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開心?”
顏徵北沒有回答她,而是撞進她的身體裡,靳筱自然顧不得問他的心情,摟住他精壯的後背,很快發出求饒的呻吟。
她從來都沒有骨氣,床笫之間自然更是如此,可四少也不吃她的沒骨氣,反倒折騰地更狠了,她被抱坐在四少的懷裡,那根羞人的東西直挺挺地插進她身體的最深處。可她連叫都叫不出來,顏徵北的唇舌堵住了她破碎的聲音,她的舌頭被迫同他糾纏,耳邊是兩個人的喘息聲,和床墊有規律的吱呀聲。
男子為何如此熱衷這樣的事情?雜誌裡只隱約的一筆帶過,靳筱並不十分明白,可是她有一點喜歡帶著情慾的四少,帶著野性和孩子氣。
可是再多一份情動,便不合適了。顏徵北將她一點點壓進柔軟蓬鬆的羽被裡,靳筱不自覺的挺起腰肢去迎合他的律動。
再多一點點喜歡,她就是下一個吳三小姐。
這信州城裡最不缺的吳三小姐。
甜品 < 做戲(民國/甜寵) ( 冬日櫻桃 ) | POPO原創市集
來源網址: /books/637944/articles/7341378
chase
甜品 < 做戲(民國/甜寵) ( 冬日櫻桃 )甜品
那佛經的事情最終不了了之,因著顏四少昨日接了命令,要前往韶關接替鎮守使的位子。
韶關在兩省交界,接近北地,離信州城大約3日路程,如今軍閥割據,韶關便是面向臨省的第一道防線,顏老司令調兵遣將,最終還是覺得兵權在自家手裡才安心。
老四名為徵(音“徵”)北,自然就沒有讓他在省政府一直做文職的意思,機會來了,就要派出去歷練。
“當初是你自個兒不要姻親的助力,”老司令話說的敞亮,“之後的路,自然得靠你自己一拳一腳打拼出來了。”
顏徵北衣服穿了個大概,靳筱才迷濛醒來,四少彎下身子,逗她:“我可要去韶關了,你見不著我,會不會哭鼻子?”
靳筱“嗯?”了一聲,帶著惺忪的鼻音,還在想他說了什麼,雪白的胳臂已乖巧地伸出來,替他扣上釦子。扣到領口,有些夠不著,又努力撐起了腰,露出胸口的小片春光來。
顏徵北的目光掃過她脖頸下的陰影,多了點難捨難分的心思。
可他面上是正人君子的樣子,“瞧你為抄經的事兒發愁這麼久,我便同父親說一聲,讓你同我一起去韶關。”
靳筱才管不得這許多,佛經二字可比韶關什麼聽得真切,欣喜地叫起來,“當真?”
顏徵北捏著她柔軟的下巴,細細密密地親她,含糊道,“字卻還是要練的。”
靳筱躲閃著他新長出的胡茬,像躲一個刺蝟,或者一團蒼耳,“我知道的。”
四少最後親親她的唇,眉眼裡的繾綣讓她有點赧然,紅著臉不敢看他帶笑的眼睛。顏徵北笑著去追她躲閃的眸子,“等我回來?嗯?”
靳筱等他走了,便像個撒歡的小兔子,一面去翻自己的衣櫃,一面喚著,“吳媽?吳媽?快將我的雜誌,小說都收拾起來。”
至於顏四少是否對梨苑裡的姑娘們也這般深情繾綣,他的唇是否也這般追逐過別的女子,這樣念頭偶爾會漫出來,可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在這種時時物慾湧動的家族,情愛同金錢一樣任意交易玩弄。想要過得好,看得開,必然不能想明白太多的問題。與其耗時間同自個兒過不去,倒不如去想寫新的打發時間的法子。
自然有的太太們消磨於麻將,舞會之類。靳筱既無麻將的頭腦,也沒有跳舞的本事,便更要找出許多無傷大雅的樂子,比如雜誌,比如小說。
顏徵北現今還在省政府任職,中午並不回來,兩個人見面多半是傍晚了。因而靳筱時常將四少奶奶看作自己的一項工作,每日找完自己的樂子,便做個恭順良堇的賢妻。
說到底,做人少奶奶,同家庭保姆,飯店招待並無什麼不同。在技術上也未見得高出多少,無非是個夜班罷了。
而每月的針線錢,就是她的高薪了,靳筱喜滋滋地翻開新的雜誌,卻收到鶯燕的通報。
原來她要隨四少遠走韶關的訊息已傳了出去,同她交好的周小姐,約她出去吃下午茶。
所以你看,這信州城,從沒有什麼大秘密。
靳筱自然應允,同女子喝下午茶,也是她的消遣之一。周小姐同她一樣喜愛《鬱金香》雜誌,往往見面,也是同她交流本月刊登了怎樣怎樣的故事,那故事裡又有怎樣怎樣的人物。
見她今日有些懶散,周青替她擺上甜點,笑道:“你可莫要真像那書裡的少奶奶一樣,愛吃甜食,不愛走動,活活吃成了個木桶。”
周小姐說的是新連載的故事,講的是個老夫少妻的太太,那太太不受寵,卻也快活,最喜歡甜食和麻將,為人爽快,是個討人喜歡的角色。
這角色放在靳筱身上倒也應景,她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似乎又軟了些,也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周小姐看她懵懂的樣子,自顧自笑了笑,復又躊躇了起來,握住了靳筱的手,面容帶了些傷感,“我找你,是為了四少的事情。”
靳筱微訝,看周小姐愁腸百結的樣子,一時間以為是她芳心暗許了,若真是如此,她確實有些難做。
若是四少對她有意,興許好說,若是無意,她做人太太的,難道要親自牽線搭橋不成?
她在那裡想出了千百種情節,卻聽見周小姐說,“四少和梨苑那位戲子的事情,信州城裡的風言風語,雖不能全信,但多半也有幾分真的,這滿城風雨,便是我,也有所耳聞。”
靳筱聽她的意思,是自己想錯,有些不大好意思,又覺得自己太看低對方,更加心虛,便做出誠心傾聽的樣子。
那周小姐又嘆氣道,“你剛剛嫁給他,他便這樣胡鬧,實在是不給你半分薄面,如今好容易去了韶關,那戲子多半不能追過去,你可要把握機會。”
她這位好友情真意切地給她建議,讓靳筱感到十分溫暖,她雖私心覺得去了韶關,自然又有韶關的戲子,卻還是誠懇地握住她的手,“阿青,真是多謝你說這些話,”言罷又傷感了些,“我去了韶關,你可不要忘了我這號朋友。”
周青回握住她的手,笑道:“說什麼傻話,你我多通訊便是了,等你回來,我再為你接風。”
言語間,周圍起了些騷動,周青也不禁回頭觀望。原是這西餐廳門口出了位絕代佳人,初春料峭裡穿著大開叉的旗袍,腳踏一雙響尾蛇皮的小皮鞋,更不說肩上價格不菲的皮草了,便是女子也要被她吸引了目光去,悄悄打量。
那絕代佳人被一個英武男子親親密密地摟著腰肢,男子的軍帽子被歪歪戴在佳人頭上,兩個人邊笑邊鬧,亦不顧旁人眼光,往包廂走去,讓靳筱嘖嘖稱奇。
周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