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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遠闔上門,把懷裡的小人兒放在鬆軟的大床上,親了親她柔亮的眼睛:“諾諾乖,我們遲早要等來這一天的,雖然今晚的時機不太對,但是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你爸媽說清楚,相信我,不怕,嗯?”
諾諾擰著小眉頭匆匆點頭,這個時候,她是完全信任眼前這個男人的。
“你轉過來給我看看,我要看看你的肩膀。”
她現在分不出心擔憂別的,她只擔心陸程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乖乖躺著睡一覺,明天起來什麼都好了。”
男人邊說邊往身上套衣服,再穿好褲子,扣好皮帶,沒多說別的,就出了門。
顧克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顯然是冷靜下來不少。
他在回憶今天下午陸程遠到他家起的每一個細節,還是發現了些蛛絲馬跡。陸程遠剛來的時候,諾諾還不在家,等她回來見到陸程遠第一面的時候,表現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上大學之前,小丫頭在家裡一口一個“陸叔叔”,叫得那叫一個親熱,去廈門兩個月回來,倒扭捏了起來,仔細一想,分明就是心虛造成的反常。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倆幾乎沒什麼獨處的時間,只是在談到女兒擇偶的話題時,陸程遠其實在那裡暗示過他,要找一個年紀大些,成熟穩重的。
而他那時候絲毫沒覺得有任何問題,甚至覺得說得很有道理,卻沒發現這廝的狼子野心藏得這麼深?
陸家的情況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作為開國元勳,自建國起就在皇城底下盤根錯節開來,其間厲害關係,不言而喻,絕對不是一般人家能高攀消受得起的。
顧家和陸家,可以成為朋友,也必須成為朋友,當今的國情之下,軍與政,千絲萬縷的聯絡是扯不斷的,可要說比朋友更近一層的關係,那就有待深思熟慮了。總而言之,且拋開其他不說,諸如陸程遠的年齡等等,他也從來不覺得和陸家聯姻會是什麼好事情,陸程遠意外故去的妻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因此,即便今天那個人是陸肖深,他都有些猶豫。
可萬萬沒想到,陸程遠,一個只比他小上一兩個月的男人,跟自己女兒糾纏在了一起,還是以這樣膽大包天的形式。
(本文獨家首發自PO18臉紅心跳/books/67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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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性格、身高、長相、家世、學歷、工作,樁樁件件的,哪一樣都得頂尖”,這幾個標準,陸大叔竟然全部高度符合。
沒錯了老顧,別生氣,老陸就是你要找的女婿~
五十八、你配得上我女兒嗎
說句心裡話,認識這麼些年,對於陸程遠的為人,顧爸爸自認是知根知底的,絕不是身居高位就隻手遮天,私生活糜亂的人,而且據他所知,陸程遠這些年過得跟和尚沒什麼兩樣,怎麼可能做出類似包養女大學生這種事,而且物件還是他顧家的女兒。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一直以來識人不清,陸程遠這頭老牛愛吃嫩草,也不會蠢到啃到了顧家頭上,天底下願意主動爬上這個陸家未來當家人的鮮嫩姑娘多了去了,要找出一個跟自家女兒差不多的並不難,陸程遠實在不至於冒著和顧家反目的風險去染指他的諾諾。
這麼思來想去,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莫非陸程遠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真看上他女兒了?
想到這兒,顧克儉倏地變了臉色。
他剛才在女兒房間裡衝著陸程遠大放厥詞,也不過打腫臉充胖子。雖然顧家世代從政,他現在又是帝都的市長,到底還是沒法和陸家相抗衡的。
在這塊地界,陸家真要做成什麼事情,就沒有不成事之說。
也就是說,如果陸程遠鐵了心要禍害諾諾,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老顧,老顧,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諾諾,我的諾諾啊,陸程遠對她做什麼了,啊?”
即便不願意承認,現實擺在眼前,女兒和一個男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丈夫暴跳如雷,她心裡已經有數了。
顧克儉看著妻子通紅的眼眶,重重抹了把臉,艱澀道:“是我不好,沒把諾諾保護好。”
他也想明白了,如今事關他的心肝肉,哪怕玉石俱焚,賭上整個顧家,他也要讓陸程遠付出代價。
陸程遠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顧家夫婦倆愁雲慘霧的模樣,一見到他來了,那眼神,幾乎能迸出火來。
顧媽媽先沉不住氣了,站起身推搡了下這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恨聲說:“你把我的諾諾怎麼樣了,你這麼做對得起 自己的良心,對得起我們兩家的交情嗎!”
陸程遠低著頭,他知道顧家人需要自己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他也設想過無數次今天這個局面,可事已至此,卻發現這世上所有的字眼都無法解釋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對眼前這對夫妻造成的傷害。
沉默了許久,最終看著夫婦倆發紅的雙眼說:“對不起,你們看見的,都是事實,我和諾諾已經發生關係了,這個無從辯解,也不會抵賴。”
顧媽媽越聽雙眼瞪得越大,眼淚不住往下流,她真的無法相信,自己女兒真與一個足以做她父親的人發生了性關係。
顧克儉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咬牙道:“多久了?為什麼是我的女兒?”
他說話的時候,死死盯著陸程遠。而他看不出來陸程遠臉上此刻有半點悔恨或是愧疚的痕跡,只這麼冷靜地回視著他。
“一個月左右。我很喜歡諾諾,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陸程遠簡練地回答著他的問題,當顧克儉聽到“喜歡”這個兩個字的時候,彷彿是根針戳進了他的心窩子,又氣又疼的他,猛地抓起茶几的杯子砸在地上。
顧爸爸鮮少發脾氣,他也第一次知道,在氣極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砸爛在那人身上,才可以發洩一絲一毫。
陸程遠依舊沉默地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同樣作為父親,他能夠理解顧爸爸現在做出的所有事情。
顧克儉激動地站起來,指著陸程遠:“老陸,我是信得過你,才把孩子託付給你幫忙照顧,你答應過我們的,會好好照顧她,如果我從前做錯過什麼,你懷恨在心,對我心存什麼芥蒂,你也不能報復在孩子身上啊。她還小,她才剛剛十八歲啊……”
“是,是我對不起你們,可是,老顧,諾諾那孩子我是真心誠意的喜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只要你們願意,從現在開始,諾諾就是陸家的媳婦,等她年紀一到,我就……”
“呸!”
顧爸爸狠狠啐了一口:“你以為我稀罕你們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