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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的世界若靠外景，是無法辨認白晝與黑夜的。

一切，都是靠自身的時間掌控，對於這些妖族來說，白晝與黑夜也不需要劃分的那麼清晰。

高志自沉睡中醒來，依舊感覺身軀燥熱，看了一眼床邊的桌子上的玉碗，沉思良久，隨後感受到身邊躺了一具溫軟滑膩的玉體。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感覺很敏銳。

憐香美目緊閉，還在沉睡中。

高志雙眼微眯，神色不斷變化。他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情感來自憐香的嬌軀――心中。

“愛？”

高志開口，他發現這種感覺很熟悉。不是對這種‘愛情’很熟悉，而是曾經似乎經歷過，對四周的情感收攏在心底，感受到一切。

“這種感覺……”

“我曾經擁有過。”

高志眉頭緊皺，他思緒似乎回到了曾經，他走在某一個街道上，感受到了一些形形色色的情感。他依稀記的，那個時候自己好像明確了自己的‘道路’。

“是什麼時候？為什麼我想不起來？”

高志低語，他默默的注視著憐香，她的境界並不低，相當於人類獨道境八重天，不過看她性格和白兔類似，想必也不會真正修煉，都是魚王的全力培養才有了現在的境界。

“我的道，被人斷了？我的情被人擾了嗎？”

高志輕語，已經感受到了一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

憐香忽地醒來，藕臂環住高志精悍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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