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胡亂應著。他想起了在酒廠和工人們一起吃大鍋飯的情形,想起伍月大口大口吃著水煮土豆和糙饅頭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起伍月吃東西的樣子,他就吃什麼都香了。想到伍月,唇角也不自覺揚了起來。
王美雲卻越看韓也越蹊蹺:“這孩子,怎麼跟好幾天沒見過吃的似的,別是病了吧?”
“媽。”韓也推開媽媽的手,“我好著呢。牙口倍好吃嘛嘛香。您看吧,以前挑肥揀瘦您說我,現在啥都吃了您還說我,您自己有個立場沒有啊?”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性了?”王美雲疑惑地說。
韓也往嘴裡撕著饅頭:“這不是意識到廣大勞動人民的疾苦了嘛,邊遠山區還有人連飯都吃不上呢,我能吃得這麼好,應該惜福才對啊。”
王美雲和韓援朝對視了一眼,韓援朝放下報紙:“這才算聽你說了句人話。”
韓也站起來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多謝韓部長誇獎。媽,我吃飽了,上樓了。”說著不等爸媽說話,他就一蹦三竄地地回屋去了。
“我得去看看,這孩子看著怎麼這麼彆扭。”王美雲也站了起來。
“隨他去吧。他都十八了,別什麼事都管。”韓援朝說。
“我兒子我當然得管。”王美雲上了樓,開啟韓也臥室的門,悄悄往裡探頭。
不看還不打緊,一看嚇了她一跳。看自己兒子一會兒在床上打滾,一會兒對著一個筆記本傻笑,把王美雲嚇得不輕,連忙跑下樓來找韓援朝。
“老韓,你快去看看,兒子神經了,我就說不對勁吧。”
“你別一驚一乍的。”韓援朝不以為然。
王美雲急了:“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平時沒時間管兒子就算了,在家呢也只顧看你那報紙。”
“好好,我這就去看看。”韓援朝識相地站了起來。
開啟兒子的門一看,朝援朝皺了皺眉,故意清了聲嗓子。韓也聽到動靜,立刻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爸,你怎麼進來啦?”韓也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父親極少進他房間。
“怎麼,我不能來?”
“能啊,能。”韓也搔了掻後腦勺,“爸,你有事啊?”說著把筆記本悄悄合上了。
“藏什麼。”韓援朝指著那本子說,“你又在亂搞什麼東西?”
“爸”韓也怪叫,“這是我日記本,我都高三了,您和我媽不會還檢查我日記吧?”
韓援朝哼了一聲,顯然不信:“以前,你初中老師天天跟你媽告狀你不交週記作業,現在寫上日記了?別總搞這些沒用的,上次留級你爺爺還沒找你算帳呢,學學你哥,你以為你爺爺數落你,爸爸臉上有光嗎?”
韓也低頭聽著父親的訓示,點頭應著“是”,“好”,等韓援朝一出門,父親的話早從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去了。
韓也又開啟筆記本看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收好,嘴裡嘟嚷:“你就笑吧,看見我挨呲兒你就高興是吧?”
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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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一罵他就爽<伍月花(白黑)|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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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一罵他就爽
韓也“傷”一養好,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第二日,人就準時跑去酒廠報道了。
此時,酒廠車間正忙的熱火朝天,門口突然傳來女人們一陣喧譁聲。伍月沒抬頭,雙手變戲法兒般靈巧地貼著商標,嘆了口氣:“二世祖又來了。”
旁邊的林珍珍撲哧一聲樂了,抬頭一看,不是韓也還有誰呢。
“幹嘛這麼稱呼人家,韓也人挺好的呀,幫咱們車間多大忙啊。”林珍珍向著韓也說話。
“得得得,我不說話了。”伍月投降地說,“這糖衣炮彈真是了不得。”
兩人正說著,韓也已經過來了。伍月就納悶了,全車間人看見韓也就像見了財神一樣,全都眉開眼笑的,特別是苟主任,這幾天走路眼睛都是衝著天的,臉上的菊花笑得不知開了幾春了。
她繼續貼她的商標,頭微微低著,偌大一個車間,唯獨她一個女工對韓也視而不見。
韓也和別人說著話,眼角卻不時瞄著伍月這邊。看她那雙手像家雀兒翅膀一樣,都快飛起來了,又靈巧又好看,商標還貼的闆闆正正的,心裡癢癢的。
待又看見了她左手那枚銀指環,心裡就有點彆扭,嘴裡叫著林珍珍,眼睛卻睃著伍月。
“林珍珍,你們女的怎麼都喜歡戴戒指呀?”
林珍珍還沒說話,伍月頭也不抬回道:“關你屁事。”
韓也被噎的直倒氣兒:“嘖嘖,你一個姑娘家說話……”
那半句還沒說完,伍月揚起臉兒說:“我就這麼說話,不愛聽一邊去。”
林珍珍一邊忍著笑一邊用手肘推了推伍月:“你少說兩句。”
對面女工們看不過去了,都護著韓也:“人家又沒問你,你搭什麼岔兒呀。”
還別說,韓也還就盼著伍月搭岔兒呢,被她這麼搶白兩句,頓時覺得通體舒態,心情大爽,不過他還是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犯賤。
伍月牙尖嘴利地說:“有你們什麼事兒啊,不看看你們面前的瓶子,堆的比山都高了,還不趕緊幹活兒。”
幾個女人張張嘴都不說話了,自知手沒伍月快,一樣的工時,活兒伍月比她們多幹了一倍。
韓也挽挽袖子:“來,我替你們幹會兒,巧的也別笑話笨的,咱們人多力量大,笨鳥先飛,超過她們那邊。”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咂摸不清韓也這話到底是好話還是賴話。不過車間的女人心思簡單,立刻找凳子招呼韓也坐下,韓也有模有樣的貼著標,不過他貼得都皺皺巴巴,全是廢品。
女工們也不在乎這個,難得來個湊熱鬧的,還是個能說會笑、能插科打諢的帥哥,誰不愛呢。
韓也貼著商標,嘴卻一刻也沒閒著和女工們閒侃著,時不時逗得她們花枝亂顫。
眼睛卻不時瞄向對面的伍月。就伍月板著臉,不苟言笑地幹活,韓也還就盼著她能笑一下。
她還是穿著常穿的那身舊衣服,胳膊上沾著黃膠帶,衣服上全是碎屑。頭髮隨意梳了個馬尾,蓬蓬鬆鬆的,沒帶任何裝飾品,臉上更是素面朝天,額頭上新生出來的碎髮茸茸的,輕