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麥茫茫去國外參加生物競賽，前前後後算起來一週沒有和顧臻聯絡，飛機落地，她拿到手機，聊天軟體置頂的一欄空白，她把報平安的心思收了回去，暗暗抱怨這人未免太冷漠。

週六晚上，顧臻照常來給麥更斯補習。

中場休息，麥更斯被數學折磨得雙目無神，趴在冰涼的桌面清醒，看著顧臻給他改作業，伸出自己的小拳頭，放在顧臻的手旁邊，一合一張。

他故作老成地長聲嗟嘆，吸引顧臻的注意力。

麥更斯一本正經：“顧老師，昨天我們上課說到‘形質兼備’，我覺得，先有形才能有質。你看你的手那麼漂亮，天生就是握筆的手，打籃球的手。”

顧臻不為所動：“你想說什麼？”

麥更斯自有一套邏輯：“我的手瘦瘦小小，說明我不適合寫題，也不適合打籃球。”

顧臻看穿他：“逃避是沒用的。把數學作業拿出來。”

麥更斯拒絕：“沒休息夠十五分鐘呢。”

顧臻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姐姐回來了麼？”

麥更斯很不願意提起麥茫茫的樣子：“回了，剛才叫她吃晚飯，她還說倒時差沒胃口。”他賭氣宣佈，“我不喜歡她了。”

顧臻：“她怎麼你了？”

麥更斯正為這事煩惱，忽的靈機一動：“顧老師，不如你幫幫我？”-

聽見叩門聲，麥茫茫關掉吹風筒，髮尾還沒幹透徹，她拿起床上的毛巾，邊擦拭邊走去開門。

來人是顧臻，她一愣，放下毛巾：“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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