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郊一路駛過去。
再次見到三娃,沈茉突然想到她忘記了一件事。
那次三娃的桃表姐來找她麻煩,到底是誰指使的?
這事常青沒有跟她說,她這兩個月過的蜜裡調油的,居然也沒想起來問。
等他們下了車,沈茉悄悄的拉了拉常青的衣袖。
“馬春桃的事有定論了嗎?”
“一個月前她被就送山西去了,我沒跟你提過?”常青一副驚訝模樣,隨即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她一開始說要來咱家做幫傭,是被馮珍珍慫恿的,後來那次,是有個男人會在夜裡找她,給她錢,讓她去辦,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說中等身量,偏瘦,摸著腋下有個小肉瘤。事情沒辦成,那個男人也沒再找過她,我們等了好些天,見線索斷了,就把她打發山西去了。”
提起這事常青也是有些煩,有人要害他的茉茉,他卻到現在還沒抓到人,這就跟懸在頭上的一把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落下來。
這裡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剛進了那座徽派的院子,沈茉就看見了程三爺。
確切的說,是看到了程三爺身邊的那個女子。
她高挑,挺拔,白淨,一雙鳳眼微微上挑,五官極為漂亮,卻又帶著一股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傲氣,讓人欣賞之餘,卻不會離她太近。
總之,半點沒有風塵氣息。
見常青來了,程璟之看過來,朝他們夫婦二人微微笑了笑。
“恭喜二位。”
“這喜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你是不是恭喜的晚了點?”常青笑著攬過沈茉,也朝對面的聞昭點了點頭。
沈茉倒是大方的伸出手:“我叫沈茉,常青的妻子,你好。”
聞昭一直看著沈茉,眼神帶著幾分審視,不過還是伸出手,與沈茉握在了一起。
“你好,我叫聞昭。”
聞昭的聲音有些低,帶著隱隱的沙啞,哪怕言語中不見溫度,卻依然像根羽毛一般撩人心扉。
即便身為女子,沈茉也覺得這樣的女人很難抗拒,也難怪程三爺喜歡她,連這種場合都不帶夫人,卻要帶著她。
因今日是馮爺做壽,他們也不好杵在門前自顧著說話,便一起進了正廳,去給馮爺賀壽了。
這座宅邸外面看著是徽派,內裡的裝飾卻是不侷限於中式,大廳頂部掛著的碩大吊燈,就是用電的,數十燈泡照的整個大廳亮如白晝。
大廳裡已經來了不少人,給馮爺賀壽獻上賀禮,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了起來。
沈茉挽著常青的胳膊進了門,就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盯住了自己。
微微側目,沈茉看到了打扮的光芒四色的馮珍珍,而她旁邊站著的嬌柔少女,正是蔣鳴的妹妹,蔣箏。
表姐這是懷孕了嗎?是哪個先生的孩子啊? < 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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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這是懷孕了嗎?是哪個先生的孩子啊?
沈茉收回視線,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分,繼續隨常青來到那位常青常掛嘴邊的馮爺面前,說了幾句祝壽詞,由常青獻上了一盒賀禮。
這賀禮還是上次常青去天津置辦的,不算貴重,卻比較稀罕,都是些西洋過來的新鮮小玩意兒,常青說馮爺喜歡這些。
看著眼前滿面笑容的中年男子,一身絲綢長衫,帶著股威嚴,卻又不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也許這就是常青願意投其麾下的原因之一吧。
難得的是,馮爺居然也問起了沈茉。
“聽說是沈鴻程先生家的姑娘,怪不得帶著股書香氣,常青這小子這回可是撈了個大便宜,等你們孩子生下來了,我一定給小娃兒包個大紅包!”
沈茉並未推辭,對這位馮爺道了謝,隨後便被樂呵呵的常青帶到一邊餐桌休息去了。
很快程璟之也跟馮爺寒暄了幾句,便到了常青這一桌,聞昭就坐在了沈茉旁邊,還盯著沈茉看了好一陣子。
沈茉倒是覺得新奇,聞昭這樣的姑娘放人群裡極為醒目,她則屬於第一眼看不到的人,現在聞昭這樣打量她是為何?
那邊兩個男人聊上了,聞昭居然也主動跟沈茉說起了話。
“我跟常青交過手,我打不過他,他就像一條狼,我只是沒想到,這條狼的妻子,竟然是你這樣的。”
沈茉則也把聞昭上下大量了一番,終於明白她覺得聞昭看起來與一般女子氣質不同的主要原因了。
細看之下,聞昭雖然高挑纖瘦,卻很結實,聽她剛才說的,她居然跟常青交過手?
這哪裡是舞女,怕是個武女吧。
“我這樣是哪樣的?像個小綿羊?”
沈茉有點想笑,她有時候也覺得常青像條狼,看來不僅僅是她這麼認為,而常青卻說自己是狗,還說她也是……
聞昭看著沈茉嘴角的笑意,也彎了彎眼睛。
沈茉卻是被她這一笑給驚豔到了,真美。
“茉茉,我跟三爺有點事要去外面,你別亂走,要出去也讓聞昭陪著你,知道嗎?”
常青朝沈茉瞪著眼,一副訓斥人的模樣,可那張臉怎麼看都是在憋笑。
沈茉隨手擰了他一下。
“人家聞昭是你隨便使喚的嗎?有什麼事你忙你的去,我跟聞昭說話呢。”
“嗯,小昭你多照應著沈茉一些,我去去就來。”
程璟之朝聞昭點了點頭,便和常青一起出去了。
沈茉卻發現常青出門時,神情突然凜了一下,那視線對著的,正是馮珍珍一桌。
看來是警告過馮珍珍了,沈茉心想,然而她剛想繼續跟聞昭聊天,就聽到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在她附近出現了。
“表姐這是懷孕了嗎?是哪個先生的孩子啊?”
如此好聽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惡毒,也難怪馮珍珍能跟她走到一起。
周圍不少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沈茉沒理她,可聞昭卻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美貌小姑娘。
“你在跟誰說話?”
聞昭站了起來,比蔣箏足足高了半個頭。
看著女子冷豔的面容,凌厲倨傲的眼神,蔣箏微微瑟縮,不過還是繼續扮起了她的嬌柔,指著沈茉說道:“我說表姐沈茉呀,她不是半年前被租給鄉下人了嗎,所以我才……”
一條結實的長腿突然橫在了蔣箏面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