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的易容去了,否則,她知道我要娶你,會瘋的!”
楚歌茫然的點點頭,等那道俊秀的背影遠走之後,楚歌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旁邊的鏡子,這鏡子聽說是從西洋傳過來的,果然跟這邊的不一樣,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楚歌看了半天,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嗯,若有一天有個男孩子突然跟她說自己家的孩子要娶個男兒,她也是要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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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傅泊淮走之後,楚歌從暗處走出來,從今日起,她不能再隱在暗處,而是要光明正大的跟在他的身邊,一想到這裡,楚歌竟然有些緊張,看向一邊的西洋鏡,那裡顯現的是一張不顯然的男性面孔,略粗的眉毛,有些塌的鼻樑,以及微厚的嘴唇和偏黑的膚色,再加上瘦小的身子,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農戶。
楚歌輕輕的摸了摸臉,然後伸手到髮際線的位置一拉,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這是傅七的拿手絕活,帶上幾年,也不會感覺到不自在,從她十二歲帶上它開始,兩年,也只有在夜裡才將它揭下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手上微微用力,那張面具就化作了一堆細小的粉末,這張面具是根據她的臉型特製的,留著也沒有用反而會留下把柄,還是毀了比較好。
再抬頭的時候,鏡子裡出現的就是一個黑衣的小姑娘了,楚歌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幅身體,大約是因為練武,個子很高,身形偏瘦,但是比例很好,長腿細腰,胸前被緊緊的束著,倒是看不出大小,鵝蛋臉,長得很是漂亮,就是表情很少,顯得有些不好接近,眼角微微上挑,顧盼之間竟然有豔色流轉,鼻子秀氣,唇形也很漂亮,只是大約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膚色有些病態的白,嘴唇的顏色也很淡,楚歌挑挑眉,這幅身體竟然異常的漂亮,果然,肉文無醜女啊!
將盤在頭頂的頭髮放下來,重新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楚歌抿抿唇,這個身體對打扮真的是沒有任何經驗啊!算了,就這樣吧!於是就這麼出了門。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光明正大的從傅泊淮的房間出去的時候引起的轟動。
傅柔今年剛滿十五,比楚歌大一歲,只不過因為小的時候受了刺激,驚嚇過度,發了一場高熱,人活下來了,而心智則永遠停留在了五六歲兒童的水平。傅泊淮平時對她雖然並不是很親近,但在其他方面都給了她最好的,見到傅柔之後,楚歌總算知道傅泊淮聽到傅柔死之後的難過了。
因為傅泊淮,傅柔被照顧的很好,她長得其實跟傅泊淮不像,但也很漂亮,身材有些圓潤,很是可愛,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很讓人有親近的慾望,而且身上有一種孩子特有的天真,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楚歌站在門外有些猶豫,她這近十年來,幾乎沒有跟人交流過,所以從心底上來說,她的確是有些恐懼跟人交流的。還不等她想好,傅柔的嬤嬤就先看見了她,笑著過來牽她的手,她的掌心溫暖乾燥,帶著些許的薄繭,但卻是讓人心安的觸感。
“你就是楚楚姑娘吧?大人之前讓人來傳過話,說是有一個叫楚楚的姑娘會過來找我,然後一起去買些成親用的東西。”
楚楚?楚歌頓了頓,才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側頭看向嬤嬤,她大概三十六、七歲,穿一件藏青色的斜襟褙子,下身是一件同色的長裙,聽玉童說這個人是當年傅泊淮逃亡的時候路上收留他們的一個人,丈夫沉迷戲子,將家裡僅有的給孩子看病的錢都拿走了,她死了心,又看傅柔一個娃娃可憐的很,這才動了惻隱之心,跟著他們南下,一直到現在。
這幾年,她是真的那傅柔當自己的孩子看,傅泊淮看在眼裡,也感激她,給了她很大的體面,現在府里人稱一聲桂媽媽。
桂媽媽接到訊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年頭嫁給宦官的人不少,有些過得比尋常人還好些,外頭的那些男人,有了些資本便尋花問柳,稍有不順便拳打腳踢,簡直豬狗不如,桂嬤嬤並不覺得楚歌嫁給傅泊淮有什麼奇怪的,微微讓她驚奇的是,這姑娘竟然會這麼漂亮,而且看起來年齡不大。她有些擔心這姑娘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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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淮說的對,傅柔是真的興奮壞了,平時傅泊淮管她很嚴,難得有出門的日子,而且她也很少遇到同齡的玩伴,她看什麼都稀奇,拉著楚歌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
其實楚歌也很是驚奇,她雖然經歷的世界不算少,但是那些身份都有身份的壓制,她還真的很少上街去逛。大運對女子沒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街上的女子並不少,楚歌認真的牽著傅柔的手將她護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桂媽媽看著這姑娘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忍不住點了點頭,大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因為楚歌的一身黑衣實在是不適合逛街,所以臨出門的時候強迫給她換上了一身傅柔的衣服,因為傅柔豐滿些,而楚歌比她高些,所以這衣服竟然意外的勉強合了身,而且,桂媽媽忍不住瞥了眼那姑娘的胸前,沒想到看起來瘦,這姑娘的那處竟然意外的長得很好,又大又圓,男人絕對愛不釋手,她給傅姑娘做大了的肚兜這姑娘穿上竟很合適。
其實有桂媽媽在,根本不用楚歌操心,該買些什麼東西,桂媽媽清清楚楚,楚歌的唯一任務就是陪著傅柔逛街。
因為十天之後就是婚禮,所以他們要買的東西有很多,幸好身後跟了兩輛馬車,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傅柔要吃雲福樓的蜜汁鴨子,所以桂媽媽拍板中午去往雲福樓。到了門口的時候,楚歌的腳步突然微微一頓,她感覺到一抹令人存在感極強讓人不悅的視線。
皺了皺眉,楚歌速度極快的往上瞥了一眼,雲福樓的三樓站了一個身穿寶藍色窄袖長袍的年輕男人,如今已經立冬,他卻拿了一把玉骨的摺扇,楚歌無力吐槽,那股令人不悅的視線就是他的,看見楚歌看他,竟然還露出一個自以為是的笑容,原主不懂,但是不代表楚歌不懂這個人是在勾搭她啊!
楚歌抿抿唇,不再理會他,跟在桂嬤嬤身後直接進了傅泊淮在這裡定的廂房。楚歌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過了沒有多久,就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楚歌按住想要去門口的桂媽媽,自己走到了門口,看到門外的影子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他!見他身前的侍者又要敲門,楚歌猛地將門開啟,瞪著眼睛看他,眼角卻瞄到了他腰間的雙龍紋玉佩,此人竟是太子?!
“在外見到姑娘一時之間驚為天人,故而大膽問姑娘芳名。”
楚歌皺著眉,當今皇姓為藍,太子又單名一個衡字,雖說長相白淨俊秀,但是眉目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