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那便說定了,”陸文希鏡片後的眼睛微微一閃,湊近了幾分對她笑著道,“我們家的廚師會做很多好吃的點心,到時候一定來品嚐。”
朱欣被他說得眼睛微微一亮,心裡開始有些期待了,如果到時候徐長青不去或者不帶她去,她能自已去麼?
當然她沒好意思問出口,見陸文希將酒喝完了,便拿起杯子仰頭喝下了一半,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這時李桓也坐了過來,一手搭在她背後的沙發上,一邊伸手將她的酒杯滿上,“別聽他的,舞會有什麼好玩的,週末我們幾個去露營,一起來麼?早上還可以看日出,可以烤海鮮……”
日出什麼的就算了,一聽說烤海鮮朱欣就開始流口水,而且她還從來沒有去露營過,連野炊都還是上學時代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跟幫人不是太熟,她還真有點想去。
看得出朱欣的動搖,李桓極盡蠱惑之能事,一個勁地慫勇她。
另外兩個人明顯也打算去,聽著他們說著要帶什麼東西,準備什麼食材,到時候要做什麼好吃的,聽得朱欣心裡癢癢的,恨不能馬上出發。
陸文希十分蔫壞地在一旁拆臺,“你不怕他們將你賣了,那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女孩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別看這些人長得人模人樣,誰知道誰肚子裡裝了什麼壞水……”
朱欣想到自已上社會新聞頭條的樣子,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將那幾分蠢蠢欲動按耐下去了。
李桓豈能任人誣陷,對朱欣道,“美女,你看我長得像壞人嗎?”
李桓是十分硬漢的那種長相,五官端正,年輕而帥氣,有點像軍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跟壞人沾不上邊。朱欣知道陸文希是故意嚇唬她的。
“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陸文希說著還尋求認同地看了朱欣一眼,“對吧?”
朱欣:“……”說得很有道理。
“這天沒法聊了!”李桓向後一癱,雙手伸開靠在了沙發背上。
“這隻黑蟋蟀一肚子的壞水,咱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你還是歇歇吧。”其他人笑著打趣道。
“喝酒,喝酒,來,美女,慶祝咱們第一次認識。”有人站起來將朱欣的杯子重新倒滿了,大家輪流一個一個地敬她的酒,朱欣連喝了兩杯之後,就再也喝不下了,見有人又要往她杯子裡面倒酒,便連忙伸手蓋住杯口,“我真喝不下了……”
“美女,厚此薄彼你就不對了哈!”坐在斜對面穿著淺灰色T恤的年輕男人微微傾過身拿著啤酒瓶,對朱欣似笑非笑地道,“他們的酒你就喝,我的你不喝,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朱欣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著求饒,“我真喝不下了,再喝就要吐了……”
年輕男人伸手握住她蓋在杯子上的手,含笑望著她的眼睛,“就一口,給我個面子成不?”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欣只好鬆開手,讓他將酒倒滿,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小口。
“這也太少了吧,都看不出來,”年輕男人將杯子遞到她唇邊,哄勸道,“再喝一點。”
朱欣腦子有些發暈,只得張開嘴又再喝了一口,徐長青從門口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一張俊臉倏地一沉,大踏步走過去,一把將朱欣從坐位上拉了起來,“走,我們回家。”
“徐大,這就不喝啦?現在還早呢,都還不到十點……”有人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開口挽留道。
有人看出了徐長青神色不對,連忙站起來打圓場,“老四就是開個玩笑,長青,別生氣,坐下再喝一會兒。”
朱欣有些懵,不知道這傢伙生哪門子的氣,他的手抓得她的小臂都疼了,這傢伙之前還和李逸一起上過她,不至於因為有人喂她喝酒就生氣吧?雖然的確有點過了。
她心裡有些微妙,沉默著沒有說話。
傷了誰的心
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總不能讓人生著氣回去,幾人都站起來攔著徐長青勸和,被稱為老四的年輕男人也笑著自罰了一杯酒陪醉,徐長青僵持了一會兒,鬆開了握著朱欣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朱欣揉了下自已被捏痛的手臂,也跟著坐了下來,她敏感地察覺到,徐長青雖然面上看著沒什麼了,實際上卻不大高興,連跟他們聊天都沒了什麼勁頭,不時低頭拿著手機玩。
他之前一直要麼圈著她的腰,要麼攬著她的肩,兩人之間總會有些親密的接觸,之後卻連碰都沒碰她一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臨散場時,陸文希開口邀請徐長青帶朱欣去參加週六晚上的舞會,徐長青低頭玩著手機,無可無不可地道,“我不一定有時間,有時間就去。”
李桓也在一旁開口,讓徐長青帶朱欣週末跟他們一起去露營,徐長青搖了搖頭,將手機收起來,“我週日要飛法國一趟,下週一有個會議。”
李桓本來還想說,徐長青沒有時間朱欣自已來也可以,但看徐長青那一臉的醋勁兒,便將話嚥了回去,只道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
從酒吧出來,朱欣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便站在街邊揚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一邊對徐長青道,“我先回去了。”
徐長青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計程車在她面前停下,朱欣開啟車門坐了進去,對徐長青揮了揮手。
徐長青俊臉上淡淡的,只道了一句到家發個資訊給他,朱欣點了點頭。
臨近午夜車少了很多,道路暢通了不少,看著街道兩旁閃爍的霓虹燈招牌飛快地遠去,朱欣心裡有些發悶。這個晚上,她對一個花花大少動了情,然後兩人又分開了,那些剛蒙芽的情愫,恐怕很快就要夭折了吧?
畢竟原本就是兩個不算太熟的人。
這樣也好,她的生活本來就已經夠亂了,再四處留情只能傷人傷已,不,也許根本傷不了人家,能傷的只有她自已。
雖然只是剛剛蒙芽,意識到它即將夭折時,還是讓人十分難受而憋悶的。
計程車一直開到了她家樓下,朱欣下了車,深深地唿吸了一口夜晚微涼的空氣,告訴自已不要再去想。
走到大門口,正要刷卡時,眼角的餘過掃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朱欣倏地回過頭,才發現白澤凱正站在樓下的花壇前,已經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了。
“阿澤?你等多久了?怎麼沒有打個電話?”朱欣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不敢想像她今晚要是今晚沒回來會發生什麼,慌忙從包裡拿出手機,她才發現上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對不起,我忘了手機開了靜音。”她這兩天補覺,老有人打她電話,她被打煩了便直接開了靜音,她一邊忙不迭地道歉,一邊快步向白澤凱走過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路燈昏黃的光線,讓朱欣看不清白澤凱的表情,只感覺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去哪兒了?”
朱欣有些心虛地將頭靠在白澤凱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