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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已經收回？

姜唸的腦子裡不斷回想著這六個字，她突然冷笑一聲，略帶嘲諷。

“笑什麼？”

沈斯年疑惑地問，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笑的，明明剛剛哪呢溫情，所以他的話在她的心裡就是笑話？

“果然男人都是無情的，說不愛就不愛了。”姜念冷冷地說，她感覺不像是在說別人，倒像是在說他。

沈斯年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遲遲沒有開口，他猶豫了片刻，淡淡地問：“難道你不是嗎？”

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你還放不下我嗎？

姜念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平靜地回答。

“我不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付出過真心。”

頓時，沈斯年心頭一緊，泛起一陣酸澀，他翻過身，在心裡將自己嘲笑了一番，人家都沒有愛過你，你居然還想問人家為什麼放棄你，為什麼不留下你的孩子，從沒喜歡過，又怎麼會為了你做這些事情呢。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

沈斯年掀開被子，坐起來，穿好鞋子和衣服，抹黑朝著門口走去。

“去哪？”

“透透氣。”

沈斯年壓抑著自己，聲音裡帶著沙啞，他自始至終沒有開燈，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他落寞的背影，讓他之前的執著顯得卑微。

姜念想開口留住他，話到嘴邊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必須心硬，比金剛石還硬。

＊＊

姜念早上起來時，發現沈斯年並不在旁邊，昨晚出去以後，他沒有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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