沒注意到沈望白握方向盤的手一緊。
“我不要!”
她毫不客氣扔回去。
又不是她男朋友,誰沒事蓋這種東西!
突然一個尖銳的急剎車。
沈望白和沈靈枝都繫了安全帶,只晃了一下。傅景行懶散慣了,什麼也沒系,注意力又集中在女孩身上,猝不及防往前一衝,前額咚地一下撞上前座。
這一撞是小事,關鍵又扯疼了淤青。
操。要在平常他早罵出聲了,偏偏開車物件是未來大舅子。
而始作俑者輕飄飄來了一句,“抱歉,腳滑。”
傅景行咬咬牙,忍。
回到久違的家,沈靈枝如約要幫傅景行上藥。
她哥卻接過藥油,淡聲道,“這個我比較有經驗,隊裡經常有兄弟跌打損傷,基本都是我處理,你先去洗澡。”
讓有經驗的人來上藥是再放心不過。
沈靈枝贊同點頭,“傅景行,我哥手法專業,一定會把你治得好好的,你放心。”
傅景行:“……”
他這個經常幹架的人對治跌打損傷也很有經驗的好嗎。
如果不是為了找機會接近她,他特麼會像個傻逼一樣坐在這?!
十分鐘後,沈靈枝在浴室聽到傅景行詭異痛苦的呻吟。
像嬌喘。
等她從浴室裡出來,她哥已經換上純黑居家服坐在沙發上,客廳已不見傅景行的蹤影。
“他……沒事吧?”
“嗯。”
剛剛把傅景行親自押送進臥室的男人面不改色。
沈靈枝點點頭,像個乖巧的小學生杵在他跟前雙手交疊,“那我去睡了,晚安。”
他似乎“嗯”了聲,目光深深。
她的臥室兩年無人居住,還保持隨時可入住的模樣。
不管是地板,傢俬,還是書櫃裡的相框,都是纖塵不染,被子也曬沒多久,還帶著太陽烘烤後的淡淡餘溫。她窩進被子裡深吸一口,真香。
有種回家的踏實感。
沈靈枝關了燈準備入睡,房門突然嗒地一聲,開了。
沈望白反手關門,拉了張椅子坐在她床邊。
“哥,你這是……”
“睡吧。”
他的嗓音總震得她耳骨酥麻。
月光恰好打在他脖頸,凸顯喉結性感的稜。
她看不清他神情,呆呆地盯了親哥喉結兩秒,閉上眼。
明明被謝暮折騰了好幾回,本該一沾枕頭就睡死,可有的人天生氣場強大,光憑氣流都能讓人感受到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沈靈枝翻了個身,背對親哥睜開眼。
啊,睡不著。
誰來告訴她,她哥三更半夜不睡覺,坐在這跟鎮守大宅的石獅子做什麼?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沈靈枝忍不下去了,翻過身。
她怎麼就忘了她哥是個悶葫蘆,不主動問他,他搞不好會憋到地老天荒。
“嗯?”
“比如……兩年前的事。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儘管兩年前她真的沒做錯什麼,但在這剛剛相認的節骨眼,她不想破壞這份和諧。
沈望白似乎愣了一下,聲音壓得極低,“哥從沒生你氣。”
“騙人。”
她小小聲嘟囔,沒生氣,那兩年前的爭吵是她單方面在發神經嗎。
他沉默片刻,“對不起,哥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聲音緊繃,壓抑。
原來是來道歉的。
是在說她被謀殺的那事嗎。
“你不用自責,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她特意綻開一個大笑臉,“所以哥,你趕快回房間睡覺吧,熬夜傷身!”
男人不動。
“哥?”
“先看你睡。”
“……”還看她睡,她又不是小孩子!“你這樣坐在這,我睡不著。”
她老實巴交地吐真言。
他喉結滾動,“你當我不存在,快睡。”
怎麼可能當不存在。
“那你睡上來。”沈靈枝往旁邊挪了又挪,把玩偶擱在中間當三八線,“不然你坐著我躺著,我會有負罪感睡不著。”
沈望白略有遲疑,還是躺了上來。
床明顯陷下一大塊,原本對女孩空間富餘的單人床,陡然變得狹小逼仄。
沈靈枝剛讓他上床就後悔了。
男性荷爾蒙氣息太強烈,簡直是行走的春藥。
但她哥又不肯走。
如果真如謝暮所說她會發情,可別把她親哥給強了啊啊啊!
沈靈枝小心往外挪了又挪,確保安全距離,這才迷迷糊糊睡了去。
沈望白聽到女孩綿長均勻的呼吸聲,緩緩轉頭看她。
他不該呆在這,即便他們是兄妹,也是成年男女,理應避嫌。
可他實在沒辦法走開。
他怕明天一睜開眼,發現又是一個美好而虛無的夢。
就像過去這百來個日日夜夜,他無數次跌入帶了妹妹身影的陷阱,又無數次被現實一刀戳醒,像心窩被扎開了大口子,冷風撕扯倒灌,比槍子沒入血肉還疼。吃多了裹著蜜糖的砒霜,他便什麼都不信了。
只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